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兩電燈炮

約瑟聽到消息就趕過來了，章天霖打點好時，他已經進了警察局，一進來公安大廳，他就看到了朝陽跟白天。

警察大廳有一個法律課堂，就是專門給新城打架的人準備的，教育他們打架的危害。

現在這個法律課堂上就兩位學員，他倆被安排坐在前排，前方不意外地坐著一個警察，他叫老馬克，是專門給改造人上課的。

白天跟朝陽是勝利的一方，但這樣的群架，就算他倆身手再厲害，不受點傷也是不可能的，朝陽跟白天都受有點輕傷。

約瑟看到朝陽被打破的嘴角，就很生氣，“他受傷了你們沒看到嗎？為什麽不幫他治傷，這就是你們的工作態度嗎？”

他以前經常會受傷，所以空間裏有現成的醫療箱，裏邊的各種藥劑都齊全，他拿出消毒水，先幫朝陽消毒。

“嘶……”朝陽痛的一咧嘴，他傷是被一個獸人用武器掃的，那幫不要臉的家夥不只圍攻，還動了武器，這也是他跟白天會下狠手的原因。

“他這也叫傷，您應該去看看被他打得獸人什麽樣了。”老馬克也知道他們後台硬，不然局長不可以讓他馬上放人，所以語氣不太好。

他只是給鬧事的改造人上上課而已，居然還被要求從輕，他們把人打得那麽重，居然連教育一下都不行，這讓他怎麽心平氣和。

那些被打的獸人們，重的那兩幾個已經打上石膏了，還不是被關著，一點皮外傷，課都不想上，還想被治療，想什麽呢？

新城改造人已經夠優待了，別管先動手的是誰，只要沒有生命危險，參與的獸人都要被拘留，改造人卻只能批評教育，還不能過夜。

老馬克就覺得新城對改造人處罰太輕了，才會縱容出一批無法無天的改造人，所以只要改造人打架，他都要給他們好好上幾課。

新城警察局人並不多，治安一直不太好，打架鬥毆是常事兒，警察們每天都非常忙，所以局裏的教育工作，都是老馬克在負責。

他對朝陽跟白天本來不太喜歡，他們每回打架都下狠手，最狠的一次，差點把一個獸人的三條腿都廢了，手段太陰毒。

新城對改造人太優待了，打人不犯法不說，連醫藥費都不用他們出，把他們被慣壞了，這才是他每回教育最少半天起步的原因。

他就是想讓這幫改造人記住教訓，朝陽跟白天是他頭號關注的對象，所以每回落到他手裏，他都會重點照顧，這回被中途打斷，能高興才怪。

“一幫獸人對兩個改造人動手，打死都不可憐。”約瑟還覺得朝陽下手輕了呢，也不覺得朝陽需要被教育。

老馬克覺得他不講理，臉更臭了，“新城對改造人已經夠優待了，別的地方是他們先動手，還把人打成這樣，拘留都是輕的。”

約瑟臉更冷了，“新城為什麽給改造人優待，你去其他城市看看，法治社會下，別的城市的獸人會圍攻兩個改造人嗎？”

他上回受傷時，算是被新城庇護過，擋住了一波又一波的刺殺，所以對新城印象不錯，但這回從低層接觸過新城的獸人後，想法就變了。

新城開發的初衷是好的，想給海盜後代們一個可以安置的地方，但落實時出了問題，導致這些海盜後代們，都成了潛在的犯罪分子。

安置的意思都沒搞清楚，就瞎落實，不出問題才怪了，現在這些獸人就這麽暴躁，再過一段時間，絕對是他們犯罪的高發期。

約瑟才來半個月就能看出的問題，他不覺得這些負責治安的警察看不出來，不想著怎麽解決，卻這裏搞什麽沒必要的教育！

雖然新城警察的確是向著改造人，政策也的確是對改造人有優待，但這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嗎？惹事的獸人才是事情的源頭，為什麽不去解決？

“其他城市也沒這麽能惹事的改造人。”老馬克也是堅持他的說法，他說的也是實話，別的城市的改造人才沒有這麽粗魯。

“你覺得是改造人在惹事？”約瑟處理好朝陽的傷後，終於擡眼看他，這樣的蠢貨，是怎麽進入警察隊伍的。

由小看大，或者說上行下效，從這個老警察就能看出他上面人是態度來，但凡他上面的領導不蠢，也不至於把這樣一個人招進來。

約瑟並沒有管政務上面的事兒，但放手的結果要都像這樣，他就不得不考慮拿回一部分行-政-權了。

“我忙著呢，你們要走趕緊走。”老馬克很煩躁，如果不是局長親自打電話，我說什麽也不會這麽輕易就放人。

“咱們走。”朝陽拿起醫療箱，拉著約瑟就往外走，他倒是不覺得老馬克有什麽錯，站在警察的立場上，都不喜歡他這樣的刺頭。

約瑟被動地被跟著往出走，怒氣直接被打斷了，他現在整個人的注意力都在兩個人的手上，那是一種非常微妙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