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 92 章(第2/4頁)

白福鴻一直以為是因為自己的事情導致捕快上門,卻沒想到還有更意想不到的事情來。

他有些錯愕地轉過頭,沖著白臨道:“爹,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阿虞的爹爹是不是說不小心溺亡的嗎,爹——”

白臨一言不發,任由兒子在後邊歇斯底裏地叫嚷,目光呆滯著讓公差將鐐銬戴上。

一旁的丁啟又驚又恐,不知這陳年舊事什麽時候又被翻了出來,如今看來,桑族部落突然切段貨源,這背後定是楚虞無疑了。

再看眼前這架勢,自知無力回天,也只得乖乖束手就擒。

白老太爺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天,雙腿顫抖地靠在門邊面無血色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只有白夫人在後邊哭天搶地地喊著,根本就無法相信自己的男人和寶貝兒子居然因為犯事被人帶走,犯的還是殺人的大罪,直呼冤枉,但哪有人會她,捕快們將人綁好後直接帶走,不留一個眼神。

早之前,縣太爺還存有僥幸心,想通過白臨在任期的最後關頭撈到一筆銀子,但昨日白臨匆忙前來請他出手拿錢參股,便覺得情況不妙,派人去查探白家生意情況,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調查發現此時的白家已是四面楚歌,一旦中間某個環節出事,整個產業大壩直接坍塌。

羅縣令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後悔當初不該接了白臨的那一百兩銀子。

而袁鳳華第二日一大早,天一亮就來找他,並提交了一沓關於白臨及丁啟合夥殺害楚風的罪證及證詞。

仔細一看,大吃一驚,幾乎是證據確鑿,其實他不看就知道白臨之事定是不假,因為只要這些罪證是從袁鳳華手中出來的,幾乎是沒跑了。

當即叫來心腹悄悄把錢給退回白家。

而之後逮捕令也及時下達,袁鳳華帶人趕到白家,將人一網盡。

審判當日,楚虞作為受害人家屬早早到場,至於江洲那邊涉案的船家及當年被下封口費的漁民在她和袁鳳華的安排下,悉數前來作證。

包括先前抓住的胡三和早已進行扣押的張鰥夫張全,均被帶上公堂,當庭對質。

白臨此時早已不對辯護做出任何希望,一來證據確鑿,二來如今外面四面楚歌,他出去面臨的壓力更大,說不定一露臉就被人撕成碎片,倒不如躲在牢裏眼不見為凈。

丁啟與他不同,還想掙紮一下,但如今兩人已經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白臨認罪,他豈能逃脫,更何當時真正下手殺死楚風的人就是他。

所有人證物證齊全,楚風被害一案當庭就作出宣判,丁啟因涉嫌直接殺害楚風被判處死刑,待上報復核裁決後給予執行。

白臨在楚風被害一案中充當幕後人的身份計劃及安排了相關事宜,發配前往南平江修築河道十年。

胡三及張全作為幫兇各自關押一年,但因兩人涉及到其他案件數罪並罰,同時張鰥夫虐妻致死一案已有確鑿證據,判處死刑並進行上報復核。

白臨之子白福鴻涉嫌迷/奸未遂一案,發配前往南平江修築河道一年。

整個判決下來,白臨整個人目光呆滯面無表情,沉重的枷鎖壓在他單薄的背上讓他幾乎直不起腰來。

因他被捕,北流的貨商以及南門鬧事的工人,還有放印子錢的馬六沒辦法如期拿到款項,罵罵咧咧地跑到衙門口來觀看這場審判。

判決結束後,根據慣例,為懲戒罪犯震懾老百姓,一幹犯人被裝上囚車進行遊街。

一聽說是白家人犯的案,整個樂山縣的人都跑出來看了,一時之間,街上道路兩旁熙熙攘攘,圍觀的人們紛紛沖著他身上扔臭雞蛋石頭。

父子二人還有丁啟及張鰥夫等人蓬頭垢面地站在囚車上,被各種異物砸中,還有人們向他們吐口水。

楚虞和木丁香也跟著站在人群中,看著囚車從前面走過,和白臨呆滯的目光突然撞上了。

白臨眼珠子轉了轉,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麽,但身邊一片嘈雜,也沒有人在意他說什麽,菜葉和臭雞蛋不停的往他身上扔,看著他嘴巴張張合合,無人在意。

白臨口中喃喃地道:“阿虞,我不是有心的,我並沒有想要這麽做——”

可沒有誰聽見,也沒有誰願意去聽他說什麽,即便他的懺悔再誠懇,楚風也不會再活過來。

在這麽多罪犯當中,白福鴻的罪名應該是最輕的,但一群犯人混在一起,被裝入囚車,幾輛車子並行,也沒有人去區分誰的罪責更重,只知道這群人都不是什麽好人。

人們跟隨著囚車指指點點,紛紛譴責著他們的不端行為,那聲聲的咒罵與奚落,憤怒與指責,白福鴻聽在耳中,心裏難受極了。

“這白家一家子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兒子下藥害人,都不是什麽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