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4/5頁)

枝枝自然聽到了那聲極不耐煩的“笨拙”,她委屈的抱緊他的胳膊。

但是想到這裏的熱鬧,終是繼續乖巧的窩在他身下,歡喜的透過些許縫隙看著外面的世界。

這麽靠近的情況下,她還在他身上聞到了些許酒香,還有一絲若隱若現的腥甜。

難道他又受傷了?

可是在京城可是他的地盤,誰敢傷他啊。

“喜歡猜燈謎?”

頭頂突然傳來男人聲音,打斷了枝枝的思緒,她回道:“小時候爹爹會在十五這一天,用燈謎考驗我和弟弟,誰若是贏了,便會答應我們一個彩頭。”

男人“嗯”了一聲,便又不在出聲了,仿佛剛才只是他隨口一說。

枝枝在他的懷裏看了一眼,他的衣服幹凈沒有血跡,走路也步伐沉穩,便以為是自己聞錯了。興許是別人身上的,路過時飄進來的血腥味呢。

又走了一會兒,她突然被男人攔腰抱了起來,又放了下來。

腳下虛虛沉沉,顯然不是在陸地上。她再一擡頭,才發現自己是在一條船上。

布滿了各式花燈的船上。

傅景之從上面摘了一個燈籠遞過來,放到了她面前,“猜對了,我也答應你一個彩頭。”

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今晚的傅景之有哪裏不對勁。

但是他雙眼清亮,行為也沒有漂浮,根本看不出異常。

枝枝走了一步,只覺得搖搖擺擺的,她扶著燈籠才堪堪站穩。

上面的燈謎有些難度,她揪緊眉頭,思考時小嘴微微嘟起,半晌,突然驚喜的跳起來,還未開口說話,就一頭向前載去,直直的撞入男人懷中,聽到了一聲悶哼。

這倒是像極了投懷送抱的樣式。

枝枝的耳朵,臉頰,甚至連脖頸都開始蔓延起一種蒸騰的粉紅色,看起來三分嬌媚,兩分柔情,像塗了胭脂一樣。一雙純情水瞳眨了兩下,掙紮的就要逃開。

還沒有下一步動作,就被男人一個翻身,壓在了床板上。

這是一艘很大的花船,除卻外面有船板可以觀景,他們所處的船廂也是很大的。

裏面依著傅景之奢華成性的習慣,全部鋪著上好的貂裘,身子碰上去的時候,柔軟的毛絨感,還帶了幾分船板的硬度,讓她不適的動了動,“殿下,我已經猜到了謎底。”

“謎底是什麽不重要。”傅景之的眼底似乎有什麽情緒在翻滾,“重要的是,你要屬於我。”

他撫上她的眉眼,動作溫柔,就像纏綿深情的情人,語氣卻寒栗:“不僅是身體,是所有。”

“不要背叛我,永遠不要。”

話音落,他撕開了她紅色的小襖,布料裂開的聲音,伴隨著紛飛的棉絮,他狠狠地咬上她的肩頭。

花船旁邊還有其他船只,枝枝下意識咬住下嘴唇,防止細碎的痛吟傳出去。

奶白細膩的皮膚,不知道是被他嚇得,還是因為接觸到了涼氣,上面泛起一層疙瘩,又很快被男人的掌心溫度融化。

他的掌心所及之處,像春天復蘇的氣息,處處開出粉色的漂亮小花,紅艷艷的一片,看著讓人心生歡喜。

後背被船板硌得生疼,讓她忍不住輕哼,眼底也聚起了霧氣。

男人捂住了她的雙眼,扶著她翻了個身。

膝蓋碰在床板上,然而遊船在河水中晃晃悠悠,搖擺不定,她也只能依著他的所作所為。

正月裏的花船在河水裏蕩漾出了水花,聲音忽大忽小,直到水流平穩處,才緩緩靠岸。

因為方才男人的任性,如今她像極了雨打的芭蕉,焉了吧唧的靠在一旁,身上穿的也是男人的白色裘衣,寬大淩亂,軟軟的靠在男人的懷裏。

不知道是不是枝枝的錯覺,他竟然覺得男人身上的腥甜氣息更重了。

她微微仰起鵝頸,終是忍不住問道:“殿下,您是不是受傷了?”

問完她又頓生後悔,這時候問他是不是受傷了,怎麽就又一種是她把他欺負的受傷了的感覺,奇奇怪怪的。

女人方才太過用力,咬破了自己的唇角,如今上面隱隱滲出了一顆血珠,映著她額角已經被汗漬暈染開來的梅花,似乎是從水裏撈出來的水妖。說話時,她嘴唇開合,那血珠的紅蠱惑人心。

他猛的就扣住了她上仰的下巴,低頭下去,含住她的唇角。

枝枝瞪大了眼睛,發現那血腥竟然是他嘴裏的。

如今兩個人口中都是相纏的,有他一口湧上來的心頭血,還有她的。他眼底幽深情緒盤旋,竟逼著她咽了下去。

被放開後,枝枝還是忍不住拍著胸口。

卻聽男人說:“敢嘔出來,你就下去這河裏喂魚吧。”

她身子瑟縮一下,生生將翻滾的腥甜壓了下去。

吩咐人重新拿來了一套衣衫,枝枝在船上又磨蹭了好一會兒,才覺得如此時候出去,外面的人看不出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