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Chap.19(第2/3頁)

他表面上沒有顯露什麽,但是紀峣仍舊察覺了那一絲被藏起來的失落。

紀峣嘖了一聲,從沙發上起身走到於思遠面前,在對方雙膝處跪了下去。

他這人一向條理分明,人情債,用感情還不了,就只能肉償了。

於思遠靠在沙發上,低頭看著正在給自己口的紀峣。大多男同志或多或少有點對這玩意兒的崇拜,以前他浪的沒邊那會,捧著他的東西一臉癡迷地找操的也不是沒有遇到過。

然而紀峣不,紀峣不愛這樣,尤其是跪著。

其實對於紀峣,於思遠一直覺得他很矛盾。剛在一起時沒覺得什麽,然而兩個人在一起那麽久,就算聚少離多,他也察覺到紀峣這人簡直堪稱詭異的好說話。

是個人都有習慣偏好,兩個人在一起無論多投緣,總會有口味沖突的時候,而紀峣每次,都能恰到好處地退一步;如果遇到不能退的,比如說這次這種情況,紀峣肯定會在別的地方給他補償。

有求必應,予取予求。

他曾開玩笑對紀峣說我們是剖成兩半的玉玨,正好天生一對的。這話說的於思遠自己都差點信了,然而人和玉到底不同,哪來那麽多嚴絲合縫?

紀峣埋著頭,正專心致志,因此錯過了於思遠臉上,那隱隱帶著點自嘲的神色。

他認真注視著紀峣微微皺起的眉頭,最終還是將對方一把拉起,壓倒在了沙發上。

紀峣很久都沒開葷,幾乎渾身上下都發著癢,於思遠這結結實實地一頓肉,幾乎讓他的骨頭都輕了。

完事後,紀峣枕著於思遠的腹肌,把玩對方的手指。於思遠低低笑了笑,反手搔了下他的手心。老司機的開車本領簡直不用說,哪怕不摸方向盤不踩油門,也能發動引擎掛個档。

紀峣不敢再玩,怕又被撩出火,開玩笑今天才放假的第一天,他可不想一直呆在床上。於是趕緊轉移話題:“說起來,我一直沒敢問,你身上為什麽有那麽多疤?”

於思遠身上有不少疤,深的淺的都有,紀峣從來沒問過——誰還沒點過去呢——今天不知道怎麽了,大概還是因為白天的觸動,忍不住問出了口。

於思遠摸了摸下巴,笑意盈盈不懷好意的模樣:“嗯……我的開口費可是很貴的,主人要用什麽打賞我?”

紀峣噴笑,伸手輕輕捏住於思遠的鼻子,也配合著演戲:“膽大包天的狗奴才,還想要打賞。”

兩個人笑鬧了一會兒,直到睡覺的時候。紀峣今天也算是一路奔波,又被長輩抓了包,晚上還滾了床單,現在真是真累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會,跟於思遠相互道了晚安,沒一會就開始犯迷糊。

睡著之前,他有點懵懂地想,今天好像有什麽話題,被於思遠岔開了?

還沒來得及想清楚,他就甜甜地睡著了。

也怪不得一向敏感的他這次居然這麽遲鈍——紀峣對於思遠有一種天然的信任感,就像於思遠信任他絕對不會對不起自己一樣,紀峣也信任於思遠會對自己毫不隱瞞。

他一直覺得,對於於思遠的事,只有他想不想知道,沒有於思遠會不會說。

如果他今天沒有那麽累,腦袋沒那麽迷糊,大概就能發覺,原來於思遠也會瞞著他,那麽輕描淡寫地。

第二天兩個人起床時已經是下午了,於思遠收拾妥當,拉著紀峣去逛街——明天就是新年了,怎麽也得買點東西熱鬧一下。

紀峣抱著被子打滾,死活還要賴一會,於思遠在床頭瞧了他一會兒,開始慢條斯理地脫衣服。

紀峣大驚失色:“你又來!”

昨晚睡前做了一次,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做了一次,上午醒了做了一次,洗澡時又做了一次,從浴室出來時,他的腿都軟了,險些連門檻都邁不過去。

於思遠一臉愉悅:“你來了,我總得好好招待你吧。”說著,就掀開被子想要進去。

紀峣舉手投降,他真的服氣於思遠了。盡管他一直覺得自己很爺們,然而在這種事上,他還真沒於思遠爺們,嘖。

H市比他那冷得多,紀峣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還嫌不夠,在路上把帽子圍巾口罩手套全買了,當場就掛在了自己身上,又在外衣外頭罩了件從頭蓋到腳的羽絨服。

於思遠噴笑:“你至於麽。”

他穿了件淺灰色大衣,帶了個深色格子的圍巾,看起來清爽又挺恬。

紀峣拿眼睛斜他,又抽了抽鼻子:“你不懂。”

聽到他聲音都啞了,還帶著鼻音,於思遠總算信了,他摸了摸紀峣的腦袋,說要回去。

紀峣卻不肯了,他都已經感冒了,結果出來一趟剛買了帽子手套就回去,那他虧不虧啊!?

他白於思遠一眼,沖他比了個中指,扭頭就進專櫃去買雪地靴去了——外觀什麽的先別管,H市路上的積雪有掃出來有快一尺厚,他的腳都凍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