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朱門自動打開,殿內裝飾的簡單雅正,梨花木雕欄,白鶴蓮紋畫棟。窗台旁邊有一張案幾,外面的白光透過窗台灑下來,落在了窗邊人的眉眼上。

窗邊人眉目冷峻,精雕細琢的五官與外面雪景紅蓮相襯,美煥的像是一幅畫。

宋憫歡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弟子拜見師尊。”

他跪在地上,沒有聽到沈映雪的回復,偷偷看過去,發現沈映雪還在案幾邊看書。

那一雙手骨節分明,修長如白玉,握著筆的手微微一頓,擡眼朝他看了過來。

沈映雪眼睫下落了一層厚重的陰影,放下了筆,語氣溫和道:“快一個月過去了,才知曉來看望師尊,可是又惹了什麽麻煩?”

宋憫歡有些不好意思,對沈映雪實話實說道:“弟子平日裏怕打擾師尊,故沒有上門,如果師尊不嫌我們吵鬧,我和莊離明日起就日日過來問安。”

“日日來倒是不必,起來吧,”沈映雪,“我近來也沒有什麽要事,你們二人若是在修煉中有難解疑惑,隨時可以來霖華殿。”

外面想做他徒弟的天資弟子擠破頭,想要被他指點的沒有一萬也有一千。他收的兩個徒弟倒好,壓根不帶搭理他的,天天只顧悶頭修煉,估計不出事都不記得還有個師尊。

宋憫歡起身,“弟子今日來,是想問師尊借一本心法,藏書閣裏的已經被人借了去,金尋師兄說師尊這裏還有一本。”

他順便把莊離的事也一並說了,交代了他是為莊離借的。

“弟子覺得此事並不怪莊離師弟,他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宋憫歡咳嗽了一聲,委婉道,“假如是他做的,他是絕對不會再出去等著挨打……他的性子,不會讓自己吃虧。”

“我相信莊離師弟,平日裏這種事也不少,那時候師尊尚未出關,沒人為我們做主,莊離師弟一直隱忍,因此不少吃虧受傷。”

宋憫歡非常精準的抓住了重點,之前莊離被針對,他一直不敢還手,就是怕把那些弟子打傷了,沒人站在他們這邊,吃虧的只會是他們。

現在不一樣了,沈映雪出關了,是他們最大的倚仗,莊離不是會主動開口的性子,他可以提。只要沈映雪一句話,以後那些弟子怎麽對莊離,他就同樣的奉還。

沈映雪眼裏帶著興味,“你相信他?那你認為那些弟子一遇上你師弟就會出事是因為什麽?總不可能次次是巧合。”

“可能是師弟的體質比較特殊,誰傷害他就會遭到報應,”宋憫歡理直氣壯道,“如果他們不欺負針對莊離,也就不會有事。”

比如他一直在莊離身邊待著,就沒有出過什麽事,而且莊離是男主,男主身上帶一些奇奇怪怪的技能,不也是很正常嗎?

“你倒是護短,”沈映雪笑,“這樣,我以後會跟那些長老說,弟子之間的事自行解決,只要你和莊離有本事把他們打服,不涉及性命,我保證你們兩個人不會有事。”

宋憫歡心裏一喜,這意思是他們以後可以隨便還手的意思,只要不下死手就行。他臉上有些熱,對沈映雪道:“多謝師尊。”

“這心法確實對莊離有益,你拿給他吧。”

沈映雪從書架上拿下來了一本古樸的書冊,書冊從半空中飛到了宋憫歡面前,然後落到了宋憫歡手裏。

書冊並不厚,薄薄的二十頁而已,宋憫歡道:“我拿去給莊離,讓他抄一遍下來,明日便還給師尊。”

沈映雪意味深長道:“我還以為你要替你師弟抄了再給他。”

“自然要他自己抄,”宋憫歡被打趣了,略微不好意思,“那我先回去了,明日再來。”

宋憫歡拿著心法出了霖華殿,一路去了莊離的院子裏,莊離並不在,可能又去後山練劍了。

他把那本心法放在了莊離房間的窗台上,順便用傳音符留了傳音。

:師尊那裏借來的,明日抄完記得還回去。

明天他們在風長老那裏有課,平常因為每個弟子所選的修煉方向不一樣,各上各的,但是每個月有固定兩天所有弟子都要去風長老那裏。

當天除了授課之外,還有每個月一次的比試,各個峰裏可以隨意挑戰,這也是每個月一眾弟子最期待的時間。

其一可以提升實力,其二當天會非常熱鬧、押注甚至可以賺錢,其三可以了結私人恩怨,在當天被挑戰者不能拒絕比試,其四可以證明實力。比試範圍內攻擊手段不限,可以用符箓陣法也可以用劍,不像宗門大比裏只能用劍和法術。

宋憫歡回到了自己院子裏,他的案幾上有很多符箓和各種八卦乾方圖,這是他這幾個月研究出來的。

原主身體的底子很好,他穿過來沒多久後就適應了這裏的生活,在這裏的各種修煉方式裏,他最喜歡的便是符箓和陣法,劍是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