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唯一的機會

界海，浩瀚廣闊無邊。

洪荒宇宙便是已知最龐大最廣闊最完美的宇宙，而歷史上一代代的準帝帝境，有許多那一絲渺茫希望，都曾在界海中嘗試開天辟地。

不過，絕大多數都失敗了，都隕落在開辟之劫。

但也有少數準帝帝境，在臨死隕落前，成功開辟出了小宇宙。

時間漫漫，億萬年歲月轉眼過。

廣闊界海除了巍峨龐大的洪荒宇宙外，界海中又多了二十一座小宇宙，為荒僻的界海增添了許多生機。

不過，一代代超級強者探索到的界海範圍依舊不算太大，界海深處極遙遠處，依舊神秘浩瀚，甚至有的超級存在會迷失在界海深處，再未歸來。

界海中的一座小宇宙內。

這是一座充滿了無盡生機的一座宇宙，它內部的一方方位面世界，靈氣盎然，安靜祥和，雖有野獸和動物的生活痕跡，卻沒有如人族、妖族那般的智慧種族。

有的，只有一些行動緩慢，身影巍峨遮天蔽日的草木。

這裏，是靈丘宇宙。

是草木精靈一脈的聖地，乃是歷史上唯一一位從天帝劍下活下來的帝境——瀘水帝君，它開辟出了這一方廣闊宇宙。

靈丘最高一層的位面世界。

這裏，只有一株樹木，它高不知多少億裏，完全遮蔽了整個世界，仿佛整個世界整個宇宙從它的身上衍生而出的。

它便是瀘水帝君的本體。

此刻，在瀘水帝君本體外，正有著四道意念所化出的身影，個個散發著至高氣息，分別占據了一片區域。

籠罩在無盡迷霧中的巍峨身影站在一方。

一襲青衣的中年男子淡然無比，他顯化出的虛影同樣占據了一方虛空。

另一方虛空中，則是一頭長達數百萬裏的巨魚，懸浮在虛空中，又時而顯化出鳥身，羽若垂天之雲。

最後一位，則是一團魔霧，充滿了詭異和混亂，就仿佛一切混亂和死亡的開端。

“戰況，各位已知曉。”無盡迷霧中的巍峨身影‘妖主’聲音充滿了冷冽：“界域戰爭已無法繼續，我們贏不了人族，繼續只是徒增傷亡，令我們的劣勢不斷擴大，我妖族聯盟已統一意見，下一戰，便是浩劫終戰。”

“這麽快嗎？”虛空中若鳥若魚的異獸開口，聲音低沉而混沌：“人族雖勢弱，但終究是稱霸天地數個紀元的族群，且能誕生媲美東帝這般至強者的族群，不是那麽好擊敗的，真要現在就開戰嗎？”

“冥冥中的確有危險在逼近，但源頭尚未顯現，而所謂浩劫，我們都很清楚是怎麽回事。”妖主的聲音令虛空都不斷在震顫：“我妖族願意付出代價，去消耗人族的基礎戰力，讓他們盡可能在帝戰中無法影響到我們，但界域戰爭傷亡太大，而浩劫源頭又一直未顯，即使奕神皇他們都已有疑慮，即使現在不發起浩劫終戰，界域戰爭也必須停下。”

“停下？”魔霧中傳來冷冽聲音：“你妖族付出代價大，我古魔一族就好？整個疆域都被完全占領，若非我掌控深淵，恐怕我族精銳都要在戰場中徹底覆滅了。”

“爭什麽？”青衣男子終於開口：“你們都清楚，除了妖主還能再等一個紀元，留給我們的時間已不多，道門在這一紀元顯露，將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也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也可以學東帝陛下……”若鳥若魚的異獸開口。

“學東帝？”青衣男子聲音冰冷：“鯤鵬，別怪我不留情面，太古中你雖號妖師，但諸帝之中東帝橫壓一世，最接近他的是帝俊和帝江，但他們都失敗了，你又如何能成？”

“若你能成為又一個東帝，能等到現在？”

“四個紀元！何等漫長的歲月，你看看開天之後誕生的三大至強者，哪個不是迅猛崛起橫掃諸天萬界，可有中途蹉跎的？”

“我們雖自稱至高，但要明白，我們距離真正的至高還差的遠，四個紀元都難成，你覺得依靠自身還有機會？”

“不要再自欺欺人，拋棄一切幻想。”

“屬於我們的時代早已過去了，這個紀元人族衰弱到極點，這是我們最後的掙紮，也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我們只有一次機會。”

“唯一一次。”

“若是連最後最好的一次機會都把握不住……我們這些從太古活下來的老家夥。”青衣男子頓了頓，低沉道：“必將隕落。”

幾位偉大存在都沉默了。

是啊！

屬於他們的時代早已過去。

“我雖比你們好些，但若這一次不成，我想我也難等下一次了。”妖主緩緩道：“相信冥主，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那便，準備開戰吧！”似鳥似魚的異獸輕聲道：“摧毀人族，滅掉蚩尤和張百忍他們幾個礙眼的家夥，天帝都隕落了，他人族憑什麽還這麽霸道，這洪荒也該輪到我們來統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