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德魯伊的正確副本方式

易春退出了副本,他在個人在終端上訂了一個鬧鐘之後。

便開始研究起,新獲得的破碎的世界樹軀幹界面。

或者直接說,是類似虛擬遊戲中的物品背包。

這種能力的獲得,無疑更讓易春堅定了不能讓他人知曉自己力量的想法。

如果說,之前的德魯伊力量,是一種全新的知識體系的話。

那麽破碎的世界樹軀幹的出現,則意味著某些危險的訊息。

那就是:

帶給易春這一切的、讓冒險猶如遊戲一般的平台,究竟是怎樣難以想象的宏偉存在。

甚至於,空間的概念在它手上猶如玩物一般。

雖然聯邦的學者們,總是熱衷於發布一些他們在空間方面的成就。

但那些,都是在高強度的能量反應下的產物。

而如同易春這般,隨著意念將一把匕首輕松地從虛空中取出和放入……

在聯邦以百億為單位的居民裏,稍微對空間有些概念的人,都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奇跡。

易春並不懷疑,被發現之後他會享受到聯邦議會長都不一定能夠享受到的待遇:

最優越的物質條件,最舒適的居住環境,最安全的生活區域……

除了,不可再觸及的自由……

哪怕在現在的虛擬遊戲中,相關的空間道具都是以各種口胡的設定來強行安置的。

在傳言中,已然進入到“科技生命壁壘上限”的聯邦科技體系中,仍然並沒有建立對此足夠清晰、可行的理論數據模型。

或許,那已經上升到了另外的高度。

科技的發展,並非呈現出平穩上升的趨勢。

事實上,在聯邦過往的歷史裏,它總是以不穩定的階段性爆發增長來實現科技的躍遷。

高塔需要巖石的累積,但累積的巖石卻無法構建高塔……

……

易春感受著破碎的世界樹軀幹,那是一個虛無的空間。

它就像在黑夜中閉上眼後,那浮現出來的混沌和毫無邏輯的黑暗。

而幽光匕首,便被放置在這片虛無的混沌中。

易春並不知道,以概念存儲是怎樣一種方式。

但顧名思義……

易春似乎嗅到了進行高等教育時,那被數學支配的恐懼。

無論是在舊時代,還是到了聯邦時代。

有一條真理是永恒的:人逼近了什麽都能做得出來——除了數學題……

那是智力高超者的戰場,努力在這樣的戰場裏變得頗為蒼白。

但無需同情,因為能夠加入其中戰鬥成員,顯然要比常人聰慧得多。

它並不會欺騙你,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在這個世界,天才們有天才們絢爛的戰場。

但庸碌者,只能接受自己的平凡……

在以百億為單位的世界裏,平凡者的渴望是微薄而低沉的。

在臉龐與聲音都可以通過科技來改變的時代……

渴望證明自己便是自己的靈魂,需要更多的磨難和挫折。

每一片樹葉都是不一樣的,每個人的虹膜也是獨一無二的。

但事實上,沒人會關注你深入皮囊下的差異……

易春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他渴望著不凡,他渴望著……超凡!

……

……“轟!!”

熾熱的火焰,在黑暗的房間中繚繞著!

獻祭暗牧發出憤怒地嘶吼!

哪怕記憶的不斷重置,讓它忘記了這只該死的橘貓。

但始於靈魂的憤怒,卻一次又一次地變得狂熾熱!

它似乎開始逐漸厭惡,甚至是痛恨起這只該死的橘貓來!

似乎隨著副本的重置,仍然有一些東西遺留了下來。

這該死的竊賊,塞納……留……斯的肮臟門徒!!

低沉的嘶吼,在黑暗的房間中變得愈發強烈。

某些古老的記憶,開始在獻祭暗牧渾渾噩噩的靈魂中蘇醒。

它似乎想起了,那些陰沉卻狂熱的歲月。

那令人厭惡的天空,似乎也讓人有些緬懷。

但很快,時間流逝在靈魂上的摩擦,讓那些記憶猶如粗糙的細沙般在風中飛舞。

很快,獻祭暗牧便忘卻了那一切。

“血色……”

獻祭暗牧的嘴中,響起來某個低沉的詞匯。

但很快,它便成為了某種無意義的雜亂低吟。

蛆蟲也不再關顧它的腦子,它已經失去了一切……

……

……

24小時,很快便在易春忙碌的進進出出中結束了。

經過易春的探查,他發現這個副本其實有2個寶箱。

但其中最好獲得的,還是他最開始發現的那個。

剩下那個寶箱,是在一堆幽靈的中間。

那些幽靈雖然看起來甚是單薄,但易春並沒有什麽好的方式傷害它們。

撕咬對於它們不太可能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