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有什麽仇什麽怨,沖著……(第2/3頁)

“小猢!”沈珠曦看著出現在二樓窗口裏的人影,忍不住叫道。

小猢已經大變樣了。

沈珠曦借給她的衣裙已經不見,送她的蓮花瓣玉簪也不知蹤影,取而代之的是錦衣箭袖和玄‘色’發冠。從上到下,小猢已經是標準的少年郎打扮。

“……果然是你。”李鵲盯著手握長弓的小猢,面‘色’覆上一層寒冰。按上衣服下弩弓的手到底沒有繼續動作。

“好了好了,我們在這裏爭來爭去,萬一便宜了別人——到手的鴨子飛了,又該找誰哭去?”滿臉橫肉的大漢說,“把人給我押進來!”

“是!”

一胖一瘦兩個男子轉身走入官驛,沈珠曦三人也被全副武裝的小嘍啰們推搡進了大堂。

“來者是客,坐吧。”滿臉橫肉的大漢一副主人姿態,先坐下後,大大方方地往對面一攤手,示意沈珠曦幾人坐下。

瘦的那個也跟著坐了下來,說:“坐坐坐,站著多累啊,你說是不是?”他嬉皮笑臉地看著沈珠曦,“小美人——”

李鵲臉‘色’一沉,立即擋在沈珠曦面前。

“小心你的嘴。”

“這可嚇死我了。”瘦的那個陰陽怪氣道,“兄台很會憐香惜玉啊,這都瘸著還不忘護花呢?”

“你最好別把他的話當放屁——”面無表情的小猢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她的臉‘色’仍帶著大失血後的蒼白,“不然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小弟知道關心哥哥了,真不容易。”瘦的那人半真半假地笑道,“我還以為,你巴不得二哥喝口水都能嗆死呢。”

沈珠曦詫異地看向小猢。

她雖然穿著男裝,喉嚨上也有了凸起,此刻橫看豎看都是少年郎,但沈珠曦清楚知道,她分明是女子之身!

小猢避開了她的目光,神‘色’冷淡。

“要是你真能喝口水就嗆死,也沒什麽不好。”她說。

“二哥是暫時死不了的,倒是小虎你,瞧這小臉蒼白的——看上去活不過今年啊。”

眼看兩人就要吵了起來,滿臉橫肉的男人開口道:“二虎,小虎,你們都少說兩句。咱們怎麽說也是打斷了骨頭連著筋的親兄弟,哪有什麽非得你死我活的仇怨。”

他語氣溫和,似乎在打圓場,投出的眼神卻帶著充滿威懾的警告:“這還有客人呢,別讓外人見了笑話。”

被叫做二虎的瘦男人稍有收斂,轉而看向三人中明顯主事的李鵲。

“不用這麽拘謹,我們不僅不會害你們的命,反而還會救你們的命。”

李鵲冷笑道:“那還真是多謝了,希望有朝一日,我也能救你們的命。”

“哎,這就不用知恩圖報了——”大虎恍若不知他的嘲諷,一臉憨厚地擺了擺手。

“我笨嘴拙舌,解釋的事情就交給二弟你啦。”大虎踩上條凳,手臂擱在膝蓋上,回頭朝後院喊道,“把吃的端上來——記住別加料!我也要吃的!”

“小弟和他們比較熟,不如讓小弟來解釋?”二虎故意道。

小猢——不,如今被人稱作小虎的人自然至極地在隔壁方桌上坐了下來。她坐在桌上,皂靴踩著條凳,無論是神態還是動作,都帶著男兒隨‘性’的匪氣。

若非見過她沒穿衣服的真身,沈珠曦都要被她騙了過去。

“我一開口,恐怕他們就會氣血上湧了。”小猢說。

“那就還是我來吧。”二虎從腰上取下一支折扇,裝模作樣地打開扇了扇,終於說道,“你們可知,潁州境內有個叫定海寨的匪寨?”

李鵲瞥了眼小猢,淡淡道:“知道。”

“你們一定不知,定海寨並非潁州最大的匪寨,還有個平山寨能和它平起平坐。”二虎折扇一收,打出清脆的響聲,“我們,就是這平山寨的人。”

“一百年前,平山寨和定海寨本是一家,後來出現了一點分歧,平山寨的二當家出去自立門戶,就有了現在的定海寨。”二虎說,“那定海寨如今的大當家,就是平山寨當今寨主的祖父的堂哥的兒子的——”

等二虎說清這兩個寨主的關系,大虎面前已經擺滿一桌好菜。

“……就是這麽個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關系。”二虎說,“要說清楚這件事,不得不從三年前的一場聯姻說起——”

眼見還要鋪墊許久,坐在桌上的小猢打斷了二虎的話。

“平山寨的寨主半年前在一場血拼中,被定海寨的人一箭傷了心脈,重病不愈至今,大夫說,他可能撐不過這個月了。”小猢言簡意賅道,“寨主交代我們,誰能讓定海寨吃上大虧,誰就是下一任的平山寨寨主。”

“平山寨寨主和你們什麽關系?”沈珠曦忍不住問。

“這題我來答——”二虎對沈珠曦擠眉弄眼,扇子在掌心撫來撫去,“平山寨寨主有幾十個孩子,但是兒子只有三個——我們三,就是唯三有權利成為下一任寨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