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籌錢

武梁最近一直想著的,就是怎麽籌錢。酒樓生意不錯,但來錢太慢。她不缺小錢,缺大錢。

從哪兒籌錢呢,第一樁,當然是酒樓。

武梁接連不斷的在朝化街開店,於是酒樓的收入都拿去填了坑,銀子過手如漏沙。金掌櫃是真有經驗,對她這種經營方式早已頗有微詞了,還試著勸過她幾次。

不停盤店面弄啥呀,貪多嚼不爛呀。再者人家做生意多是一條線,總店生意好考慮開分店什麽的,存貨了人力了同一種資源多處用,節省財力物力還不麻煩。但她這生意做得一大片,各種店面的開,遍地開花燒銀子啊。

只是武梁當成耳旁風,聽過就算,該咋幹還咋幹。說給程向騰知道,那位也是“由她去”,所以金掌櫃也就保留意見了。

所以如今,當武梁笑眯眯地問:“金掌櫃,我記得你說你跟錢莊的朋友熟,那拿咱們酒樓去抵押的話,能不能借到七萬兩銀”時,老掌櫃都傻了。

七萬兩呀,要用來弄啥呀?

不管是弄啥去,那肯定是比酒樓這攤還大了。當初酒樓,才花了多少錢呀。

金掌櫃試圖打聽要花在何處,武梁顧左右而言他不肯回應,於是老掌櫃便托辭去打聽打聽,轉瞬就告訴了程向騰。

程向騰自從上次不歡而散,或者說歡過而散後還沒來過,如今聽了這話,一下子就想遠了。上次從張展儀那兒得了三萬兩銀子,應該還在她手裏沒有花用,如今連酒樓都要抵押出去換錢,十萬兩這麽大的數目,她要幹啥呀?這女人不會上回的事兒真惱了,要卷銀子跑路吧?

想想又搖頭,他不覺得武梁有那麽單純,跑,跑得了她嗎?

反正沒過多久,金掌櫃就手腳麻利地把事兒辦好了。說的是抵押沒錯,但金掌櫃只拿了契書來讓她簽字畫押就銀子到手了,而酒樓房地契那些都仍在她手裏沒人提起呢,這是錢莊該有的態度?

為什麽開口抵借七萬兩,武梁是算過的。酒樓當初接手加裝修,實際花了三萬多兩,如今有名氣有生意,這潛在的價值也是巨大的,估值七萬兩不算多。當然那只是報個價,實在不行,五萬兩成交也是可以接受的嘛。

但現在既然一切契書都還在她手裏,那就還可以再問問別人嘛。

再問誰?當然有個送財童子是首選。——不錯,張展儀姑娘。

自己送上門來的。

男人沒上手,張姑娘當然不會真的因此去死。程向騰那天一句話也沒留下就走人了,女人不敢著人去問,男人也沒有任何後續動作,於是那事兒就石沉大海,好像從沒發生過一樣。

於是這位張姑娘提著的心也慢慢又放下了。

當然等平靜下來,她又不甘心了,特麽的都這樣被人家看光了,連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程侯爺那是束於禮法有所顧慮還是真心不喜歡她?或者男人也正在作著內心掙紮?

反正她得等等看,她縱是去死,也得侯爺給了明話再說啊。

沒多久,程向騰當街攔人那事兒就傳出來了。張展儀本來就關注著程向騰,也關注著武梁,兩下情況一對,很快就明白過來程侯爺這是為什麽發飆了。

不平衡啊,她這裏焦心等著男人表個態啥的,卻死水一潭般被平靜對待著,為那位就能鬧得沸沸揚揚的,憑什麽呀。

反正也說不清張展儀是怎麽想的,求跟程向騰偶遇?求到武梁處取經?還是純想吐糟八卦什麽的?反正她又往成兮酒樓跑了。

她大概斷定,程向騰不會把這種事兒說給別的女人聽,所以在武梁面前裝的完全沒這回事兒似的。

說起話來也是不停地冒酸泡,“外間都說,侯爺打鄧家女人是給你出氣呢……”,武梁橫眼,扯什麽犢子呢,跟她有毛關系。

“可是,侯爺不是總來嗎?你們,那個沒有?”

這個問題張展儀真的關心,除了奇怪的比較心理,這還決定著程侯爺是個表裏合一的正人君子,還是尺度大開內裏腥葷不忌的偽裝貨,她需要真相作借鑒。

那個尼妹,武梁堅決搖頭,死逼才承認。

於是張展儀裝作漫不經心地曲線打聽,“……也不知道侯爺身上那些舊傷好了沒有啊?”那大腿根了,後背腰上了什麽的,若武梁真被拐上床過,自然沒有不知道的道理。

話說武梁上次純粹胡說,程向騰大腿根有箭傷,屁股蛋有刀傷?後腰後背都有各種形狀的傷?那當然基本都是她胡扯的嘛,傷是有,但絕壁不會那麽多,也絕壁不會是她描述的細節形狀。她會真的告訴這女人男人的隱秘?開玩笑,萬一她告程向騰非禮怎麽辦?

既然她還巴巴來問她,看似還真不知道那些傷的真假,她便姑且相信這位還沒能把人侯爺勾上手吧。噢,可憐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