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任時讓補完唇, 出了洗手間,程聞疏正等在外邊,見她出來, 朝她伸手接包, 這次她將包遞給他, 又將手放在他的手中。

程聞疏帶她進包廂。

包廂裏人基本都到齊,只等程聞疏。見男人一手替未婚妻拿包,一手牽著, 眾人上來就集體紛紛打趣,道:“程總, 什麽時候結婚?”

“七月初。”程聞疏領著她坐下, 坐了個單獨的雙人沙發,唇角微揚,心情不錯地回了幾個人。

幾個人一聽, 也十分捧場, “那我大家就等著程總的請柬了。”

“一定。”程聞疏說著, 將身側疊著的薄毯拿起來, 親自為任時讓搭在腿上。

眾人看到,再看看他恩愛呵護著的嬌妻, 由衷都想說一句:“程總,你現在簡直……”

“就是人生贏家啊。”早幾年可沒人能料想過程聞疏,這位出名的工作狂,行事又較為無情,能會有現在這樣,一個愛情幸福美滿的狀態。

這些程聞疏都淡笑著應下。他到了以後, 很快就上了煙酒果盤,有人剛抽出香煙, 就見他淡看一眼微皺眉頭,那人又將煙放下,先開了兩瓶紅酒。

幾人裏大多數只是來作陪,任時讓看只有一位,身邊帶的女伴看著是一位秘書,打開話頭,隨便聊過幾句後,與程聞疏談起了地皮之類。

任時讓聽著,只待在身旁,什麽都做不了,其實有些不知道手腳該往哪裏放,不多時,程聞疏交疊起雙腿,拉過她的一只手握在手中,搭在了他的腿上。

她感覺上舒服了一些,手輕搭的姿勢顯得自然了許多。

幾人偶爾碰杯敬酒,一杯酒下去後,有一位跟著來的女伴在給自己的身旁人倒上紅酒後,將手中的酒瓶,歪向程聞疏剩淺底的杯盞,他還與人談話間,並未垂目看,只擡手,擋住杯口,酒瓶又只好收回。

過會,收到邀請,他談生意,任時讓到旁邊和其他的幾位女伴一起擲骰子玩牌,沒一會兒,她也贏了兩把,擡頭看了看墻上的時鐘,已經快過去半個小時,她想起程聞疏說待不太久,有些走神,被旁邊的女孩提醒了一下,才想起來繼續丟牌。

然後就聽到程聞疏他那邊有一個人說:“酒沒了。”

房間沒留服務的,就要到門口去叫人再拿酒來。

任時讓聽聞,將位置讓給另一個女孩,站起來看過去,就見程聞疏看向了她。

任時讓先對那人說:“我去吧。”

又看向程聞疏道:“我待的有一點悶,想出去走一走,就讓我去幫你拿酒吧。”

程聞疏縱容對她道:“去吧。”

出包廂,經理就等在門口,聽聞她要去拿酒,本來說要給她送過來,任時讓說:“不用,我過去拿。”

經理只好領她過去,過一會,她和經理分別拿了兩瓶回來,進來後,由經理幫忙,在進門後就先幫一行人打開了兩瓶,她走過去,微傾身將紅酒放在這幾人面前的桌上,程聞疏擡頭看她,擡指按了一下額頭,然後拿起手邊的空酒杯,遞向她,示意她再幫他倒一杯。

任時讓只好又重新拿起手中還未放下的一瓶,坐回他身旁,將酒倒入他的杯中,他拿著酒杯,低頭靠近她,悄聲對她道:“最後一杯,喝完我就走。”

任時讓點點頭,倒完後將酒瓶放下,也沒再去玩牌,就坐在他身旁等著他。

程聞疏很快就將最後一杯酒飲掉,見底後,他果然就沒再繼續待,幾個人起身送他,程聞疏松了松領帶,解開一顆扣,敞開衣領領口,才起身,炙熱的大掌放在她的腰側,帶著她站起來。

兩個人離開,出了包廂後,程聞疏低頭湊近,什麽話都沒說,就想要吻上來,任時讓輕輕躲開,他的唇沒能落在她的唇瓣上,擦住她的臉頰。

任時讓擡手推住他的胸膛,說:“酒味太大了。”不想親。

程聞疏無奈作罷,然後對她說:“那我去趟洗手間,你在這等我一會。”

任時讓答應,程聞疏將手中的手機和車鑰匙遞給她,任時讓接過來,他就轉身在離開前先進了一趟洗手間。

她站在外面等了有十多分鐘,男人才終於從洗手間裏出來,頭發略微淩亂,前面微濕,垂在額前些許,像在裏面洗過一把臉,神情正常,不做任何表情時,那張臉看起來仍然是那一副冷淡無欲的樣子。

他走過來,對她勾起唇角溫和笑了笑,然後攬住她繼續走,問:“你知道下面還是一個酒吧嗎?”

他身上和嘴裏的酒氣都淡了不少,領帶和馬甲被他扯了下來,上身只剩一件白色的襯衣,上面解開兩顆扣,露出了他原本在衣領下的鎖骨。

任時讓將包隨意挎在身上,聽他提到酒吧,問:“酒吧怎麽了?”

程聞疏笑了笑,一邊唇角要上揚得高一些,他一般是溫和內斂的,偶爾會在他身上感受到強勢,任時讓幾乎很少會看到,在他的身上,出現這種勃發出的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