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2/3頁)

許純牧不敢將馬車駕快了,怕幾番顛簸讓那人舊傷加重。可有心疾隱隱有些急躁,害怕上京城裏的人會半路追上來。

照著這個速度,還差三□□程才能入北境十三郡。

就讓上京城裏的楚歇徹底死了。

不管你是誰,從此往後只在北境活著。

楚歇又琢磨起了劇情線。

現在劇情任務都已經完成了,只要保護許純牧活過九個月他應該就可以真正的重生了。如果跟著許純牧去北境的話倒是也很好,直接把後面的劇情全部錯過,苟住九個月讓小太子自己去登基就行。

只是,沒有了他這個假助攻,和許純牧這個真助攻。

小太子真的能夠在九個月後自己登基麽。

楚歇有些發愁。

“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

“你問。”

“那日在宴會上想坐死陳蓮洲罪行的那個‘楚歇’,真的是你嗎。”

不是我還能是誰,難不成我有個雙胞胎兄弟?

“為何那一日的你,和眼下得你,判若兩人。”

還能因為什麽,我演技好唄。

楚歇在心底嘆了口氣,往被子裏縮了下,“我不想答,可以不答嗎。”

許純牧頓了頓,眼底浮著一點笑意,“可以。”

好,那就不答。

許純牧和江晏遲不一樣,他沒有什麽攻擊性,溫潤如玉是個真正的君子。跟他一起走任務比跟江晏遲那個狗崽子好搞多了。

甚至不用費盡心思地編謊言。

楚歇打了個哈欠,便聽到他說:“困了?那睡會兒,再有幾日便到了。”

偏是在此時,馬車被一勒停住,許純牧眸色微動,將楚歇安置好後掀起簾帳看著外頭攔著管道之人,問:“你是?”

難道是上京城裏的人這麽快就察覺出了異樣嗎。

“小侯爺。”

那人跳下馬來將一封信交到許純牧手裏,“我們大人想要奉勸小侯爺,不要輕易沾手不該沾的人和事。”

“上京城裏汙濁卻也清澈,一點點動靜,都瞞不過去的。”

那小廝聲音低沉而帶著些嘶啞,像是被這帶著砂礫的風磨過了一般。

“哦?”許純牧眉頭微微蹙起,“不知是上京城哪位大人。”

又想起了在楚府住的時候偷偷聽到的一兩句要緊話,凝了凝神,再問:“可是太傅蘇大人。”

那小廝不作言語,只退了幾步便一個縱身越上馬兒,消失在管道旁的小徑裏。

展開信,上頭只寫著六個字。

楚歇不可離京。

細細想了想,又將簾帳掀起,輕輕推了下有些困意的楚歇,撿著要緊的先問了句:“你同太傅蘇明鞍,是不是暗地裏有交情?”

聽到蘇明鞍三個字,楚歇就醒了。

許純牧來上京城沒幾日,倒是能把這層關系都探出來。楚歇皺著眉糊弄了一句:“同朝為官,怎能不識。”

許純牧卻還想到了許多旁的。

“十年前北境的戰馬私賣大案。是不是你夥同陳起默幹的勾當,那些銀錢都流向哪裏了?”

楚歇心想特麽的你這問得,去問你老子不就全知道了。當年還是你爺爺和你爹合起夥來摘了我的錢袋子呢!

“小侯爺說什麽,我不認得什麽陳起默。”

許純牧不再問了。

坐了回來,只思忖片刻便下定決心:“加快路程,兩日內必須到北境。”

馬車快了些,便顛得傷口隱隱發疼。

楚歇睡不著了,帶著點怨氣窩了火,睡著都皺緊眉頭因藥物再次沉沉睡過去。

緊趕慢趕,終於在第二日黃昏時到了。

楚歇還沒醒來,許純牧便將他直接抱至守城門關下,誰承想城門剛打開一點,又立刻關上了。

擡起頭,城樓石磚凹進處看到父親許承堇的臉,滿是肅穆。

“牧兒,你懷裏的是誰。”

許純牧聽著這口氣便覺得有些不好,但也只能往實裏答,“是楚歇。”

許承堇臉色登時就變了,沉吟片刻,道:“眼下時局緊張,我們北境容不下這尊大佛,你將他送回去吧。”

聞言,許純牧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急切地說,“父親,不能將他送回去,他會死的!您開門吧!”

“一個閹人,死不死幹你何事。”

許承堇臉一沉,話也變得嚴厲起來,“你是糊塗了嗎,快快送回去,莫要牽連了我們許家。”

許純牧沒想到會被攔在關口,如今進退兩難,只能再求:“父親……”

“隅安!”

幾聲吵嚷下楚歇醒了過來,一看面前這架勢,先從許純牧懷裏下來,好容易站穩了看著頭頂的那位許將軍。

許承堇清清楚楚地看到楚歇埋藏在大氅下那張昳麗雋秀的臉,和那一剪明眸似秋水,登時氣得頭都要發昏。

難不成是看上了這張禍水似的臉不是。

自己孩子什麽時候成了這樣被美色所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