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惡魔

天黑了, 平靜的夜晚沒有月色，小女孩勞拉懷裏抱著自己的毛茸茸玩具站在樓梯口，迎向了自己的媽媽, 懷特夫人。

經典的復式公寓, 樓梯旋轉向上, 整個房間的裝修是一種復古的建築, 看起來有幾分壓抑, 尤其在沒有月色的夜晚, 昏黃的燈光下, 勞拉小姑娘眨眨眼，緊緊的盯著媽媽的身後，仿佛哪裏有什麽東西一般。

小姑娘的眼睛轉了轉, 落在門框外面, 那裏懸掛著一個略顯古樸的掛畫, 劃著一些奇怪的符文。

“親愛的，吃完飯了嗎？”媽媽上班剛剛回家，放下自己的背包, 反鎖了門, 穿過過道, 抱住了小姑娘，“今天有沒有乖乖的和小白玩？”

“……”女孩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媽媽身後, 手裏的玩偶被她拽著，掉下白色的絨毛。

“勞拉？”

媽媽有點疑惑，“是累了嗎？”

回答她的, 是孩子驚恐的尖叫和自己莫名飛起來的身體——

她看見自己從二樓滾了下來, 真是奇怪, 她還沒有上樓呢。而且，為什麽一點感覺都沒有？

視線最後看到的，是自己女士西裝背後的卡扣，以及一個對著小朋友伸出手的黑影。

……

“這裏沒有什麽發現。”順手祓除了這裏淡淡的詛咒氣息，小卡搖搖頭，和超人一起走了出去，進來之前陰氣森森的房間離開的時候卻沒有了那種感覺，卡洛斯搖搖頭，從這裏作為突破點確實沒有什麽發現……

房間已經被搬空了，家裏的男主人去世之後，女主人帶著心靈受到重創的小孩離開了這裏，房屋的使用權被收歸銀行，家具也被帶走了。

小卡從房間裏出來，重新關上門，目光掃過這座公寓的大門，視線頓了頓。

“發現了什麽？”

“這裏好像掛過什麽東西……”有粘鉤的痕跡，但是……犯罪現場，他是說，沒有被動過之前，這裏就沒有掛著的東西了。

不存在主人家帶走的行為，或許，他們真的發現什麽了。

“我要去警局查查這裏的紙質文獻資料……”很多東西電子版並不完整，查不到什麽。

“或許……又有案子發生了。”超人聽到了熟悉的警笛聲，和小卡對視一眼，對方並不是十五日當天晚上出來行兇的……？

小卡迷惑的眨眨眼，看了看天上黑沉沉的天空，沒有一絲光亮，然後看了看超人，擁有超級聽力的超人也沒有聽到對方這個地方發生的案件……這種情況存在的可能性是多少？是零。

看起來，要麽是一樁意外，要麽就是對方的生物鐘變了。

對方變得急切了。

或者說，月相變化對它的影響沒有那麽大了。

……

“受害者是凱瑟琳·懷特，是當時家裏還有一個小女孩，勞拉，她是目擊者，但目前什麽都問不出來。”克拉克把自己聽到的消息告訴卡洛斯，“我感覺那個女孩有點奇怪……”

“被嚇到了？”孩子還很小，青少年時期受到的創傷很容易變成一輩子的心理陰影，卡洛斯有點擔憂，“我們等警察離開了之後溜進去。”

“好。”

卡洛斯和克拉克打算離開，小卡轉頭遙遙看了一眼這座公寓，公寓淺色的大門上，一副掛畫隨風搖曳，幾秒之後，消失在了卡洛斯的視線裏。

小卡：“……？！”

“你有沒有看到……”

“什麽？”克拉克沒有注意這邊的場景，他的目光凝視在房間裏的案發現場，透視眼可以讓他不被門阻擋，裏面的場景也清晰入眼。

“一副畫。”

卡洛斯覺得，他得去一趟圖書館。

——

他們這邊的查案進展找到線索之後好像被按下了快進鍵，隔壁迪恩和薩姆打算來幫忙，但看起來兄弟兩人狀態不是很好，所以小卡拒絕了他們，還順便見到了另一個約翰。

約翰·溫徹斯特，溫徹斯特的家長，傳說中和布魯斯爸爸一樣擁有很強控制欲的老父親，找爸爸小分隊的另一個在逃爸爸。

“這是召喚陣，你確定看到的是這個？”約翰先生大胡子一把，看著小卡的眼神依然銳利，他也聽說過獵魔圈子裏最近橫空出世的小朋友，對他很好奇，“如果是這個的話，說明有人在背後操縱這件事，懷特夫人遇害，說不定不是意外。”

“是的，是這個，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要報警了。”壞鬼自己解決，壞人就要交給警察，沒問題。

“你們……看起來好像十天沒睡覺的樣子，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卡洛斯心裏有了計劃之後，把目光投向了在爸爸身後乖得一批的迪恩和一臉不忿看起來就是吵過架的薩姆。

“沒事。”迪恩搖頭，“我們能有什麽事？獵魔人遇到麻煩不是很正常？放心吧，我們都能搞定。”

“你反問了！”卡洛斯慢吞吞，“看來這件事相當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