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狼犬相逐一更狠狠地親一口阮久……(第2/5頁)

烏蘭最後還是沒有把菜端回去,回去傳了,就再也沒有過來了。

吃過晚飯,阮久就趴在桌案上寫功課。所幸今天劉老先生布置的功課不多,一個人撓撓頭,雖然花的時間長一些,但還是寫完了。

把筆丟在桌上,伸了個懶腰。

洗漱之後,阮久就搭著腳,抱著本躺在床上,隨便翻翻。

前陣子大雪封路,十八也沒能給找到什麽新的本,這幾天都在看舊的,翻過好幾遍那種。

但是不是他說,纏纏綿綿言情本真太香了。

吸溜——

隨後柳宣也拿著一本書,靠著枕頭坐下。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一時間只有翻書聲音。

柳宣手指捏著頁角,久久沒有翻過一頁。

說實,以為自己能偽裝得滴水不漏。

阮久太單純了,比深宅大院裏那些人簡單得多,要騙,簡直是天底下容易事情。

可是柳宣沒有料到,要騙,也是天底下難的事情。

良久,才開了口,語氣如常,細究起來,卻有幾分不易察覺顫抖:“小公子怎麽又和大王吵架了?”

阮久沉『迷』話本,連眼睛都不擡一下:“太煩人了,自作主張,自以為是。”

“是嗎?”

“是啊。”

柳宣想引阮久主動提起,赫連誅隨意處置太後送給東西這件事情,自己才好把題引到太後那邊,可是阮久顯然是氣急了,根本不想提這件事情,柳宣也就根本找不到切入口。

又過了一會兒,柳宣見阮久始終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想了想還是自己先開了口:“我昨天在宮裏遇見了太後派來的使者,好像是給小公子送東西的。”

提起這件事情,阮久就生氣,所以他沒好氣地說了一句:“我就沒看見,一直都沒看見。”

“不過那個使者好像和大王起了爭執,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事情,使者出來的時候,臉『色』都是青。”

“是嗎?”

阮久只是隨口應了一聲,然後把本往枕頭下一塞,扯過被子蓋上,準備睡覺。

柳宣看了一眼,扭頭把書卷放好,把蠟燭吹滅。

這樣會好一些,看不見阮久清澈無瑕雙眼,會比較方便撒謊。

不知道過了多久,阮久也覺得自己方才有點兇了,這又不關柳宣事情,對柳宣發火做什麽?

覺得不好意思,剛從被子裏伸出雙手,要抱住柳宣手臂,一聲調笑“愛妃”還沒出口,柳宣忽然道:“使者說,太後要讓大王和小公子回尚京去。”

太著急了,也太自信了,還多問了一句:“小公子想回去嗎?”

阮久心驀地一沉,想起自己不久前才對赫連誅說過。

——誰來勸我去尚京,誰就是那個人。

默默地把伸出被子手收了回去。

柳宣沒有注意到他動作,以為自己看不見了,就能不留痕跡地撒謊了。

繼續道:“其實太後對小公子很好,不是嗎?一開始大王要來溪原時候,我還以為小公子會留在尚京。”

阮久心愈發沉下幾分,把被子往上扯了扯,整個人都埋在被子裏。

不想說了,一點都不想了。

柳宣再說了兩句話,見沒有回應,又喊了兩聲:“小公子?小公子?”

阮久不應,柳宣便當是睡著了,無奈地嘆了一聲。總不能把喊起來聽自己說話,就隨他去了。

阮久背對著,咬著手指,思索著柳宣是幕後主使的合理『性』。

柳宣很聰明,這件事情一早就知道了。柳宣和太後的關系也算不錯,而且柳宣一直在給尚京那邊遞請安折子,這件事情阮久也知道。

在永安時候還想參加科舉,是個有抱負人,不可能一輩子都做那個莫名其妙陪嫁。

阮久想著這是他自己事情,不想幹涉選擇,就隨他去了。

現在看來,柳宣也不想像烏蘭或格圖魯那樣,給赫連誅做事,或許是他以為太後的勝算更大,想去太後那邊了。

可是阮久一點兒也不想懷疑柳宣。

阮久對他,本來是有些愧疚。倘若不是因為他,宮宴上與柳宣臨時調換了位置,憑柳宣未蔔先知,原本是可以逃過和親這一劫的。

煩死了!

阮久隨手抓了把頭發,扯上被子,蹬了蹬腳,什麽都不管了,準備睡覺。

柳宣聽見動靜,只當是睡著了『亂』動,幫他蓋好被子。

這時柳宣才忽然察覺到一點點不對勁,從前阮久過來找他一起睡,總是扒著睡的,今天好像不太一樣。

柳宣開始回想自己方才說過。

後他得出結論,目的『性』太明顯了,太得意忘形了。

次日清晨,阮久還泛著困,就被拉起來洗漱吃飯,然後送上上學的馬車。

赫連誅早已經在裏面等著了。原本正撐著頭,想著事情,感覺到有人上馬車了,轉頭看去,『露』出一個天真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