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6/6頁)
沈修可手上的動作一頓,無奈地笑了:“妹,你真是我親妹,沒有的事。”他下意識地看了祁刃一眼,見他臉上無甚表情,自己心裏不知閃過是失落還是別的什麽,把最後一步做好,叮囑,“總之,你按照我說的準沒錯。”
“好吧。”沈可羽也不知自己是想得到怎樣的回答,剛才問出的一瞬間恨不得時光倒流。
想不通,她幹脆不想,而是把注意力放在接下來的事情上。
“千絕,陣旗還有吧?”沈可羽回去問道,所謂陣旗就是陣法的衍生品,陣法都需靈力或其他材料布置,而陣旗就是把陣法煉成旗子,使用時按照位置插好,只需一點靈氣就能激發,是外出時布置陣法最為便捷的法子。
當然,陣旗也不是完美的,容易被損害,一方旗子被破壞,其余的就無用武之地。
水千絕點頭,問:“你想怎麽做?”
沈可羽看了那邊一眼,剩下不敢走的人被她看得背後一激靈,總覺得這個出手狠辣的姑奶奶在暗搓搓地打什麽注意。
“關起來,一個一個問。”她甩了一下鞭子,說道。
長鞭在地上發出“啪”地一聲,像是打在他們身上,只覺得渾身上下特別是某個部位都在隱隱作痛。
水千絕眼裏有著縱容:“好。”
要是樂扶子能出聲,估計會再次破口大罵,企圖罵醒她敗家。
剛才還在作威作福的一群人就被這樣面色如土地帶走了,只留下張恒壽躺在原地不知生死。村民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都坐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老村長微微顫顫地爬了起來,憎惡地看了他一眼,渾濁的眼裏是平日裏隱藏起來的極為濃烈的仇恨。他無兒無女,老伴也在前些年死去,似乎也沒什麽好怕的了。他先是對著張恒壽吐了一口口水,然後用盡此生最大的力氣狠狠踢了他幾腳。
在昏迷中的張恒壽只是哼了兩聲,臉上痛苦猶在,並無其他動靜。
坐在地上的村民像是被冷水潑醒,新仇舊恨全部湧上心頭,分不清到底是誰先開始的,他們全都一擁而上,對地上的□□打腳踢起來,恨不得飲其血,咽其肉。
“叫你欺負我們!”
“你賠我的女兒啊!該死的!”
......
不知過了多久,久得聽福悠悠轉醒。發泄過後,心裏只剩下茫然和後怕,和對將來的何去何從,甚至有漢子當初哭了起來。
沈修可沒有多少安慰人的經驗,安慰這些漢子的經驗更沒有。本來打算安靜等他們發泄完,沒想到他們越哭越傷心,連帶著剛醒的聽福都哭了起來,簡直就是全村男女老少齊上陣,他只覺得自己被哭聲包圍。
“太吵了。”沈修可揉了揉太陽穴,皺起了眉頭。
哭聲還在繼續,大有哭得天昏地暗的架勢。
祁刃見他皺著臉,自己的包子臉也拉了下來,渾身散發著冷氣,最後氣運丹田,朝哭得最兇的人堆裏,大喊一聲:“別哭了!”
但他忽略了自己現在嗓音嫩,這一喊,不僅沒有半點威懾力,反而直接破音,奶氣十足。
“嗝。”不知是誰打了個哭嗝,然後笑了起來。
祁刃:!!!
沈修可以為他生氣,正欲勸他,就看見他拿出黑色長劍,然後一劍朝遠處最大的一棵樹劈了過去。兩秒都沒到,那棵在村民眼裏需要三人合抱的大樹一下子四分五裂,樹葉四處飄散,落了村民一身,場面十分震撼。
這下,大家終於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