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2/3頁)

“楚歇,你以為永遠拿這個性子對著我,我就沒法子對你做什麽了嗎。”太子的聲音喑啞著,俯身將被褥再妥帖地蓋上,動作輕柔但是語氣卻很不善,“你再聰明,總也是個沒身手的。我要真想做什麽,可以叫你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你不想跟我好好談,那以後別怪我不跟你談。”

“我不是說了嗎,是他不願出來,不是我壓著他!”楚歇急了,這話裏的威脅太明顯了,“你這般無理取鬧,那幹脆以後分道揚鑣,各圖所謀!”

分道揚鑣,我為你苦苦籌謀,到頭來換來分道揚鑣四個字。

江晏遲氣極反笑。

“嗯?江景諳死了,你就要反悔了?還是說你一開始就這麽打算,是不是。”江晏遲一下跨坐在他身上,將他身上衣物拉開,露出一片好看的肩胛,“楚歇,你以為我是你以前那些利用完就能丟的人?”

楚歇頭皮發麻。

今天他一副‘我幫你完成心願你不給我點好處我不會放過你’的錙銖必較架勢,讓他應接不暇。

可說到底你也沒幫我完成啊。那個江景諳劇情完成能有幾個點還不確定呢。

太子觀察著他的神色,見他果真有些猶豫,像是藏了事的模樣,話說得更狠了:“你敢耍小心思,以為我沒法子是不是。我告訴你,我得不到心,得到人也可以。”

說完了,手順著鎖骨往下摩挲。

這和當初探他身後傷口的手勢完全不同,帶著些曖昧的力度,讓人汗毛直立。

臥槽啊我真的不喜歡男人啊。

”楚歇,你知不知道自己生得好看。“太子這句話根本不像誇贊,每一個字都帶著濃濃的欲念,”你這麽多年,有沒有靠你的這幅皮相達成過什麽目的。“

手越發肆無忌憚了,指腹擦著他的後腰,另一只手慢條斯理拆開他裏衣的系帶,帶著某種威懾的意味。

楚歇一下握住他的手腕,手都在微微發抖,力氣不大卻讓江晏遲動作停了下來。

他俯瞰著他,“我再問一遍,為什麽他最近夜裏,出現得越發少了。”

楚歇知道之前敷衍一般的二選一的答案沒能讓他滿意,絞盡腦汁只能再現場胡編,好歹先糊弄過去。

“我……我也不知道。最近就是,就是會這樣。我沒有騙你的。你先不要生氣,我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楚歇心想江晏遲對那個虛影的執念可真是深。

這句話說完,也不知怎的,江晏遲沒有再為難他,而是給他將衣物整理好了。

好歹逃過一劫。

“好。只要你今後再不動歪心思騙我。我自然與你‘有話好說’。我問你,你有害怕的東西嗎。”江晏遲忽地問,“你幼年時候,可曾有過什麽不好的記憶。”

“……”

楚歇喉結一動,長松口氣,“記不住了。”

又覺得這句話可能還是很敷衍,怕他再發難,很是誠懇地說,“真記不太住。還有,我很困了。”

太子聽著外頭淅瀝的雨聲,和不時傳來的低沉悶雷,嘆息似的:“睡吧。”

又將人圈在懷裏,這次楚歇不敢多作掙紮,被抱就抱,總比被上好。

可有了剛剛莫名其妙的一番折騰,楚歇愣是躺了好一會兒都沒能睡著。聽到身後傳來一些異響,一縷血氣鉆入鼻腔。

他倏然回頭,果真瞧見江晏遲正解了半邊衣物,胸口處有點點血跡滲出。

應當是前幾日伏擊時受了點傷,剛剛一番動作讓傷口崩開了些許。

楚歇想到白日裏他還那手肘撞過這個位置,真不是故意的。

剛靠上前去手碰到那血,忽然風吹動窗戶,咯吱一聲將它關上。

室內一片昏暗,風聲都被隔絕在了窗外。

屋子裏忽然安靜下來,像是與世隔絕一般地死寂。

明明江晏遲的胸口只滲出斑斑點點的血跡,可那血好似源源不斷似的,整個屋子裏好像只剩下濃郁的腥氣。

耳畔忽的響起蚊鳴聲。

楚歇攤開手掌,看到那血的瞬間腦袋開始發暈,江晏遲眼疾手快地將手一撈,將人扶穩靠在枕上,問,“你怎麽了。”

“打……打……”

“打什麽?”

江晏遲見他哆哆嗦嗦地忽然間話都說不好,立刻打算叫店小二來。楚歇卻還不忘一手抓住了他,說:“先,先開窗,再去,去打……”

“打盆水……來,快,快些……”

好容易說清楚了訴求,江晏遲見他顫得厲害,猶豫著要不要去叫個郎中,可見他態度執拗又怕驚著他,只好在他身旁坐下,翻身下床先將窗戶打開了,看他像是疼得直發抖,心裏頓時咯噔一下,“聽話,別動,我先看一眼你身後的傷裂開沒,然後去給你打水。”

楚歇又掙紮了起來。他抓著他的裏衣捋上一些,那邊就扯下一寸,像是個發脾氣的孩子似的跟自己擰著,但好歹喘過兩口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