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蘇琳走上街的時候差不多就是跟人群逆向而行,街上不停有人朝劇院方向趕過去,耳邊全是關於幻影劇的消息。

“你看過雨樹了麽?這個名字是不是很浪漫,一個木系一個水系,兩人不分彼此,我真希望我也能遇到這樣美好純真的愛情。”

“你還沒有看過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聽人說的啊,劇情我都大致知道了,但是他們說不清楚結尾怎麽回事,只說很有哲理什麽的,宣傳了什麽反戰思想,難道有戰爭場面?結尾漸漸消失的人就代表死亡,兩個人也沒有走到最後就分開了,也可能都死了,只有柏娜活了下來。表達了導演對人生的思考,生活就像這樣,總是在不經意之間就丟失了某位朋友某個重要的人。還寄托了導演的期盼,希望所有分散的人都有相聚的一天,希望這世界上不再有戰爭……”

同伴驚呆地聽著:“這,這麽有意義麽?”

“對啊,果然不愧是令人震撼的新劇目,故事也這麽令人印象深刻富有哲理!”

蘇琳也聽得目瞪口呆,都已經理解到這份上了麽?

普通人自然沒有這樣深刻的印象,會有這種感悟的自然也是位相當感性也相當有文采有地位的人說出的,也就是城裏有名的遊吟詩人阿爾納。

阿爾納是個非常普通邋遢的中年人,頭發淩亂爆炸,衣服發白發舊,從不穿洗衣服,沒有怎麽刮過的胡子就像他的頭發一樣淩亂,看起來落魄極了,大概沒幾個人能將他跟整個大陸都鼎鼎有名的著名詩人連接到一起。

他出現在人群裏的時候,跟那些身上帶著魚腥味的漁夫沒多少區別,他還湊了一個漁夫的數被帶了進去。這讓他頗為得意。

阿爾納早在幻影劇出現的

阿爾納跟別的詩人不一樣,他的詩歌向來樸實無華,充滿了小人物的喜悲,他覺得來自最底層的聲音才是最受喜愛也最真實的東西,於是他推掉了其他行程,根據那些人的指引來到了劇院。

這裏已經聚集了許多人,沒有多少看起來高高在上的貴族們。

跟阿爾納想象的不一樣,這個故事並不鄉土也不是講述底層人物的故事,主角還都是學院的學生,為了追求喜歡的人鬧出各種笑話引出種種誤會,看得人捧腹大笑完全停不下來。但後半段的基調猛地一變。原本也被逗得開懷大笑的阿爾納猛地坐直了身體,周圍的人還沉浸在輕松的範圍,他卻感覺到了一種沉重,一直到最後,許多人都說看不太懂,他卻是滿心恍然,如果故事從頭開心到最後,那也只是個普通的喜劇故事而已,可後來它留了遺憾。

如果這個故事原型真是柏莎和特倫托,那背景就是在戰爭時期,所以會出現那麽多魔物,所以他們被迫離開學校被迫分開。

導演以喜劇的形式宣揚反戰思想,告誡人們珍惜當下美好生活。

阿爾納從沒有受到這樣的震撼,他覺得自己跟導演產生了靈魂共鳴,回去後連詩都顧不得寫,向周圍人大力贊揚了這部劇,幾乎誇出了花來。

這番言論讓許多打算繼續觀望的人產生了興趣。

幸虧蘇琳並沒有聽到阿爾納的原句,不然一定想要給他頒發一個閱讀理解

“果然遊吟詩人聚集地的自由之都,這理解能力實在是太強了。”蘇琳擦擦額上的汗。

今天前往劇院的人太多,蘇琳輕易就喊到了一亮魔獸馬車,到達魔法師學院的時候還不到中午。

開放日學院的門前也排起了長龍,蘇琳拉著萊茵就站在了隊伍後面,沒多久輪到了他們倆,交了幾十個銀幣之後兩人踏入了校園。

魔法學院比想象中的還要更大,它幾乎占據了一整片島嶼,這個島上有山有水有樹林,實在是太大了,進去就要迷路,因此入口處就有指示牌,牌子特別大,從上到下寫了各系的大概方向。

魔法系別多,每一個系都有單獨的教室和訓練場地,基礎的五大系人最多,變異系如冰雷電空間精神系可能就只有一位導師,最多不超過十位學生在,雷電系今年沒有新生入學,現在的那一根獨苗還是幾年前入學的。空間系更慘,唯一的學生都快要畢業了都還沒有新生入學。

除了各系上課的地方,學校裏還有娛樂室,圖書館,還有任務室,比較類似魔法師協會的發放任務的地方,學生們可以在這裏接受導師們發布的任務來換取積分,積分能在學校的寶物室兌換武器魔法物品魔法袍等物品,甚至可以換取法聖的一次教導。

蘇琳在學校裏轉了一圈,可能是習慣了外來者參觀,學生們都神態自若地在校園中穿行。

他們並不怕有人亂闖宿舍或者不能去的地方,學校不能進的地方都有魔法陣禁制,沒有佩戴徽章的人都會觸動陣法被困住,哪怕偷到旁人的徽章也不行,徽章和本人是綁定的,就像契約一樣,不契合的徽章在踏入校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