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程聞疏抱著她講:“一想到回東江以後, 便不能像這幾天一樣,大部分的時間都和你待在一起。”

“今晚我就不太舍得離開。”他說,“所以, 讓讓, 留一下我。”

任時讓闔了一下眼眸, 半開玩笑似的,對他說:“程總這麽沒出息的嗎?”

“或者,”程聞疏微微分開她一些, 低頭看她道,“回東江以後, 你搬到我那裏去住。”

他彎起唇角, “或許今晚我能有出息一些。”

任時讓看著他,然後緩緩閃眸,說:“我剛回國沒多久, 我們馬上就又要結婚, 爸媽和大哥肯定不舍得我搬出去…”

程聞疏眼裏的笑意更深, 示意她。

任時讓將話停下, 懂了他的意思,他今晚一定要留下來。她沒辦法再多說什麽, 輕輕將胳膊搭上了他的腰,在他腰後收攏,半掩的門在他們身後緊緊合上。

兩個人從門合上後開始,一直到倒在床上,程聞疏傾身低頭,將她壓在身下, 任時讓覺得他實在太強勢,叫她快要無法呼吸, 擡手放在了他的臉上,微推他。

程聞疏放輕放緩了一些,她松了力氣,手懶懶碰著他的臉,手下能摸到他的那一道清晰的下頜線,下頜動作的頻率和他的舌頭,動作頻率一致。

程聞疏脫下她的外套,只剩一件吊帶裙,任時讓仰面,緩緩闔著眼睛,看著頭頂兩個圓圈交錯在一起的吊燈,覺得眩暈,男人在她的脖子上落下幾處吻。

最終,程聞疏也只是在她胸前輕輕地親了親,手指從裙下伸到裏面,觸碰幾下她腰側的肌膚,便放開了她,替她拉下裙擺。

她能感受到程聞疏對她這具身體的欲望,他卻根本沒繼續往下做,等他的手從她的裙子上拿下來,任時讓拉住了他。

程聞疏已經從她身下下來,側著身體胳膊支起,在她身側,她偏頭看他,程聞疏與她對視著,問:“怎麽了?”

任時讓輕輕呼吸著,最終啟唇,試探性地對他講:“你要想做的話,我們可以繼續。”

程聞疏對她笑了笑,低頭傾身,在她的額上輕吻,說:“你太緊張了,讓讓。我願意等婚後。”

她知道他不會,只是看不透一個人身上怎麽同時具備強勢和溫和。落下的吻和身體的動作都是強勢帶著欲望,回答她的話卻完全是溫和無欲的。

程聞疏只是抱著她睡了一晚,第二天,結束度假,他們返回東江市。

臨走前,楚越來送,同他們說了一些昨晚金表事件的後續。金表最後在酒店餐廳裏的女洗手間的洗手台上找到,那位婦人昨晚和周媛迎面碰到一起時,手裏還拿著個手袋,金表的表鏈被手袋上的掛飾勾住,一路被帶到了洗手間,婦人洗手時將手袋放在台子上,表就落在了上面。才鬧出昨天半夜這麽大一件事情,婦人一早就去找周媛賠禮倒了歉,對時風也深表歉意,她丈夫受傷,也根本沒和時風要醫藥費。

書中的女主角善良樸實,根本不可能做偷竊的事情,昨晚任時讓就猜到周媛十有八九是被人冤枉,對於這種意料之中的後續聽時她就不怎麽關心。

重回東江市後,接下來幾天,的確像程聞疏所說的,兩個人的見面時間驟減,上班工作忙起來以後,又和之前一樣,只每天晚上兩個人在一起吃飯。

再回東江,任時讓仔細回憶了一下那版文字裏的內容,接下來六月份程聞疏落海失憶,現在五月上旬,下藥的劇情大概就在這一段時間裏。

這周四晚上,程聞疏送她到家樓下,兩個人在車裏說了一會話。

程聞疏向她約明天晚上的時間,“明天下了班後,帶你去見幾個朋友。”

任時讓聞言問他:“你的朋友?專門約起來的嗎?”

程聞疏說:“倒也不是專門約的,明天楚越生日,回東江辦了生日宴,不少認識的人都在。”

他忍不住透露:“聽楚越說,或許有你熟悉的人,他叫我帶你去玩一玩。”

她熟悉的人?任時讓高中就去了英,相熟一些的都在那裏,只聽程聞疏這麽一說,倒是想不起來是誰回來了,索性就點頭,答應明天一起去。

這邊兩個人話還沒說完,就見她媽給她打來了電話,說:“讓讓,讓聞疏進來坐一坐呀。”

他們晚餐後又一起在江邊走了會,今晚本來回來的就晚,任時讓已經有一些犯困,原想說兩句話就讓他走,沒想到被家裏的家長看到,只能再帶他進去坐一會。

程聞疏進去剛坐下,任母叫人端過來水果,他先和任父,任時洲聊了幾句,一轉頭就看到任時讓叉著塊個頭不小的蘋果塊,在認真吃。

她在家時要輕松得多,有時候裝著裝著喜歡他,就會忘,懶得裝。

一臉愛答不理的樣子,他願幹嘛就幹嘛,她看都不會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