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席夢思(招娣現在是我閨女了,那名)(第2/5頁)

還用說,呂靖宇張嘴就是一句:“美蘭,女人終歸是女人,眼界低,大事還是要男人決斷,這次我決定了,不買。”

他自作主張挑了幾支,最後全以破產收尾。

從那以後呂靖宇就借故,總喜歡跟她吵架,理由是她當初為什麽不多勸勸他。

債券要在郵電所買,陳美蘭剛買完債券,轉身就碰上一個女人。

閻斌的妻子,宋槐花。

閻斌就是幫陳美蘭處理胡小華案子的那個公安。

宋槐花名字很土氣,也是個農村女人,是頂父職參加的工作,現在是津東路郵電所的主任,別看一個小郵電所的主任,呂靖宇將來要發家,接了一個大裝修單子,沒有啟動資金,想找宋槐花貸款,纏了很多次宋槐花都沒貸給他。

是陳美蘭聽說她是鹽關村人,雖然不認識,但是打著老鄉的旗號,帶著三個孩子跑到郵電所求情,宋槐花可憐陳美蘭才給放的貸款。

可以說,宋槐花是呂靖宇發家的那根引線,要沒有宋槐花,呂靖宇就發不了家。

但她後來莫名其妙跳井了,具體啥原因沒人知道。

“咦,這是七支隊的美蘭吧,怎麽,來存錢?”宋槐花要回家,得經過美蘭家門前,早見過她,所以笑著說:“我是閻肇二嫂,我叫宋槐花,咱是一家子。”

“我想買點債券,買著玩玩。”陳美蘭說。

結果就這麽普通一句話,宋槐花直接炸鍋了:“你買的是首都石化?我也特別看好首都石化,但我家閻斌簡直就是個棒槌,我不過想拿一個月工資玩一玩他都不肯。”

看陳美蘭一手買了兩萬三的,宋槐花頓時又害怕了:“你買這麽多錢,閻肇會生氣吧?”

郵電所的櫃台裏是個男櫃員,因為原來陳美蘭總在這兒存錢,認識她,接過話茬說:“宋主任你也認識她,那是咱們鹽關村暴發戶的前妻,人剛離婚,肯定拿了暴發戶一半的家產,有的是錢。”

從櫃台裏伸出兩只眼睛,這櫃員一臉的好奇:“哎,我聽說當初就是因為你太兇,才被暴發戶……”

“那你可錯了,是因為暴發戶太喜歡管東管西,我揍了他一頓才離的婚。”陳美蘭盯著他,一字一頓說。

“離了也好,你這種女人就合適單著,哪個男人敢娶你啊。”櫃員填著債券單子,笑著說。

宋槐花一把攬上了陳美蘭:“說什麽呢小王,誰說這樣的女人沒人敢娶,她現在是我妯娌,我們一家子。”

櫃員愣了一下,隨即啪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巴子:“有眼不識泰山,宋主任您別生氣,我開玩笑的。”

任何年代,男人,尤其是平平無奇的男人,對於自己空前自信,對於女人空前的瞧不起。

要聽他們的,還不活了?

宋槐花一直都覺得自己眼光比閻斌要好,被陳美蘭的灑脫一感染,正好今天發工資,從兜裏掏出錢夾,搓了五張大團結出來,就說:“對啊,大不了就是個離婚,這是我的工資,我憑啥不能自己做主?買,我也買500塊錢的。”

現在石化的債率只有6%,但再過幾天國家就要救市,最高點應該在31%。這是陳美蘭上輩子跟著呂靖宇聽了很多股票經後,唯一能記住的第二股,也是整個債券歷史上曾經有過的最強黑馬。

多了不貪,到29%的時候她就收手,不也能賺四五千?

宋槐花抽空跟陳美蘭說:“你怕不知道吧,閻肇的前妻周雪琴現在就住在我們一支隊,帶了一個做家裝的男人,聽說前幾天買國債,賺了好多錢。”

“挺好。”陳美蘭說。

重生的周雪琴,跟呂靖宇在一起,如虎添翼的賺錢了。

“那男的家倆孩子都長的挺醜,脾氣也不好,不過周雪琴性格是真好,對那倆孩子挺好的。”宋槐花想了想,又說:“對了,今兒一早碰上,周雪琴帶那小姑娘參加個什麽廣告選撥去了,說要贏了,那小姑娘能當童星。”

早晨秦玉就提過,說有個油漆廠要選個小孩子做廣告。

但要不是宋槐花再提,陳美蘭還真想不起來。

上輩子整個西平市豎了好幾個大廣告牌,上面一個圓乎乎,胖丟丟的小男孩,坐在一灘油漆裏,嘴裏手裏全是油漆,因為那孩子長的可愛,據說那個牌子的油漆賣的特別好。

當時她記得有人就說過,那孩子是閻肇的小兒子。

過了很多年,陳美蘭都能記得一個大眼萌的孩子吃油漆的畫面,仔細想想,那可不就是小狼。

不過小狼後來就生病了,為了給他看病,市裏還組織過捐款,陳美蘭都曾捐過錢。

辭過宋槐花,陳美蘭就回家了。

出了郵電所,穿過一條街道就是鹽關村,窄窄的村口,一邊是糧店,一邊是小賣鋪,裁縫店之類的。

到了晚上,這地兒就是一排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