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老子就是你的備胎!

像是被冒犯了底線,杭景陡然拔聲呵止,“我外祖母家和奚家是故交,但我和奚意什麽事都沒有。我已經快15年沒見過他了,婚約更是一紙空談,你別太過分!”

杭景原本泛著紅暈的臉現下一片蒼白,大抵是他此刻眼底的情緒太過強烈,宗應猝不及防被怔住了幾秒。

但很快,這幾句話猶如在熱油鍋裏澆了一碗涼水,讓原本就在盛怒中的宗應一下子怒氣爆裂了。

“我過分?杭景,你沒攀上奚家卻賴上了我,事後裝委屈裝了三年,你說我過分?”

“我從一開始,就被你騙,被你玩弄,甚至連婚姻都是你處心積慮的利用。”

“可我以為你手段再多,心機再深,好歹你是我的你喜歡我,你愛我,結果呢?”

“都是謊言!”

“老子特麽就是你一個備胎!”

宗應被心裏的怒火操控了理智,平時濕冷清香的alpha信息素變得暴虐,充滿了沖擊性,在封閉的浴室間裏橫沖直撞。

作為這個密閉空間裏唯一的承受者,杭景的臉色越來越白,甚至額間都開始冒汗。

“宗應,我們認識五年,結婚三年了。”

“你平時怎麽不講道理都可以,但你不能懷疑我對你的感情!”

杭景在鋪天蓋地的alpha信息素侵擾下,呼吸漸漸亂了頻率,心跳越跳越快,胸口悶得喘不過氣。

“宗……應,收一收你的信息素,我疼的難受……”

可此刻杭景的一舉一動在宗應眼裏都只是做戲,是東窗事發後的假意示弱。

做可憐扮無辜,是這個omega慣常使用的手段。

宗應仍舊不管不顧地釋放著信息素,粗暴地牽制著杭景直面他的怒氣。

“你對我的感情?時到今日,你還在騙我!”

“我沒有騙你!”

杭景太難受了,渾身的不適攪亂了他的大腦,使他暫時失去了冷靜思考的能力。

當理智暫時下線,任由真實的情緒支配大腦後,壓抑了半個月的不甘和壓力,在宗應的胡攪蠻纏下,終於沖破了偽裝,如山洪海嘯,傾巢而出。

“我騙你什麽!你有什麽值得我騙的!”

杭景一把抓住了宗應的衣襟,兩人面對面貼合的更近了,只要再靠前一點點,鼻尖都能相互觸碰。

明明是親密到極致的距離,卻只有兩兩對峙的劍拔弩張。

“宗應,全華國那麽多豪門,就算沒有奚家,也不會只剩宗家一個!何況,千盛還不是你的,就算你姓宗,又算得了什麽!”

“我如果只是為了滿足虛榮心,從來不是非你不可!”

“宗應,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杭景。杭氏有那麽多但杭景只有一個!”

“我17歲去了F國留學,19歲被全世界最著名的珠寶大師羅倫斯收作關門弟子,20歲拿下先鋒新銳珠寶設計師獎,我第一件設計作品就被拍出了50萬。”

“我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要地位,別人窮極一生追求的前程似錦,功成名就,我唾手可得!”

“我要什麽虛榮?我就是榮譽本身!”

“宗應,你可以不愛我,你輕視我,虐待我,折磨我都可以,但你不能說我不愛你!”

宗應被這一番咄咄逼人的話怔住了一瞬,眼前這個言辭犀利的杭景讓他覺得十分陌生。

如果杭景不提,他幾乎都快忘了,這個和他結婚三年的曾經是個什麽模樣。

但下一秒,滿室的雨後青竹摻雜進了幾絲山茶花的香氣。

又是這一招!

信息素勾引!

山茶花的香氣在宗應原本有降溫趨勢的怒火裏又添了一把柴,直接燒沒了他的理智。

“杭景,你是不是總以為,任何時候,只要我和你睡一覺,就什麽事都可以解決了?”

“你說你愛我,你怎麽不問問我,我稀罕嗎?”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自私地愛我,讓我失去了什麽!”

杭景根本不知道他的信息素已經失控了,他被宗應的信息素沖擊得呼吸困難,眼前發白,但聽到這裏,還是覺得好笑。

“你失去了什麽?”

“不就是沒能和林語抒在一起嗎,這麽多年,你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如果換作平時兩個人氣氛相對和諧的時候,宗應也許會解釋,他對林語抒只存在過多年前的一次悸動,這幾年的照顧也源於當初某一刻的內心漣漪。

可現在數年過去,悸動早已淡去,漣漪也歸於平靜。

或許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是有的,但要非說他心心念念要和林語抒結為伴侶,卻不見得。

從始至終,他氣惱的只是因為杭景當初為了逼婚的所作所為,令他不齒。

但眼下,顯然不是什麽氣氛和諧的時候,宗應也不會去解釋這些。

在他看來,杭景這些年對林語抒的反感和防備,更是將他內心的卑劣不堪顯露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