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突發性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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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途離開謝鐸公司的時候時間還早,他給謝鐸發消息說自己一個人太無聊了想回家,於是謝鐸讓陳煦把他送了回去。
他到家的時候趙阿姨也剛到。趙阿姨說今天買了新鮮的魚頭,可以做一道魚頭燉豆腐湯,問沈安途要不要學,沈安途答應了。
“先把魚鰓去了,對,和處理草魚的方法一樣的,然後洗幹凈再把水瀝了……” 趙阿姨一邊說,沈安途一邊做。
“沈先生今天好像有點沒精神呀,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趙阿姨發現了沈安途異常的沉默。
沈安途笑了笑:“可能剛才在外面待久了,被風吹得有點暈。”
趙阿姨立刻關心地說:“那你去臥室躺一躺休息著吧,大病初愈還是要小心身體的。”
沈安途說沒事,熱了油鍋要把魚頭往鍋裏放,趙阿姨擔心他,搶過了鍋鏟讓他在一邊休息,沈安途只好去準備蔥姜蒜。
經過這段時間的練習,沈安途現在已經能把姜絲切得很好看了,趙阿姨一直誇他學得快,
切菜這種手藝形成肌肉記憶後就不太需要集中注意力了,沈安途開始分神想今早和周明輝的對話,反復地想,一個字一個字地想,自虐似的。
“嘶——”
就這麽一走神,沈安途切到手了,菜刀把左手食指切出一道不淺的傷口,汪汪直冒血。
趙阿姨嚇了一跳,立刻關了火去客廳找藥箱。
沈安途仿佛魔怔了一般,盯著自己的傷口和鮮紅的血,眼前突然閃過幾個畫面,腦仁被紮了針似的鉆心得疼起來,他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煞白,丟下刀就往廁所跑。
趙阿姨在廁所外聽著裏面的動靜嚇得慌了神,給謝鐸打電話的時候聲音都是抖的。
廁所裏,沈安途抱著馬桶幾乎要把膽汁吐出來,生理性的淚水流了他滿臉,受傷的食指沒有包紮,又因為他無意識地用力而把血流得到處都是,沈安途看著更想吐了。
在嘔吐的間隙,他突然想起來周明輝挑釁的那句——“如果你能生的話,那當我沒說”。
沈安途苦笑起來,邊吐邊不著調地想,說不定他是真懷上了。
這場突發性的反胃沒有持續太久,沈安途沖掉馬桶,癱坐在地上,掏出手機掃了一眼,剛過去五分鐘。
門外的趙阿姨聽見裏面沒了動靜,立刻小心詢問:“沈先生有沒有好一點啊?我給你端來了水,你開門喝一點吧,我已經給謝先生打了電話,他馬上就回來。”
“不用了,” 沈安途虛弱地喘了兩口氣,“我在這裏沖個澡,阿姨麻煩你幫我拿套衣服過來。”
“好好好。” 趙阿姨忙不叠去了。
沈安途把自己埋進花灑的水幕裏,指尖傳來尖銳的痛,他這才想起手上的傷口還沒處理,但現在他也懶得管了。
單手操作洗完了澡,沈安途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似的,撐在洗手台上喘氣休息。
他一擡頭,看見水霧蒙住了鏡子,他擡手用掌心抹過,水霧聚成水珠滑落鏡面。
鏡子裏的人物逐漸清晰,沈安途湊近,看見了自己白得像鬼的臉色,還有手指與鏡中指尖毫無距離的接觸。
謝鐸趕回別墅的時候沈安途已經睡下了,手上的傷口草草貼了個創可貼,午飯也沒怎麽吃。
沒過多久楊宇也到了,謝鐸給了他看了沈安途發病前的那段視頻。
“看起來很像暈血。” 楊宇說。
謝鐸立刻否定:“不可能,他做了大半個月的飯,今天不是第一次見血了,之前都沒有問題。”
說完,謝鐸又把趙阿姨召過來問情況。
趙阿姨也六神無主:“我…… 我也不知道,就是他今天一開始就,就有點沒精神,我還問了他怎麽回事,他說是在外面被風吹得頭疼,我就是怕他會出事,都沒敢讓他靠近灶台……”
謝鐸和楊宇對視一眼。
沈安途今天僅有的能夠在外面 “吹風” 的時間,就是上下車短短幾秒鐘的時間。
把趙阿姨放走後,楊宇安慰謝鐸:“他撒謊只是為了讓老人家放心,這很正常。”
謝鐸語氣凝重:“今天他到公司找我,遇見了周明輝,周明輝故意扔了份他的事故調查在他面前,他雖然沒打開看,但是封面上明確寫著沈凜的名字。”
楊宇思考片刻,告訴謝鐸:“我倒認為沒必要這麽擔心,他應該還在失憶中。”
謝鐸擡頭看他,楊宇神色安然,雖然他長相其貌不揚,但有種能讓人安心下來的氣質。
“沈凜的性格你應該比我清楚,” 楊宇不緊不慢地說,“我們反推一下,如果他沒有失憶,或者已經恢復了記憶,應該不會甘心留在你這裏。再假設他確實在演戲,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麽?不傷害你,不打擾你工作,不翻看謝氏的機密文件,一心只為留在你身邊做飯?這太荒謬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