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第2/2頁)

旁邊還有幾個排隊買肉的都紛紛站出來作證。

而且在木母的身上同時還搜出了所說的那個錢袋,與失竊者所說的絲毫不差。

事情簡單又明了,木母確實是偷了別人的東西就跑了,此番下來,是犯了盜竊罪。

木母心中一慌,立即反應過來這是楚虞設下的局,自己巴巴地就往裏鉆了,忙爭辯道:“我是拿我女婿家的肉,不能算偷,只能算是拿錯而已。”

縣太爺拿著醒木重重一拍:“女媳又不是你兒子,什麽肉可以給你隨便想拿就拿的,而且你拿錯肉就算了,你拿人家錢袋幹什麽,難道錢袋也是能拿錯的嗎?”

木母這下一句話都反駁不了,只得大嚷著要見楚虞。

如今人證物證都有,縣令哪管她要見誰,按照律法和失竊的錢的數目,先打了她二十大板再說。

木母嚇得忙高聲呼叫道:“我兒子是秀才,你們不能打我。”

她隱約記得秀才的地位挺高,秀才犯罪,連衙役都不能打他。

縣令冷笑一聲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更何況你是區區秀才他娘,來人啊,下板子。”

木母悔的腸子都青了,這二十大板打下來,打得她是皮開肉綻哭爹喊娘。

因為確實考慮到她兒子是秀才,縣令決定先將她投入牢中等候,等秀才來了再進行下一次審判,如果沒有意外按照大周的律例是要判入獄一年。

木空青在華儒學院的課並不多,正如楚虞所言,這所學院就是縣裏一些紈絝子弟為應付父母,掛著學院牌子的一個去處而已,木空青三天兩頭和學院學生跑到外面玩,甚至偷偷去了幾次勾欄之地。

這日睡到日上三竿,聽到有人說書院外面有人找,出去一看原來是穿得破破爛爛的父親和弟弟,看著周圍同學異樣的眼光,忙將二人給拉扯到僻靜處,頗為不快地道:“不是說讓你們輕易來找我嗎,最近課業很緊張,我一直忙著復習。”

木老漢看著眼前一身上好布料的衣裳,更襯得整個人器宇軒昂,與他們這種泥腿子一個天上一個底下,更預感自己的兒子將來會大大地有出息。

但眼前這事情又特別棘手,不得不找他來處理,把木母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讓他去縣衙那裏說說情,看看能不能把他娘給撈回來,不然就這麽關著,到時候傳出去,誰都知道這木秀才有個犯了事的娘,將直接剝奪他的考取功名的權利。

木空青一聽到這個一個頭兩個大,自己著老娘怎麽這麽不小心,盡給他惹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來,這事要是讓書院的那些學生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麽看自己呢,頓時氣得鼻孔生煙。

就如木老漢所說的,老母有犯罪記錄,勢必會影響秀才的科舉之路,就算再怎麽不樂意,木空青不得不跑了一趟衙門。

去探了監,見到一臉菜色的木母,被打了二十大板後丟在牢裏也沒人照料,整個人都被折磨地快不成人形了,木空青第一感覺不是心疼老母親,見她蓬頭垢面的樣子心裏一陣嫌惡,忍著牢裏臭氣沖天的味道了解了一下情況,一下子就猜出來是楚虞設的局。

心裏一陣憤恨:“你們什麽時候把三妹妹嫁出去了,也不和我通一下氣,還嫁給了一個女人,如今人家還把你弄成這樣子。”

木母一陣哀嚎道:“還不是為了給你攢的月錢,眼看你爹就幹不了幾年活了,不趁著現在給你攢點錢,到時候去哪裏找錢給你念書,兒啊,你到底什麽時候考中,給你老母親一個準信,也好有個盼頭。”

“準信準信,這種事情哪裏又能給個準信的,我在外面那麽辛苦地念書,你們在背後給搞出這麽多事情,到時候被書院的師長和同學知道了,還指不定怎麽看我。”

“兒啊,都是楚虞那個女人給設的局子,不然我怎麽會在這裏。”木母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錯,心裏罵個千刀萬剮的楚屠戶。

沒辦法,木母被狀告也是失竊者提出的,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楚虞定與那失竊的苦主認識,只能去求她去找苦主說一聲,讓對方撤了訴,說是不小心拿錯的錢袋子。

但在沒和苦主達成協議之前,木母還得繼續關在縣衙的牢房裏,忍受著屁股上皮開肉綻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