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反擊

但是流言這種東西嘛,來無形去無蹤,最不怕的就是強硬。

程烈挨了揍,顯然也發了怒,於是扇風點火得越發起勁兒。如今他傷了,躺著養傷呢,外頭的流言就不該怪他頭上了吧?

爺在充州,身邊也是跟著千軍萬馬的,如今手下可用的人也多著呢,當爺是好欺負的不成。

——於是外頭流言的勢頭不滅反漲,哪裏有回應,哪裏就有一大波是非出來。

當然程烈被揍這一事件,也很快就被渲染成了廖恩凡的心虛,程向騰的護短。

他們都與同一個女人糾纏,還能這麽和諧的相處,真是天下奇聞啊,大家速度圍觀啊。

然後不只廖恩凡,其他被牽扯比較深的男人,與武梁相處的情節,也越發精細的被披露出來,真真假假,越傳越玄乎。比如和陶遠逸下江南,就說是兩人同車同行,同吃同住,於是乎,有沒有同房共床?啊哈哈,完全可以自由想象嘛。

比如燕南越,一個有功名的男人家,整天跟在這女人身邊,隨叫隨到的,那可不是學子們眠花宿柳狎妓玩樂的作派。人家那是花錢買樂,名士風流。他這種,鐵定一面首啊。——這女人有錢嘛,養的面首肯定不只三兩個,大家一起數數數啊。

——所以說,流言這種東西,越理會越上勁,果然是一點沒錯啊。

偏生不管武梁如何默,那些被牽扯上的人,總是要有所反應的。

象廖恩凡,是但凡聽到有人提起這事兒就動拳頭,這次之後,又先後出過幾次打得人頭破血流的情況。

而流言裏提到的象廖恩凡這樣來自軍中的漢子還有好幾個,都是和程向騰交好,常出入程府,以及後來跟著程向騰十分幫襯成兮酒樓生意的。他們對待亂說話傳流言的人,方式都差不多,簡單粗暴,遇著就打。

也不知道是程向騰有交待,還是軍中漢子就愛用這樣的方式。反正每次到最後程向騰出面,也都是單純的包庇一方,痛毆另一方。

而每次隨之而來的,也都是一大波的飛短流長。

其他人比如燕南越,那是躲避是非型的。流言傳出後他先是縮頭不出,後來幹脆匆匆離了京,回燕家村呆著去了。

但是當這樣就行了嗎?這麽心虛氣短的表現,可見對於他的傳言那都是板上釘釘的確鑿啊。

也有主動迎槍的,象柳水雲,大咧咧跑去什麽酒樓茶館的吃喝,大咧咧責問人家老板:聽說你們酒樓裏有人傳成兮老板娘閑話?說她和我都是掙的皮肉錢?還有說我是她的面首的?

柳水雲長的那妖孽樣,在京城做生意的沒幾個不認識他的。就算那些貴族了官老爺了可以背後埋汰他不把他放在眼裏,但誰敢當面得罪他?何況做生意的店家,更是只敢背後嘀咕嘀咕了。

如今柳水雲出入都有隨身的護衛跟著,聽說那護衛還是宮裏賞的,地位超然得不象話,誰敢動人家。人家說打人,那就真的打人了,大約也不用講理的。

所以店家被問了哪有承認的。老板們大多是趕緊撇清,之後也提醒約束著客人,盡量不讓有人在自家地盤上議論這些事兒。

當然,一樣的扼壓不住,反而讓很多三教九流的人興奮起來。這些大嘴巴時常連國事都要議論上幾分去,何況這種桃色事件。

總之如今相關人員的一言一行,都在群眾雪亮的眼睛注視下。一動一靜,伸頭縮頭,皆在流言中有說法。

只是大家都睜大眼睛看著呢,偏真正的正主兒卻毫無動靜,傳閑話的人還不大樂意起來了。

那些嚼舌頭的人,除了別有用心的,就是想瞧熱鬧不怕亂子大的。可流言傳來傳去,武梁那邊店照常開,人不見影,不回應不辟謠,於是讓津津樂道的人也漸漸覺得相當的無趣起來。

怎麽不接招啊,這多沒勁啊。

好吧,既然不回應,那還不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嗎?有些人是越發的鼓動,一些不明真相的人,是越發的信口開河想象豐富胡亂編派。

除了糾纏不清的男女關系,甚至還有些奇怪的事兒都開始往武梁頭上蓋了。

甚至有人說不久前京城某某人家失竊,那些賊子就是為了竅人珍寶以獻於武梁面前,為搏美人兒一笑。

然後那家人還真的到成兮去問了一聲有沒有這回事兒。雖然人家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來的,也沒有因此就和成兮的人糾纏不休,但這事兒尼瑪咋就那麽離奇呢。

諸如此類的倒也罷了,最不該是,有心人竟然把程熙也推到了風頭浪尖上來。

既然當媽的有了這諸多的男人,那麽程熙的出身自然就變得不可考起來。程向騰當初認下他,把他養在侯府,肯定是因為當初他膝下無子嘛,所以養在府裏過把有兒子的幹癮呢。但他真爹會是誰呀,大家來猜猜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