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人生最美不過重來一次

邪神……

這自然不是充滿多少光明的詞匯。

它有復數的釋義,但無論哪種都是令人惶恐不安的。

易春對於神祇的了解,仍然停留在之前的些許接觸之上。

畢竟,地球似乎並沒有神祇的相關痕跡。

這是易春所喜歡地球的一點——對於那些超乎凡物力量和理解極限的事物,他總是有著些許不安。

但即便只是粗淺的接觸,易春也能夠了解到神祇這一概念的重量。

哪怕,只是處於神祇中最為底層之一的邪神……

當然,這裏的邪神指的並非邪惡陣營的神祇。

它所對應的,是那些通過往往具備邪惡的特征,獲取了一定神性力量的生物。

這些生物擁有著與神祇相近的力量,但卻沒有相應的位置。

在祭祀們的相關定義裏,這些存在被稱為邪神。

至於邪惡陣營的神祇……

它們很少會需要這種籠統的稱呼。

因為當世人了解祂的名諱之時,往往意味著對方搞出了某些大事情。

這所對應的,往往是不堪入目的血腥和令人膽寒的深邃恐懼……

這種記憶,會變得無比深刻,它是獨一無二的……

易春用粗糙的手掌扣了扣自己的樹杈,他自然沒有想過成為什麽邪神。

他並不認為,自己算是一個多麽善良的人。

但對於那些與自然之道完全悖逆的殘忍行為,易春是不會觸及的。

不過,這並不代表這本書是毫無價值的……

即便是涉及神祇之間風流逸事的書籍,在凡物之間也會顯得無比珍貴。

更何況是,這種關於神祇核心力量的書籍?

易春嘗試著,從那些邪惡的知識們抽絲剝繭般尋覓某些啟示。

良久,易春搖了搖頭……

剝離那些殘忍的要素,剩下的更像是某些荒唐的沙雕行徑……

這就是邪神的本質?

易春有些難以理解。

他的靈性中,混亂與秩序完成了某種微妙的平衡。

這意味著,他難以理解那些完全傾向於混亂的存在。

但如果僅僅只是殘忍,為什麽它們能夠從中汲取到成就神祇的力量?

易春將內心中的黑暗書籍緩緩合上,他思索著關於邪神的奧秘。

邪神的相關特征,讓他不由得想起了玄鳥和綠皮。

比起信仰成就的神祇,易春更傾向於那些只存在名諱存在的古神。

僅僅憑借於概念,便能夠存在於世間。

說起來,如果真的存在能夠以信仰成就神祇的機會。

易春覺得,他也不會考慮。

畢竟,他不存在“真的有這個機會”……

……

……

某個小型盆地的小型營地裏

“噼啪……”

壁爐的火光,驅散著深山的寒意。

此時天色已晚,墻壁上的牛油燈已經幽幽燃了起來。

橘黃色的光芒帶著暈黃,將整個營地渲染成某種柔軟的色彩。

“噠……噠……”

有人靠在椅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桌子。

終於,旁邊的同伴有些忍耐不住了:

“納莎,別在折磨可憐的桌子了!”

“你為什麽不和他們去冒險,也許能碰巧遇到你的故鄉呢?”

同伴從旁邊的酒桶裏取了一杯酒水,然後推了過去。

“無盡酒桶果然不愧是矮人們的終極夢想……”

納莎·秋雅接過帶著絲絲涼意的酒水,撇了撇嘴說道。

“我在等待一個夥計,他答應我了的……”

納莎·秋雅如是說道。

“就是你所說的德魯伊朋友嗎?”

同伴想了想,然後有些遲疑地說道:

“雖然你將他描述的很偉大,而且我也得承認他確實在做一件神聖的事情。”

“但我總有些擔憂……”

“嗯……這可能與我曾經的遭遇有關。”

同伴頓了頓,然後有略帶擔憂的眼神看著納莎·秋雅說道:

“也許你並不了解,納莎……”

“德魯伊是自然之道的踐行者,這意味著他們將比其他的智慧生命,更為容易接觸到生命的混沌本質。”

“你無法想象,我曾經所遭遇的黑暗……”

同伴褐色的眼睛中,顯露出一絲深沉的回憶:

“那本是一次簡單的、對於某個人馬部落的拯救活動。”

“但我們遭遇了難以想象的攻擊——你無法想象,一個溫和的、將生命的重量無限拉伸的德魯伊墮落後是怎樣的情景……”

“無以計數的扭曲、難以想象的褻瀆……”

同伴咽了咽口水,她對那次戰鬥仍然記憶猶新。

“從那以後,我便覺得所有沒有神祇庇護的德魯伊,都是地精的不穩定炸藥造物……”

“越是偉大、神聖,當他們墜入黑暗後,便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