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哭的好大聲哦

是錯覺!

這一定是她的錯覺!

陸茴對這位挖她腎的男主印象深刻,這是她做的第一個穿書女配任務。

她與男主謝燃高中同學,在花季雨季裏對謝燃芳心暗許,默默喜歡著他。

謝燃出身豪門世家,無論是家世還是樣貌,皆是人中龍鳳。兩人初見都像青春偶像劇那麽美好,盛夏光年,陸茴在炎熱的午後,途徑學校操場後的籃球場,穿著短袖的少年在操場上傾瀉汗水,陽光下是一張矜貴偏冷的臉。

她對謝燃一見鐘情,卻不敢把這份感情說出來。

她努力想成為那個能配得上他的醜小鴨,和他考進同一所大學。大二那年,她醉酒後和他告白,意外成功確定關系。

謝燃從高中到大學,談過的女朋友不下五個,只不過每一任女友都不長久。多是受不了他在戀愛中若即若離的態度,情緒上湧怒提分手。而這個時候,謝燃總是滿不在乎,“那就分吧。”

他好像誰都不喜歡。

陸茴以為謝燃既然肯答應自己的告白,心裏多多少少是有點喜歡她的。可是她和謝燃之前那些女朋友沒什麽區別,都是他用來打發時間的消遣。

陸茴傻傻為他付出全部的感情,隨叫隨到。淩晨一點,被謝燃的電話叫到KTV,手足無措面對他那些朋友們不懷好意的打量。

“謝哥,什麽時候交的女朋友?”

“這回我們謝哥能堅持幾個月?”

“妹妹今年多大了?能喝酒嗎?會跳舞嗎?”

他們的言行舉止中對她沒幾分尊重。揶揄和調笑,像是把她當成夜場裏解悶的玩意兒。

謝燃也沒有制止這幫公子哥的行為,悠悠抽著煙,懶懶開腔,“坐過來,陪他們喝點酒。”

她乖乖坐到他身邊,神色猶豫,“我酒精過敏。”

包廂裏的人笑成一團,某位桃花眼公子哥笑眯眯地說:“妹妹,這都什麽年代了還用這麽老掉牙的借口。”

“我沒有騙人,我......”接下來還沒說出來的話,被謝燃不耐煩打斷,男人似笑非笑望著她,神情稍許冰冷,“別掃興。”

她紅著眼睛,閉上嘴巴,半推半就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兩口。

那天晚上,她被灌了很多酒,和在KTV工作的陪酒女郎沒有區別。沒人真的把她當成謝燃的女朋友。酒局散場時,她的後背和大腿上發了很多紅疹。

陸茴和謝燃的戀情維持了將近小半年,雖然謝燃從來不記得她的生日,不關心她的生活,但她覺得這些都沒什麽。她妄想自己能夠捂暖謝燃的心。

時間越長,謝燃好像真的對她有些不太一樣了。

但是這種美好的假象並未停留很久,在謝燃愛了多年的白月光回國的那一天,她就成了個徹底的炮灰。

白月光是朵食人花,綿裏藏針,輕松置人於死地。動動手指就成功陷害陸茴和謝燃的兄弟躺在同張床上。

謝燃那天用力拽著陸茴的頭發,用惡心的眼神看著她,“你睡誰不好,要睡我兄弟?”

謝燃根本不在乎她愛不愛他,惱羞成怒不過是因為她丟了他的面子。

陸茴眼淚PradaPrada的掉,用瓊瑤劇的打開方式邊哭邊解釋:“我不知道,我真的沒有。”

謝燃壓根不聽,“別朝著我哭,煩了,滾吧。”

後來,謝燃心尖尖上的白月光被查出腎癌,癌細胞雙邊擴散,需要匹配□□做手術。

無狗血不小說。

她這個女配盡責發揮了最後的余熱,她的腎和白月光女主的匹配度高達百分之九十。

謝燃帶著保鏢親自登門,不容拒絕地說:“她需要你的腎。”

“那我呢?我怎麽辦呢?”她的眼淚順著下巴滑進衣領,哆哆嗦嗦的說話,渾身忍不住發抖。

男人避開她的眼眸,“你不會死。”

她控制不了哭聲,哽咽道:“可是我也會痛。那是我身體裏的一個重要器官,如果以後我也發生點什麽,你有沒有想過我要怎麽活下去?”

時間過去了很久很久。

男人無情吐字:“是你自己主動上手術台,還是我把你綁上去。

這句無情的話,讓她腦袋犯暈,珍珠似的眼淚一顆顆滾落,她的眼眶裏全都是血絲,演技大賞最佳女主角都沒她演的好。

陸茴失魂落魄的點頭:“我明白了。”

她永遠都舍不得謝燃難過。

那是她深深愛過的如風般自由肆意的少年。

他想要什麽,就能得到什麽。

她反抗不了他的強權,所以她交出了一顆自己的腎。

謝燃術後沒來看過陸茴一眼,他只在意他的白月光能不能好好活下來。等醫生說女人脫離危險後,謝燃才想起來陸茴的存在,可那時她已經離開了醫院的休養病房。

沒過兩個月,陸茴也被查出了腎癌,而這一次,誰都無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