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荷塘日光

這個死女人。

某人不防,撲騰入水時,還心裏忍不住罵。

可罵也來不及了,那死女人顯然比他水性還好,在雖多滑泥但並不太深的池子裏,硬是糾纏得讓他站不穩身。

然後,那具身子就緊緊地貼了上來。

巴緊他的脖子,啃咬他的下巴,舔噬他的喉結,另一只手在他身上胡亂摸索著,身子水蛇一般不停地蠕動蠕動……

程向騰狠狠咽了一口口水。

這不行,這不對。

程向騰說服著自己。

一手拍打著水試圖維持身體平衡,一手搭上女人的身體。明明是想要扯開她的,偏偏那具身體滑溜溜無處著力的感覺,幾次拉扯著,沒把人拉離開半分,只揪扯住衣裳。

倒把人衣襟扯得飄飄散開,細白的肌膚就那般大片大片地展露於眼前。

羞澀那種東西某女要麽沒有,要麽早就被水沖刷完了吧,那女人就用那暴露的身子磨蹭著他,手也摸索著破襟而入,在他胸前的小點兒上揪扯……

這光天華日之下,這公共賞閑之所……這不可以,這不合適。

程向騰做著最後的掙紮。可惜這念頭太過犀弱和遲疑,量少又毫不堅定,在體內瘋狂肆虐起來的欲念面前潰不成軍,很快便被炙烤揮發殆盡。

那翻湧的燥熱,滿池子的水也降不下溫來。

他明明在盡力忍耐著,卻忽然又對她的啃啃咬咬十分不耐起來,覺得那分明隔靴搔癢般毫不解癢,倒時時刻刻提醒和加深著那種讓人癢到心裏的感覺。

他變得急切起來,腳下幾步猛紮探地巴穩後,人猛然擰身反壓過來,尋找到那惹禍的丁香小舌,狠狠地嘬咬著,恨不得吞吃入腹才好。

直到她終於軟軟無力,他才放她露出水面來。

荷塘裏的水不深,只夠到她的下巴位置,站穩了完全沒有問題。

她露出頭來長長地呼吸,然後忽然朝他嘴角一歪媚眼一挑,腳下就跟著猛然打滑了的樣子身子一個趔趄,那手就一把握住了他那裏。

他本來也正在盡力平復著呼吸,也平復著心下的雜念,被忽然這般襲擊,不由就倒吸一口涼氣。

偏她卻理直氣壯又嬌嬌嗲嗲道:“哎喲~~,站不穩嘛~~,還好這處有個把手。”

這般說著,手下卻毫不客氣,就那麽不停口口口口起來……

程向騰喉頭不由滑出輕輕一聲哼噥來,那聲音,竟也是綿綿軟軟的毫無力道。程向騰嚇了一跳,那是什麽?那貓兒一樣的聲音會是自己發出的嗎?

他咬牙,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再不能饒她!!

……

荷塘裏無風起浪,亂濤拍岸,一片荷花們顛狂起舞,一片荷葉們被沒頂沖刷,一片澎湃混亂的世界。

九月的午間,雲通透,日高遠,明晃晃一片白光,讓不小心擡頭的人眼花目眩。

可是程向騰並沒有擡頭觀日,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猛烈,激狂,盡情釋放著體味著。然後那一刻,他腦中猛然白光一閃,火樹銀花開遍,他嘶啞著聲音低吼,在噼啪燦然炸開的如光如幻的圈暈中,高高飄上雲端……

……終於平息下來,程向騰把腦袋埋在女人耳畔,輕輕喚著她,一徑重復著:“嫵娘,真好……嫵娘,真好。”

真好的結果是,他便一直把女人壓貼在身前不許稍離,說怕女人身前的風光曝露。好像周圍的花葉枝蔓都長著窺視的眼睛似的。

他緊緊摟托著她,用自己的身體遮擋貼蓋住她身前的各種山巒溝壑一片光景。

然後他騰出一只手來,把濕濕的寬袍兜身一罩,遮住兩俱身子,這才一邊跌跌撞撞走著,一邊不時用嘴唇鼻端四下裏廝磨著,還偶爾嫌棄一句:“兩個月,就養了這麽點兒肉?”

好像那肉不夠他叼似的。

一路從池子裏上了左岸。

說是上岸邊隱蔽的地方先曬晾下衣物。因為荷塘的左岸不比右岸,這裏是人跡罕至的地方。

有一處往年清理的淤泥堆積,零星些許小草雜染其間。程向騰就抱著武梁來了這邊低處,這裏泥粉十分的滑膩,不會傷人肌膚,又有鼓高的土包遮擋,十分方便……行事。

武梁其實十分的疲累,身子夾纏得太久快要麻痹了的感覺,想必程向騰也不至於多輕松。不過不是找幹凈地方穿衣整理,而是被帶到這種地方,她心裏再也沒有不明白的。她躺倒在泥粉上,看著明顯意味正濃的某人。

身搭濕濕的衣衫,該遮的地方都遮住了,卻也都突現了,更加誘人。

程向騰卻沒有第一時間動作,他只是撫開她臉前的亂發,細細的認真地查看描摩她的眉眼:嘴角噙笑,眉梢含韻,眼波流轉,嫵媚慵懶……

他也想細細描出她的神韻來,行於紙上……

武梁被程向騰看得都有些不自在起來,這白花花的日光下,難得的白花花的大屁股不看,盯著個臉蛋瞧什麽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