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2/3頁)

這可真是要命。

將人放在榻上,小皇帝原本壓下的心思再一次如潰堤的山洪一般傾瀉而下,眼底漸漸生出執拗的光芒。

聲音更喑啞幾分:“阿歇,如果是你的話,應當是願意的吧。”你說過你喜歡我的,你還將朱釵送我,你救我,你護我。

如果是夜裏的你的話。

楚歇小喘著,像是又有些迷蒙了,眼底起了一層霧氣。

江晏遲俯身下去,這一次,極盡溫柔地親吻過他的眉心,再到鼻尖,唇上蹭著,又輕咬著下巴。

十指相扣,他沒有反抗。

將人擺弄一番,將手伸到他身下,討好似的弄著。他立刻像鍋裏的活魚似的翻動起來。

“你聽話一點。”江晏遲想著上次他說太疼了,不想要了,這次下定決心不要重蹈覆轍,“別亂動……”

不知是不是醉酒的原因,楚歇的掙紮沒有想象中大,只咬著牙,一副忍耐的模樣。

很快有了些變化,那悶哼聲中帶著些苦悶的意思,像一把火似的燒在這初冬的寒夜。

好一番討好後,身下那人好似終於力竭了似的徹底安靜下來。江晏遲將手往後伸,喃喃,“別睡啊,還沒開始呢……”

手只稍稍一碰,可能是傷還沒好全,楚歇立刻瞪大了眼:“疼!”

小皇帝不得不撤了手,再看了眼,的確是還沒完全養好,還得三兩日的樣子。

心中對於前幾日的沖動更添幾分惱恨。

“好,我不碰。”小皇帝從他身後抱著他,緊緊貼著,“睡吧。”

“硌。”楚歇又踢了他一腳,自己翻了個身貼著墻縮成一團睡。

天邊翻起魚肚白時,外頭傳來小喜子壓低的聲音:“殿下,西境加急軍報。”

江晏遲昨夜睡得格外踏實,一邊教人別進來,自己穿著鞋開了門對嬤嬤說:“去偏殿梳洗,別吵著娘娘。”

一邊接過小喜子的奏報打開後臉色微微一變。

趙靈瞿戰敗了,已從烏水退至瑯琊山下。

明明是大婚第二日,可因為這軍報滿朝上下陷入不安,議政殿幾位臣屬爭論不休,各執一詞。

江晏遲卻有些旁的想法,瞥了一眼始終不發一言的許純牧,又想著楚歇前幾日所求。

“趙氏兵權盡數歸豫北郡王之子,暫且守住瑯琊。許小侯爺,可願領兵去打這一仗。”

許純牧一驚。

許家剛剛有些動亂,雖未成事可是誰人不知,許邑是實實在在起過反心的。

這才多久,皇帝竟敢將三十萬兵權再次交還給他,還放他出上京城。

話音剛落,便看到越國公爺行了大禮跪下叩拜:“陛下,那趙將軍連退北匈數百裏,就因這一場戰敗,就要交出兵權給那豫北郡王,這……”

兵部侍郎見勢立刻也上前拉扯,“那趙將軍本就是僥幸打贏了兩場戰,靠的都是舊日寧遠侯的兵,如今還吆喝上功勞了不是,豫北王是先帝的親弟弟,他是什麽身份,姓趙的又是什麽身份。陛下此舉並無不妥,是趙國公爺太急躁了些吧……”

宗正卻另有思量。

瞥了一眼蘇太傅,交換了一個眼神。

倏然上前一步:“陛下,可是皇後娘娘說了什麽。”

楚歇最近似乎一直在針對這位趙靈瞿,上次朝堂上的對峙就已經能看出。

莫不是新婚燕爾,吹了什麽枕邊風。哄得年輕的皇帝暈頭轉向,如今要在這裏打壓功臣吧。

朝堂上的諸多朝臣好似忽的被點醒似的。

“陛下,後宮不得幹政。娘娘既已是娘娘,就不得再司掌印一職,前朝之事也不可再置喙,這是規矩。”宗正字字鏗鏘,擲地有聲。

一時間滿堂再次乍然。

這新帝到底年輕氣盛,那楚歇又生了一副狐媚樣貌。剛有點失勢的預兆,立刻又搖身一變,成了大魏的皇後。

他的花招怎麽能這麽多。

大魏難道真是要亡在此人手裏不是。

底下議論諸多,江晏遲眼漸漸眯起,卻只看向許純牧:“許侯爺,若你可領兵,還需得立下軍令狀,將功折罪。願,還是不願。”

皇帝竟一副鐵了心的模樣,還稱呼許純牧為侯爺。算是默認了他身為次子卻將承襲許邑的侯位嗎。

先且不說那趙氏的權該不該削,這許家,怎麽也不該如此輕易地再予以重任才是啊!

許純牧帶著整整三十萬兵權再回北境,眼下這動亂十分,如若他記恨家仇像他父親,他爺爺那樣起了謀反的心思——

那大魏豈非不日就得分崩離析。

“陛下慎重!”蘇明鞍沉聲,“陛下,不要被一個權閹蠱惑。”

“蘇太傅慎重。”

江晏遲眼風一掃,帶著幾分寒意,“他現在是大魏的皇後。他不曾言談朝中諸事,這些都是朕的決斷。許侯爺赤子之心,朕是信他的。蘇太傅久居上京,也不知那些邊沿諸事,還是說,蘇太傅有更好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