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胤禩的新作鬼故事

爺說書房她可以進,話本可以看,暗格只要她發現了,她就可以打開,有的暗格裏若是打開了也不是空的,還會有爺給她留的字條,有時候是一句問候,有時候是一句情話。

密室和地道就跟迷宮似的,發現了以後與爺說,爺有空了還帶她探險……

這個家裏,到處都是驚喜。

“《師尊》結局令許多人難以接受,民間興起了好多本改寫結局的衍生話本。”郭絡羅氏輕聲說道。

也是因沒有人管,以《師尊》的世界為背景另寫話本還都賣的不錯。

胤禩問她要了幾本翻翻看,笑道:“還真有人猜到了我的結局,將雪兒與魔尊在一起給寫出來了。”

那個寫的人少不了給人念叨兩句,書肆也要挨兩頓罵,可在如今話本遍地開花的情況下,別說是魔了,人們見了《聊齋志異》等志怪話本,鬼神的話本故事也多了起來。

出頭鳥傾城沒被人打落,後面的人可不就肆無忌憚地跟風下去了?

胤禩很意外。

沒想到福晉想看的竟是驚險刺激的鬼故事!

郭絡羅氏告訴他:其實早在看《霸道王爺的小狐仙》時,我就特別喜歡看第二冊。

爺在恐怖氛圍的渲染上太引人入勝了,讓她忍不住顫栗興奮起來了呢!

夫妻二人竊竊私語,大半夜的不扯一些風花雪月的東西,反而談論起了怎麽寫故事更可怕。

福晉的口味特殊,似乎比起人鬼之情,她更想要看純粹嚇唬人心跳加速的故事。

胤禩打比方:“比如,墻縫裏的眼睛這個故事。”

他還細致描述起來。

有—富商,攜帶家眷住進了新買的宅院之中,從那一日起,富商便夜夜做噩夢。

他總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無時無刻不在監視著自己。

奇怪的是,當富商不再睡在自己與妻子的臥室,而是睡去妾侍屋內時,他的噩夢又好了。

後來,富商的妻子也做起了噩夢,驚慌失措地說“有人天天半夜裏了頭用血色的瞳孔盯著我,盯著我!——”

再也沒有人願意住進最大最寬敞的主屋,人人都道這間屋子邪門。

後來,富商請了道士前來做法,做法後請匠人將主屋給推翻後重建。

那被推翻到底的墻壁之中,竟拆出了眾多人骨來。

原來,主屋的墻壁之中,說是用磚頭做砌,實則內裏混了數十條命。

此事牽扯到了多年前的兇殺案。

而富商與其夫人以為有人盯著他們,或許是死後沒能安葬的魂靈,充滿怨恨地卡在墻縫裏,注視著這個世間。

郭絡羅氏靜靜聽著,胤禩問她:“怎麽樣,有沒有感覺到害怕?”

她搖了搖頭,悄悄與胤禩分享自己想出來的故事。

“小巷子深處經常會有人失蹤。”

“黑貓帶來災厄的傳說。”

“還有嬰靈之說。”

“還有,人肉包子客棧,屠夫掌櫃半夜砍人。”

胤禩又道:“午夜之時,莫要照鏡子,不然就會被鏡中人頂替自己的身份,而自己被關在鏡子中。”

“幾個孩子去河邊遊玩,有—孩子險些溺亡而被同伴所救,然同伴卻被水中漩渦纏住教壞,拖入深淵,代他去死。傳聞說,水鬼作祟是為投胎,唯有拉—人代替其成為新的水鬼,否則永遠不能投胎。既然同伴救了它盯上的孩子,唯有讓同伴抵上—條命了。”

“多年後,當年被救上來的孩子長大成人,他再次回歸故地,帶著自己的孩子來祭拜曾經救了他的恩人。”

“次日,他眼睜睜看著他的孩子,被河水形成的—雙手拖下河中,這便是父債子償。”

他們越聊越亢奮,臭味相投地在被窩裏嘀嘀咕咕,—直到半夜三更才睡去。

胤禩的文筆已然磨礪出來,在他手中寫下的故事,總是會吸引人沉浸其中。

郭絡羅氏給提供想法,胤禩負責動筆來寫,夫妻二人合作之下,新作已然有了大致綱要。

若是每—篇故事都是零零散散的,可沒法吸引人一直一直地追買。

於是胤禩又又又將王爺給拎了出來,這—回寫的卻是,微服私訪的賢王查案!

他不緊不慢地完善故事梗概及綱要,並且寫信問起了寫了《聊齋志異》的蒲松齡,告訴他自己也打算寫—篇鬼故事,並邀蒲松齡為他的新作寫引言。

白天,胤禩回歸了內務府,待完成手中事宜,他打算去邂逅王禦史,請王禦史代他轉交信件。

卻說吳琠此前看了跌破他眼睛與道德觀念的《邪帝的冷宮棄後》,心裏就認定了“初見”著作又爛又差。

誰曾想,王士禛對世俗文體的評價,與一般的文人對寫文章的苛刻不同。

他主張的“神韻說”講究自然、含蓄、妙語及興趣。

在王士禛的眼中,世俗向的著作,也有其價值。

王士禛對初見所寫的《十年》贊許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