第27章 (第2/4頁)

謝明舟對這茬實在很不滿。上輩子他英明一世,但走得過早,今生必須強身健體,絕不能重蹈覆轍。

溫陶遲疑望著謝明舟:“謝哥,你和傅總……”

他聽到傅沉故打來電話時,心情又激動又擔憂。謝哥竟然又出現在傅家,謝哥連續兩次跳上的黑車竟然是傅沉故的,謝哥和傅總……怪不得近日傅總天天來劇組探班。

連偏僻的茶葉山莊都不放過!

“溫陶,我早就說過了。”謝明舟無奈笑了笑,“他只是一個朋友罷了,別總往那方面想。”

但昨晚他是怎麽從傅沉故的車裏,瞬移到床上……謝明舟連忙打住思緒,傅沉故那沒有世俗欲望的腦袋,把他帶回家也只是盡了摯友之誼。

三人收拾完,往傅家大宅門口走去。

管家姥爺笑眯眯遞上早餐包:“謝先生早,早餐已經打包好,帶路上吃就行。”

謝明舟有些出乎意料,微笑接下:“替我謝謝傅總。”

這待遇是……有些好過了頭。

“傅總臨走前還說。”管家姥爺笑道,“謝先生您想來傅家,隨時可以來。”

溫陶和小葉睜大眼:“???”

這倆究竟發展到哪一步了……

謝明舟低笑一聲,雙手插兜往門外走去:“好。”

*

劇組的拍攝工作已經過了大半,最後幾天的鏡頭場場都是情緒爆發點。

謝明舟站在場邊,攤開雙手讓助理給他整理腰帶和紋飾。

化妝師一邊系帶子,一邊贊嘆:“謝哥這腰線,真絕。”

一旁的溫陶一本正經扶了扶眼鏡:“嗯。”

仿佛對這些贊賞已經聽免疫了。

徐導見場景布置完成,喊道:“明舟,到你了。”

謝明舟放下劇本,負手朝場中央走去。

今天戲份,承接在帝王登基後。朝中左將軍和皇叔憲王權傾朝野,兵權集中,故意設宴請謝明舟入席,順勢在這場宴席中發動政變。

然而沒想到的是,沈書行三年間先從禮部,漸漸混入憲王的勢力範圍,暗中聚集憲王謀逆,誣陷相府的種種鐵證。

這場戲便是在憲王宴會上突生變故的一幕,沈玉橋早早就坐在大殿的案桌上,或許是昨日連著幾日換片場跑代言,沈玉橋的臉色也有些白,淡淡朝他笑了笑。而旁邊憲王的演員,則是個老戲骨。

謝明舟朝他倆點了點頭,然後拂袖進場,沉穩說:“開始吧。”

“Action!”

徐導看著鏡頭裏的青年背脊挺拔,目光傲然掃視全場,和之前那位倔強的少年郎判若兩人。

——相比少年帝王,謝明舟對於登基後的戲份駕馭得更加熟稔

謝明舟走進宴席,歌舞升平,全臣集體站起來行禮,憲王一臉笑意垂下頭,但笑意不達眼底。

謝明舟目不斜視,擡了擡手,示意平身。

憲王這場鴻門宴,原本是想故技重施,把先王的死嫁禍於謝明舟身上,為他謀逆的舉動冠以為先帝復仇之名。在他人看來,謝明舟手下除了一幫老臣,並無可用之才。

謝明舟落座,望著在座的朝臣們,瞬間夢回到前世那場宴席。在座的有憲王的勢力,也有中立黨。

“今晚,承蒙各位來我府上參加夜宴。”憲王豪放地笑了笑,站起身,“召集各位前來,第一當然是慶祝新帝登基,新策頒布!來,各位喝一杯!”

全場大臣們舉杯,大喊:“恭祝皇上!大明萬歲!”

謝明舟冷冷看著場外一圈附和臣子,酒杯在手晃了晃,但沒碰一口。

今晚,憲王勢必聚集了一大批勢力在府上,試圖發動政變。

憲王放下酒杯,打了個酒嗝,目光重新落回在謝明舟身上:“皇上,恕微臣鬥膽,其實一直有件事想請教皇上。”

見自己侄子勢單力薄,憲王眼底閃過一絲嘲弄。

謝明舟微微頷首,勾了勾唇。

“眾所周知,先帝前幾個月前感染風寒,突然去世,實屬有些蹊蹺。”憲王臉色逐漸嚴肅,“臣追隨先帝多年,先帝逝去當天,臣私下派了手下做調查,發現了一樁趣事。”

謝明舟撐著頭,饒有興致地望著他:“說來聽聽。”

憲王拍了拍手,一位侍衛拎著一罐藥劑走進門。

“這是皇臨死前一天的藥劑,我派人取了過來,”憲王指著那罐藥劑,“這裏面的藥劑,含有致死的毒藥夾竹桃。而這劑藥品,正是來自當時的太子,如今的聖上。”

此話一出,全場嗶然,紛紛震驚看著案桌上的人。

“哦?”謝明舟絲毫不顯慌亂,“太醫親自驗證?”

“對。”憲王胸有成竹道,“如果不信,可以現場請太醫鑒定。”

說完,憲王請上右桌邊的白發老頭,太醫院的總管。

“皇上,您沒有意見吧?”憲王望著謝明舟,用話堵死了謝明舟的退路,讓他下不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