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都已經傷了老腰起不來了, 這男人還有心思調戲她。

枝枝難得湧起來的一絲心軟也沒了,在他的腰上捶了一錘,看著男人呲牙咧嘴很疼的樣子, 從床上坐了起來道:“我去給你看藥去了。”

她剛出去,就有一個黑衣男子進來,手中拿著一封密信,道:“主子,江先生的信件。”

一個皇帝趕往揚州, 朝堂上自然不能沒有人。所以此刻是江知意在支撐著。幸而朝堂這兩年被傅景之的手段已經完全震懾住,邊境也安定, 沒有什麽大事。江知意加上朝臣都是可以處理的。

若不是遇到不決的事, 江知意也不會飛鴿傳書將信送到這邊。

傅景之接過信件,春至繼續道:“主子,江先生說最近邊疆戰事又有了躁動的形勢, 這件事他處理不好, 已經讓關於戰事的消息直接發往揚州這裏了。”

傅景之躺在床上看了一眼密信,道:“揚州比京城離邊疆更近, 送過來也省了些功夫。”

只是, 邊境有騷動,便需要派將領過去勘察。如今朝堂風平浪靜就是因為,兵權如今完全掌握在他手裏。

一旦交出兵權, 一些暫時不能動的禹王舊部就會蠢蠢欲動, 到時候不僅邊境,就連朝堂上也不得安生。

或者有可能, 邊境的騷亂就是禹王舊部搞得鬼。

傅景之看著信件一點一點被銷毀, 心中起了一個想法:或許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徹底拔除剩余的毒瘤。

傅景之道:“最近朝堂上不是已經泛起了部分流言蜚語,說是我已經不在京城了?”

春至跪地道:“主子, 那些已經被壓下去了。”

傅景之輕笑一聲:“不用壓了。”

反正他還要在這裏呆很久,壓著完全沒必要,不如趁機幹些其他事情。

枝枝端著藥進來的時候,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她疑惑地問:“起火了?”

傅景之毫不避諱的說:“燒了一些麻煩的東西。”

枝枝將藥遞過去,對他一副要喂喂的表情全然不理睬,去窗邊開了窗戶道:“今晚我去和銀杏睡了,有什麽事你大聲叫一聲。”

說完,她就出了門。

-

在她不遠處的後山建的小竹屋是五日後建成的。

當天,枝枝就把男人趕了過去。

看著終於安生下來的小院,枝枝舒坦的給自己泡了一杯花茶,躺在綠蔭下偷閑。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時候,傍晚的時候,銀杏就小心翼翼的用布包抱著一個東西走了進來。

進來後,捧著東西走到枝枝面前道:“小姐,奴婢在外面發現了一個東西。”

枝枝擡起眼皮,看了一眼小丫頭臉上的表情,驚喜又糾結,她問道:“發現了什麽?”

小丫頭還沒吭聲,就聽到了隔著布包,小小的一聲:“喵~~”

聲音小小的、綿綿的、帶著奶音,聽得人心都化了。

銀杏邊打開布包邊笑著說:“小姐,這小奶貓半天都沒有出聲,怎麽一聽到您的聲音就喵喵叫起來了呢?”

粉色的布包掀開,裏面是一只純白的奶貓兒,看起來只有兩只手合起來那麽大小,毛絨絨的一團,像一團棉花一樣。怪不得銀杏這個粗手大腳的丫頭都那麽小心翼翼。

小奶貓看到枝枝以後,睜開了眼睛,琥珀一樣的水藍色,晶瑩剔透,寶石一樣亮晶晶的。

又朝著枝枝小小的叫了一聲:“喵嗚~~”

這一聲拉的長長的,語調裏帶了開心的感覺。

枝枝一瞬間覺得自己心都化了,笑起來說:“報過來給我瞧瞧。”

小貓兒落到枝枝的懷裏以後,白色絨毛的腦袋在枝枝的身上蹭了蹭,十分親人的模樣,最後幹脆在她懷裏尋了個好地方,眯著眼睛呼嚕呼嚕起來了。

枝枝嚇了一跳:“它這是怎麽了?是不是病了?”

這時,柳兒從外面回來了,聽到這話笑著說:“小姐,這是奶貓兒喜歡你呢。”說完她又好奇的問道:“小姐,這是哪裏來的貓兒,好漂亮。”

枝枝:“銀杏抱回來的,說是門口撿的。”

銀杏道:“方才我回來的時候,在門口聽到了一聲喵叫,就看到門口有一塊粉色的布,上面有一只貓兒剛睡醒。”

“粉布不是你帶出去的?”聽到這裏,枝枝發現不對了。若是野貓,怎麽會用一塊柔軟的布包著,正好放在她的門口。

方才是貓兒太誘人,她也理所當然的認為這布也是銀杏拿出去的。如今才發現了端倪。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枝枝低頭敲了一眼懷裏窩著的一團子貓,糾結的對銀杏說:“你去把它包著,重新放回去吧。”

銀杏的手剛碰到貓兒,就瞧見小家夥嚶嗚的喵了一聲,小爪子抱著枝枝的一副不撒手。

柳兒不忍的說:“小姐,它這是舍不得你呢。如今天色也已經黑了,若是把它放出去,被小獸叼走了怎麽辦,要不先養一晚上,明天再把它抱到村子裏問問,這是誰家的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