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風間院斕等人回到家時, 就看到太宰治早早就等在家裏,正興沖沖的試穿新年和服。

風間院斕不由有些疑惑:“太宰你今天回來得好早,幾個幹部不都沒有休息在做任務嗎?”

太宰治振振有詞:“開玩笑, 今天可是過年,加班的有森先生就夠了。”

大概是因為和風間院斕待久了, 太宰治也被他感染了鹹魚的態度, 開始甩手把工作丟給森鷗外和下屬, 自己樂得跑回來打遊戲,偷吃織田作放在冰箱裏的辣咖喱。

織田作之助默默將目光投向風間院斕, 眼神裏帶著譴責:太宰好像被你帶壞了。

風間院斕:“……”

本來想要邀請的立原道造和坂口安吾, 都推脫說要回家取換洗的衣物而沒有前來。跨年夜的家宴,只有風間院斕一家加上中原中也。

在接到中原中也歉意的電話, 說自己正從郊區的任務地點趕回來,需要些時間才能到之後, 風間院斕就開始著手準備蕎麥面和其他跨年夜的料理。

整個廚房到處都擺放著沒有處理的食材,兩個成年人待在裏面顯得狹窄不少, 經常一轉身就和對方臉貼臉。

但風間院斕倒是頗喜歡這一點,他帶著濃濃的笑意靠過去,仗著織田作之助靠著冰箱無處可躲, 直接將織田作壓在冰箱上, 薄紅的唇貼近愛人的臉頰。

“今天是跨年夜,織田作真的不想和我單獨過一天嗎?不帶他們,只有我們兩個。”

風間院斕說話間呼出的熱氣落在織田作之助的肌膚上,讓他有些癢, 但偏又被風間院斕和冰箱夾在中間動彈不得,手上端著剛處理好的蝦也限制了他的動作。

風間院斕還穿著港口黑手黨統一的制服沒有來得及換,看上去身姿瘦削而修長。

然而織田作之助見過這具被衣服遮掩的身軀, 是怎樣的結實而有力,每一塊緊實的肌肉都帶著十足的爆發力,宛如頂級狩獵者般矯健敏捷而力量不俗。

他試著用唯獨空閑著的手腕去推拒眼前挺括結實的胸膛,風間院斕卻紋絲未動,只用一雙含笑的眼眸緊緊盯著他,等一個答案。

旁邊的鍋裏燒著水,咕嘟咕嘟開著冒著熱氣。煎鍋裏熱著油,帶來的熱量熏熱了不大的廚房。

織田作之助覺得自己也被這份熱氣感染,熱氣一點點熏紅了他的臉頰。他被風間院斕修長有力的雙臂困在其中,整個人都燥熱了起來。

他默默想著,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耳朵現在一定紅了,好像有點丟人……

“嗯?織田作。”

許久沒有得到答案的風間院斕笑著催促,他慢慢低下頭,目光落在織田作之助因為緊張而舔過、顯得水潤的唇瓣上。

“給我一個答案,或者……讓我來給你一個說不出答案的借口。”

風間院斕的聲音很輕,像是醇酒般帶著誘惑人的醉意。

織田作之助連眼尾都帶著紅暈,緊張得幾乎要捏碎手中裝著蝦的木碗。他幾次猶豫的張嘴,連一個單音都沒發出來,卻先從頭到腳都紅了起來,像是他才是那個被扔進熱鍋裏煮熟了的蝦子。

風間院斕將愛人的一切反應都看在眼裏,於是笑著主動出擊,擡起筆直的長腿/擠/進愛人的雙/腿/間,胸膛與他挨得一絲縫隙也無。

兩人呼出的空氣都變得炙/熱,呼吸交/融/間,在織田作之助緊張的注視下,風間院斕那雙含笑的眼眸一點點靠近,微涼的薄紅嘴/唇終於落下,含/住了織田作之助的一點唇/瓣,輕輕/吮/住。

織田作之助只覺得“轟!”的一聲,全宇宙在他的腦海中爆炸成一片空白,耳邊只剩下滋滋啦啦的白噪音、

視覺和聽覺被剝奪,他滿心滿眼,只剩下風間院斕一個人。

風間院斕看著完全愣住/任由/施為的愛人,不由得想要更任性一些,更深入,更細致的品嘗……

“你們兩個,在幹嘛?”

太宰治陰森森的聲音忽然從背後響起。

織田作之助忽然回神,下意識想要推開風間院斕躲起來,卻被風間院斕按住肩膀,仗著他的身高和挺括身形,將織田作之助遮得嚴嚴實實,半點沒有露出來。

安撫住自己臉皮薄的愛人,風間院斕微微轉身看去,語氣泛著涼意:“在做成年人會做的事,太宰你還未成年,少看。”

太宰治假笑:“我來幫忙好了,今晚要做的菜很多吧,你和織田作兩個人看起來忙不過來的樣子。”

風間院斕“哼”了一聲,隨手將旁邊裝著青花魚的木碗丟了過去,又仗著身材優勢堵住廚房的窄門,不讓太宰治進來。

“廚房地方小,就煩勞太宰在旁邊處理下青花魚了——鹽烤青花魚。”

偶爾會被中原中也叫做青花魚的太宰治:“……”

總覺得這家夥是故意的。

直到太宰治忿忿走到一旁,又不甘心的繼續盯著廚房的方向,只要風間院斕再做出什麽事就會立刻抓個現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