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Chap.29(第2/3頁)

下課以後,還沒等教室裏的學生走光,蔣秋桐就大步邁下講台,拽著紀峣揚長而去。

有好事兒的學生跑過來問張鶴:“蔣哥這是怎麽了?”

張鶴癱著臉:“我怎麽知道。”

那人被噎得不輕,緩了一下,又再接再厲:“你跟紀峣吵架了?兩個人臉色都那麽臭。”

張鶴跟紀峣雖然不是一個班,不過就是隔壁,連寢室都在一層樓——雖然他們都在外面租房子,兩個班都知道這對兒發小好得跟一個人似的。

張鶴聞言臉色更臭了:“關你屁事。”

那人被氣得倒仰。

另一頭,蔣秋桐把紀峣往辦公室裏一帶,門一鎖,然後直接把對方按在了門背上。

這會兩人臉對臉地一湊,咖啡的香氣就竄了上來,蔣秋桐皺眉,這才看清紀峣一身的咖啡漬。很詭異的,按理說正常人看到這一幕,腦袋裏先想到的就是被咖啡潑了,發散一點可能想到的是因為跟女朋友吵架/不小心撞到服務生/黑社會要債(什麽鬼)……

然而蔣秋桐的腦回路卻瞬間和張鶴接軌了:“你被人強奸了?”

紀峣:“……”

你們直男都特麽有毒吧,告訴我怎麽用一杯咖啡強奸人?灌腸麽?

……神特麽灌腸,神特麽強奸,紀峣敲了下自己的腦袋,暗罵都是這兩個人,把自己都帶跑偏了。

他沒好氣地瞪了蔣秋桐一眼:“我們不是確定關系了麽,我就想著要跟溫霖說清楚,免得你心裏不舒服。結果我一大早趕過去,被潑了一身咖啡,又急忙趕回來上你的課,你還給我甩臉子。”

這番話說的一假九真,客觀事實都是真的,然而最關鍵的那個目的,是假的。他紀峣哪是想到要跟蔣秋桐在一起從此洗心革面才跟溫霖掰扯的啊,明明是因為假期裏被於思遠迷迷糊糊灌了毒雞湯,又聽張鶴徐葉葉兩個人唱了一晚上雙簧,自己忽然良心發現了。

然而蔣秋桐不知道,他信了——因為紀峣說的事實都是真的。

他的唇角忽然小小地往上挑了一下,聲音裏也染了兩分愉悅:“真的?”

“騙你的行了吧。”紀峣沒好氣地揮開他,擡腿想往辦公桌那邊走——他是個爺們,被一個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人壓在門板上這種事,除了調情最愛之外,他不怎麽喜歡。

他跟於思遠出去一趟,總算是想通了,他紀峣又不是缺男人,勾搭蔣秋桐就是為的那點成就感,現在蔣秋桐已經被他撩動了,他還委曲求全幹嘛?

憑什麽因為蔣秋桐是個控制狂,他就得一定服從對方?他又不欠,愛怎麽著怎麽著吧。

蔣秋桐見他生氣的小模樣,心裏那潭死水卻像是被投了幾棵魚苗,它們在他心裏遊來遊去,癢癢的,酥酥麻麻,蕩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又攥住紀峣的手腕,把他硬拽了回來。

“蔣秋桐!”紀峣惱了,他現在是真沒談情說愛的興致,剛想罵人,蔣秋桐就扳過他的後腦勺,將冰涼的薄唇覆了上去。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深吻,蔣秋桐之前把紀峣從頭到腳都玩遍了,然而一沒有操過他,二沒有接過吻。

蔣秋桐扣著紀峣的後頸,強硬地吻他,舌頭像是入侵的士兵般來勢洶洶,撬開他的牙關,毫不留情地頂開,然後擠了進去。

走之前還一副性冷淡的模樣,放一個假回來就變了個徹底,連接吻都帶著要虐殺他的狠勁,紀峣惱火得不行,偏開頭想要拒絕,蔣秋桐卻更加強勢,固定住他的頭顱不肯放他離開。

“你……唔……你他……嗯……媽……”

連罵人都成了曖昧斷續的調情,毫無氣勢。

紀峣發了狠,用牙齒狠狠給他來了一下。

“!”蔣秋桐吃痛,他放開了紀峣,抿了下被咬的舌尖,氣樂了:“紀峣,你找死麽?”

疼痛和反抗似乎激發了這個男人骨子裏的兇性,蔣秋桐死死捏住紀峣腮幫子,迫使對方松開牙關,然後又一次吻了下去。

紀峣的反抗更加激烈,他斷斷續續地罵著蔣秋桐的名字,卻被蔣秋桐的唇舌侵犯得更厲害。明明只是一場接吻,卻讓人覺得這是在強奸。

漫長的唇舌糾纏不知什麽時候變了味道,紀峣喘著粗氣,恨恨地瞪著面前的男人,他因為剛才動作太過於激烈,唾液沾濕了下巴,亮晶晶的,下流又狼狽。

蔣秋桐也有點呼吸不穩,與青年額對額地貼在一塊,一雙秋水般沉靜清透的眼眸凝視著他。

“紀峣。”蔣秋桐的聲音有點沙啞,他扶著紀峣後腦勺的手放松了力道,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對方的頭發,像在給一只貓順毛。紀峣的眼睛舒服得眯了一下,蔣秋桐看在眼裏,心中暗暗發笑,他早就發覺了,紀峣很喜歡被人撫摸後頸,只要順著毛摸一摸,一身的刺都能被捋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