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捕 張開嘴(第2/7頁)

說完,溫染頓了一下,反應過來陳否桉可能不知道阿讓是誰,又重新說了一遍,“我是說謝觀星。”

陳否桉苦笑,“你叫他小名嗎?”

就算兩個人高中在一起看起來感情那麽好的時候,溫染也從來只叫自己大名。

“他喜歡。”溫染說道。

“我呢?”陳否桉輕聲問,“溫染,你喜歡過我嗎?”

他現在細細回想喜歡,溫染她......可能從來沒有喜歡過自己,他只是出現的時機剛剛好,出現在了溫染十分脆弱的那段時期。

其實,就算換一個人,溫染說不定也會同意的。

溫染愣了一下,她仿佛是忍俊不禁,又好像是無奈。

“陳否桉,你真是,你覺得自己是受害者嗎?”

陳否桉搖頭,“我沒有。”

“你有。”溫染沒有絲毫停頓說道。

不管陳否桉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受害者是事實。

“你想說什麽可以直說,不用拐彎抹角的,”溫染有些不耐煩了,她靠在沙發椅上,眉頭微微皺著,“今天是我們最後一次單獨見面,你有什麽話,我希望你可以一次性說完說清楚。”

溫染口齒是伶俐的,甚至是鋒利,她平時只是懶得說。

今天要不是陳否桉拿謝觀星說事兒,溫染覺得不會出來見對方。

在溫染眼裏,謝觀星就是一個脾氣特別好,特別容易被欺負的小孩兒。

那要是被陳否桉這樣的人盯上,不得被欺負死。

於是溫染現在看著對面的陳否桉,滿心的煩躁。

“不管你想說什麽,我只申明一點,別去找謝觀星。”溫染再次說道。

陳否桉笑了一聲,笑得意味深長,又有些蒼白,“溫染你是傻子嗎?你不覺得你越護著他,我對他越有敵意嗎?”

“我不護著他,我護著你?”溫染反唇相譏,態度十分地差,才不管陳否桉是誰。

陳否桉:“松南之前有姓謝的人家嗎?”

溫染愣住,“你查他?”

“了解對手的底細,這不應該嗎?”

“你也查過我?”溫染問道。

溫染並不是特別注重家世,英中是貴族高中,可溫染從未到處宣揚自己母親是幹嘛的,父親是幹嘛的,她的吃喝用度也十分隨意,在用礦泉水瓶接飲水機的水喝被班裏同學嘲笑窮酸的時候,她第二天背的包又是某大牌當季買都買不到的新款,說她打腫臉充胖子的人不在少數。

陳否桉會喜歡自己實在是匪夷所思,因為他在學校平時就是高高在上不下凡塵的,交往的同學的家世也都是非富即貴。

這些都是溫染後來上了大學,偶然想起來的時候想到的。

可陳否桉連自己也查,是溫染沒想到的。

那是不是,當初陳否桉跟自己在一起之前,也是經過斟酌,查看過家世是否匹配。

陳否桉看起來毫不心虛,他刮了半勺芋泥喂進嘴裏,“你母親是舞蹈家,父親是鋼琴家,這不是秘密。”

溫染閉了閉眼睛,心裏無比平靜,“但我在高中從未對誰說過。”

“跟你在一起之後沒多久,所有人都知道了,我還以為是他們倆在演出結束後不小心提起了我和溫新爾。”

“你知道,這會給我和溫新爾帶來麻煩嗎?”

公眾人物的子女不是那麽好當的,那之後很長一段時期,溫染在路上都會碰到忽然沖過來的記者和粉絲。

而兩個人離婚的消息一公布,想要從溫染和溫新爾嘴裏打聽八卦和消息的人就更多,記者和狗仔都想要拿第一手新聞,不管溫染高三考生的身份,也不管溫新爾才將將十五歲。

而這一切,都是陳否桉促成的。

這比在論壇裏抹黑自己,還要令人無法接受。

溫染站起來,“我沒心情陪你浪費時間,以後別找我。”

陳否桉叫了她一聲。

“不管我以前做過什麽,我喜歡你是真的。”陳否桉低聲而又緩慢地說道。

他低著頭,脖子彎著,看起來就像是背也是彎的,他在溫染面前,弓著腰,卑微地求和。

“你自己信嗎?你覺得我信嗎?”溫染冷冷道。

“但這不重要,我只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真的覺得你挺惡心的。”溫染覺得難過的是,眼前這個人的利益至上,竟然一直都存在,存在於任何事情任何地方,包括對自己。

“說真的,你很適合當豪門子弟,”溫染像是無語又像是無奈,“因為你像個沒有感情的動物。”

陳否桉平靜地聽著溫染的指責,在溫染說完之後,他仰起臉,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你走吧,我找你出來,本來只是想和你說說話,沒有別的意思。”

“我不會再找謝觀星了。”陳否桉說完,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變成了一種勢在必得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