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日行一善(第2/5頁)

這個微妙的念頭在青年人心中一閃而過。

此時面色古板冷硬的父親走出來,看也不看小兒子,而是對著杏壽郎說:“杏壽郎,你跟我過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數日之後,上一任“炎柱”煉獄榛壽郎重新出山,選擇成為“炎之呼吸法”一脈的新培育師。

煉獄家雖說父子關系不能說“和好如初”,但已經在慢慢地改善了。

*

喝下午茶時,甘露寺蜜璃苦惱地與小夥伴竹取澈講述相親失敗、尋找新對象無果的苦。

誰知道竹取澈若無其事地說:“啊,我這裏有個好人選,你想不想聽?”

蜜璃聞言一愣,旋即大喜過望:“好啊!”

“你覺得伊黑先生怎麽樣?”

“誒誒誒!為什麽說到伊黑先生!完全沒想到澈醬你會提到他的名字誒,太突然了!不過我覺得……伊黑先生是個很溫柔的人呢。上次我剛成為柱,在主公的家裏迷路了還是他帶我找到出口……”

說著說著,甘露寺蜜璃的雙頰還是十分少女的泛紅了,整個人笑得特別害羞。

躲在屏風後面、被竹取澈事先邀請過來偷聽的伊黑小芭內整個人連同脖子上的小白蛇都一動不敢動,生怕被發現。

面對這一切,竹取澈微笑地捧起茶杯喝了一口,深藏功與名。

不知道解決了無慘之後還有沒有機會喝這兩個人的喜酒……談了五個周目的戀愛都愣是沒有互相表白,你們兩個也是辛苦了。

*

“水柱”富岡義勇做了一個普通的夢,夢裏頭,有他最親近的姐姐蔦子,有他最好的朋友錆兔,有他最喜歡吃的蘿蔔鮭魚,大家都幸福地活著,沒有人死去,沒有人感到痛苦。

可是……為什麽還是覺得心裏空蕩蕩的呢?

“因為你也很清楚,這一切不過是虛無的夢境罷了。”坐在他身旁樹幹上的錆兔晃蕩著雙腿,凝視著遠處的夕陽,“義勇,不要遲疑,鬼殺隊需要你。”

“但是錆兔,如果當初活下來的人是你……‘水柱’就一定是你。”義勇難過地說,“你比我更有天資,是你保護了大家。我不配成為柱。”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沒有辦法了呀。”錆兔略微擡起狐狸面具的一角,露出底下嘴角處那道狹長的傷疤,像是在微笑,又像是在看待不懂事的弟弟那樣無奈。

“要知道啊義勇。”錆兔認真地說,“活著的人是你,‘水柱’是你,保護了更多的人的那個劍士……是你,而不是我。”

富岡義勇可憐巴巴地說不出一個字來反駁。

“你做得很好,蔦子姐姐,我,真菰,還有大家……我們都為你感到驕傲。不單純是因為你做了很多的事情,更多的是因為——你努力的活著了。”

“所以在今後的日子裏,義勇,你也要勇敢地活下去,把我們托付給你的東西延續下去。”

…………

富岡義勇在淚水中驚醒。

他這才發現自己在執行任務途中突然睡著了,坐在篝火旁邊的隊士打著哈欠問他是不是想要提前換崗。

“剛才……有什麽人來過嗎?或者說異常情況?”義勇問道。

“異常?沒有啊?這裏可是工廠附近,巡邏很嚴密的。”隊士摸著下巴的胡渣思考了幾秒,“哦!十分鐘前,‘獄柱’大人過來例行巡視地轉了一圈!”

獄柱……秋原椎名?

富岡義勇想起了這個不久前在“柱合會議”上被主公大人委任的新的“柱”,頓時了然,聽說她還是工廠區的負責人之一。

那、那個夢境會不會是她弄的呢……不過應該不可能吧?畢竟人類怎麽能制造夢境呢?而且就算制造了,又是如何知道錆兔與自己的約定呢?

想來想去,他又有些莫名地難過,呆呆地坐在那裏回憶著夢中的一切。

但是不知為什麽,看見了那些人的笑容,聽到了他們的笑聲,哪怕僅僅是虛幻的夢裏,富岡義勇也覺得好像……有什麽幸福的東西依然包裹著如此不成熟的自己。

這一刻,他潸然淚下。

哭吧哭吧,哭完以後就要擡頭挺胸的向前看了。

*

今天的不死川實彌沒有接到新任務,手臂上打著石膏和繃帶的白發青年坐在家門口的台階上,用手中的點心碎屑喂流浪小狗,神情慈愛又溫柔。

竹取澈若無其事地路過,還對他“嘿”了一聲,嚇得“風柱”差點反應過激地將點心砸她一臉。

“秋原,你怎麽會在這裏!”不死川實彌怒吼。

嚇死他了!

自己那麽男子漢氣概的男兒,一臉可疑表情地喂小狗這種事怎麽能傳出去!這不是敗壞鐵血名聲嗎?

“路過,買點東西。”竹取澈很無奈,“香奈惠說實驗進行到了關鍵一步走不開,忍醬又說沒空出門,只好派我來這邊的市場考察一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