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2/3頁)

誰讓秦貝蒂老是說她男人的壞話呢,她其實也想這麽做。

夫妻倆的悄悄話剛說完,任時讓一擡眸,就看到自己的母親,眸光有意無意地落在他們的身上。

這才又想起,剛才在樓上,她媽對她的交代,任時讓一頓,然後擡手推了推男人的胸膛,聲音大了一點,對他道:“當著媽的面,我有一些話想對你說。”

程聞疏聞言,從老婆身上擡頭,看向嶽母一眼,任母微微挺直一點腰背,叫他心中一緊,是不是他哪裏做得不太好,只想,待會無論說什麽,面子不要也罷,先低頭認下錯。

任時讓這一出聲,惹得全家都看向了她,父親和大哥十分好奇。

“你說。”程聞疏對她道。

任時讓一抿唇,隨意地講出來:“你出車禍不是我救的你。”

任父和任時洲聞言是真的震驚,任時洲和任父想的一樣,都知道程任兩家能夠聯姻、繼續合作,二人之間能有開始,全是因為那一場意外的救命之恩。

現在突然說,任時讓不是那個對程聞疏有恩的人,程聞疏一開始付錯了感情,但現在他們也已經走到了結婚、有孩子的這一步,他們雖然篤定這妹夫/女婿做不出拋妻棄子的事情,但真有可能會影響一些二人之間的感情。

任時洲自覺妹妹不是一個任性的人,怎麽就當初敢做出這樣膽子大的事情,如果程聞疏真有意見,任時洲都做好了上去說兩句話的準備,這還不是因為一個女孩子對他太癡情了,才一開始選擇做錯事情。

聽妻子重提,程聞疏臉色確實一時不太自然,這可是他一步一步將老婆騙到手的開端,見嶽母的神色跟著緊張起來,嶽父和任時洲一時震驚。

心中猜測他們可能剛好想錯、想反了,清楚他老婆重新提起這件事,可能是叫她的父母親放下心。

於是,在家中長輩面前,程聞疏當面向妻子的家人承認:

“我愛讓讓。”

“從高中就愛她。”

“出車禍,睜開眼睛後,聽到她說要嫁給我,心中當時就只剩下一個想法。”

在妻子的家人更加驚訝的目光中,“怎麽會有那麽好的事情落在我的頭上。”

今晚他們宿在了任家,這還是程聞疏第一次留宿在這裏,第一次睡在一間那麽女孩化的房間裏。

房間的風格還是任時讓15、6歲時喜歡的,回來覺得沒有必要,以為自己在國內呆不久,也沒想著再重新裝修一下。根本沒想到,將自己給嫁了出去。

看男人高大硬朗的身軀靠在白色的床上,身上裹著粉紅色的被子,任時讓就很想要笑,怎麽也沒有睡意,程聞疏便直接拉著她幹了一些其它的事情。

最後差點兩個人都沒有忍住,程聞疏算了算自己做苦行僧的日子,馬上快要三個月,馬上就要到頭,忍了忍,安慰下自己,最後狠狠含了下妻子香軟的唇,手下使勁揉摸了一遍,才終於忍住停了下來。

鬧過這一陣後,任時讓便累了,枕著枕頭,有了昏沉沉的睡意,倒是男人欲求不滿,更有精神,下床,光著腳踩在腳下的地板上,對她的房間來了興致。

她迷糊著,微睜眸,看男人背對著她,正翻箱倒櫃,什麽都要看一下,二十六,馬上要做爸,還是一個集團的總裁,像個晚上鬧騰的小孩似的,嫌他實在是煩,任時讓翻了個身。

剛閉上眼睛,竟被男人輕輕地攥住肩膀,將她給翻了過來。

她被迫睜眸看他,只見男人正蹲在床邊,手中拿著一疊的情書,問她:“怎麽還留著這麽多,別人給你寫的情書?”

又問:“張騰是誰?”

他一封一封看過,裏面有一個叫“張騰”的,留給她的,在這裏面足足有九封,對比了筆跡,是同一個人,她留著這麽多這個人的情書做什麽。

任時讓怎麽會知道張騰是誰。她高中只喜歡過他一個,喜歡上他後才開始會將別人塞在她桌子裏的情書帶回家來看,想他會不會給她寫一封,出國時太倉促,忘了扔,早就不知道都塞在了哪裏,被他給翻了出來。

“煩。”任時讓直接伸手,五指按在了他的臉上,使了一點力氣,推住他的臉,男人挺立的鼻尖抵在她的手心上。

叫他離她遠一點。

人遠了一點,她滿意放手,翻個身,繼續睡。

程聞疏將情書放回去,不再打擾來了情緒的孕婦睡覺,自己坐在她的書桌椅子上,翻看了一下她放桌上的一本筆記。

不是日記本,沒寫多少字,倒畫了不少肖像畫。

程聞疏一副一副看,雖然她沒寫畫的是誰,但他都認出來了,全是他。

程聞疏不由地彎了唇,看留的日期和筆跡的新舊,前幾副是她上高中時畫的,後面是她回國後,如今畫的。

然後,在最後翻出一張紙條,直接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