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自己作的

闕玉很快否決了這個想法, 萬一正中玄朱下懷怎麽辦?

她面對他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總會沖動。

莫非是他長得太俊美?身子太好看?

叫一個清心寡欲、無欲無求的人一到床上就露出不同於往日的神態和表情,行為也奇奇怪怪, 只有這種解釋了。

玄朱被他的美貌征服, 鐵樹開不了花的性子終於懂得美男子的誘惑了。

也不知為何,突然有些自豪是怎麽回事?

沒有辱沒一個狐狸精的素養, 成功勾引到一個名門正派, 叫對方在意他, 只為他一個人失態。

不錯不錯真不錯。

闕玉懶洋洋地縮在被子裏, 剛吃飽, 愜意地眯了眯眼, 有想睡的意思,歪了腦袋, 正要困覺,玄朱突然問了一句, “還流血嗎?”

他一驚,渾身倦意也在瞬息之間退去, 忙開口道:“不流了, 早就好了。”

玄朱不信, “騙人。”

昨天她擦藥的時候還有血跡,破了皮,有點嚴重。

“真的沒事了。”闕玉瞧她站起身,手裏拿著一盒藥膏往這邊走,嚇的往床裏躲,“一點事都沒有,不信我活動一下你看看。”

他說著就想擡腿,一動疼的倒抽一口涼氣, 還不忘解釋道:“是腿疼,跟別的沒關系……”

玄朱已經坐到了小床邊,打開藥膏的盒子,挖了一點在指頭上備用,那邊闕玉身上的被子忽而自個兒掀開,他整個人也輕輕地飄起,翻了個身,成正面朝下的姿勢。

闕玉急了,“玄朱,你聽我說,真的好了,完全沒有毛病,你要信我。”

“我看看就知道有沒有事了。”玄朱沒有妥協,因為傷的有點嚴重。

闕玉身上一涼,已經被褪了衣物,定住軀體,叫玄朱抹藥成功。

闕玉:“……”

一盞茶的功夫後,玄朱合上蓋子,洗了手後拿著另一罐藥膏給他其它地方擦拭,這回闕玉挺老實,可能也知道自己反抗不了,沒有掙紮,乖乖的伏在被子裏,漂亮的身子單薄的厲害。

和他狐身時一樣,蓬松柔軟的長毛一沾水,登時露出真實的情況,瘦的像個小貓崽子,人身時一旦不穿衣裳,也有些過分消瘦。

本來這兩天應該給他補補來著,但他這個情況,怕是沒法子吃太多的東西,要不然受罪的地方更多。

她跟闕玉說了一下,剛剛還很安靜的人怨念地攥緊了床上的被子,“為什麽不能吃小雞?”

其實他知道原因,確實不合適,但就是不爽,想吃小雞,小雞是他受傷後唯一的安撫。

玄朱拉了拉被子,虛虛的蓋住他已經擦好的部分,怕凍著他,“過幾天真的好了就能吃了,忍幾天給你加餐。”

闕玉不滿的彈出爪子,抓了抓床頭,發出格外刺耳的聲音,“小雞燉湯,清淡點沒事。”

玄朱猶豫片刻,沒有強勸,他想吃就給他做吧,反正不費勁。

小雞也有,剛剛他又喝過兩碗雞湯,多喝和少喝區別不大。

玄朱蓋回瓷蓋,將藥膏放在一邊,已經幫他抹完藥,起身從衣櫃裏拿出一套幹凈的衣裳,給他換上後讓他就這麽清清爽爽的躺下去睡。

受傷後多睡覺對他來說有好處。

沒到中午飯點,他自己醒了過來,想上茅房,回來後打死都不願意吃小雞了。

他是個很愛幹凈的人,次次上完茅房都要進澡房洗一洗,受傷了自己不行,全是她來的,一開始闕玉接受不了,慢慢的也習慣了。

就這樣養了兩天,他終於恢復了一絲精氣神,又開始作死,想吃小雞了。

吃完一頓小雞,立馬斷了兩天,到第五天飲食才算恢復,一開始只能吃些簡單的流食,後來烤雞蒸雞叫花雞來者不拒。

到第七天已經活蹦亂跳,像個懷了孕的人,撐著腰到甲板上走一走,偶爾還會躺在搖椅上悠哉悠哉曬太陽。

大部分都在她懷裏,坐在她胸前的布包中,看她做飯,摘果子種菜養竹子。

他喜歡吃竹蓀,竹蓀是竹子的葉片和泥土等物混合之後生出的菌類,很有嚼勁,前段時間小雞被他吃完,其實竹蓀也不多了。

剛沒她就帶著闕玉進空間種,有時候他掛在前面幹活不順當,會把他背著後頭,他也不說話,翹著小腳腳慵懶的眯著狐眼,有一下沒一下的打量四周。

偶爾發現漏網之魚,爪子勾一勾她的衣角,讓她摘過來晚上熬湯喝,他很喜歡吸滿小雞湯的竹蓀,可以代替小雞當肉吃,當然要和小雞一起熬才行。

種完了竹子,倆人又滿滿當當摘了許多果子才回到甲板上。

玄朱放闕玉下來,自己去將果子洗了,闕玉一個人無聊,化為人身裹著厚重的衣物,伸著兩只素白的手,窩在床上閑著沒事悠悠地看書,可能是沒找到滿意的內容,靈活的伸了個懶腰。

身子怕是已經大好,行動沒有半點障礙,那身繁瑣的衣裳也困不住他活躍的身軀,一眼沒注意,便見他化為狐型從層層疊疊的法衣裏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