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第2/3頁)

一吻畢,城陽牧秋終於放開銀絨,氣息已有些不穩:“就這麽擔心我?”

“修道之人,不能亂發誓,我師父說,修仙本就是逆天而為,再給天道以借口,很容易應驗的!”

城陽牧秋便笑:“那我不再發誓,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把“什麽事”三個字問出口的時候,銀絨身上的紅色衣袍已經被剝開,露出奶白色的皮膚,城陽牧秋輕車熟路地吻住他的鎖骨,又咬上他脖子上的玄精玉鈴鐺,發出一串叮鈴鈴的脆響,惹得人為之輕輕顫栗。

銀絨本就是媚妖,意志力薄弱得令人發指,很經不起撩撥,一邊用屁股後邊的大尾巴纏住城陽牧秋結實的腿,一邊很不真誠地說:“這不好吧,大白天的。”

他想了想,又補充:“陳向晚還在外邊呢。”

哪知,這句“陳向晚”捅了馬蜂窩,城陽老祖的溫柔褪了七七八八,換成不容抗拒的強硬,導致銀絨接下來連說話氣息都不夠,斷斷續續。

“只答應我一件事,不要去深山老林隱居,跟在我身邊,由我親自護著你,可好?”

“可……可是……我總不……不能一直……啊……跟著……你……”

“銀絨,跟我回太微境好不好?”

“不要……”

“銀絨,求你,跟我回太微境好不好?”

“不……”

“你若不答應,我便再發一次誓,若你因不在我身邊,出了什麽事,連累我應誓而死,會不會內疚?”

“………………”

銀絨再顧不上回答,在狂風驟雨般的酣暢淋漓中,舒服得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只在心裏鄙夷:祖宗怎麽越來越不要臉了?用自己的安危去威脅別人,虧你想得出來!

終於結束的時候,銀絨為逃避城陽牧秋“威逼利誘”他回太微境,幹脆化作小狐狸,而後就發現,尾巴下方的毛毛都打濕了,很是狼狽。

特別不舒服,可若是再變回來,又顯得很刻意。

銀絨咬咬牙,覺得不能跌份兒,遂擡起一只後爪爪,將自己卷成個毛團兒,將腦袋湊過去。

……然後,嗅了半晌,也沒下定決心去舔。

太羞恥了啊!

城陽牧秋見狀,二話不說去打了盆水,並以靈力加熱。他雖然出於某些原因,習慣於用凡人的方式沐浴,卻不是不會洗滌術,但最終還是選則了親力親為地給自家毛團兒洗澡。

水溫合適,木盆大小也剛好,城陽牧秋紅著臉:“還是洗一洗吧。”

銀絨抖抖尾巴尖兒:“嚶嚶嚶嚶嚶嚶!”

——你臉紅個什麽勁兒啊!剛才這樣那樣,什麽事都做了,現在裝什麽單純少男啊!

城陽牧秋擼了把銀絨柔軟的毛毛,便將整只狐抱進懷裏,小心翼翼地放進木盆中,屁股沾水的一刻,銀絨還是炸了毛,但很快,銀絨便無毛可炸——成了一只落湯狐。

城陽牧秋便用皂莢輕柔地在他毛毛上打圈,邊評價:“原來你原形也不胖,只是毛絨絨。”

銀絨把腦袋搭在盆沿上,哼:“嚶!”

其實銀絨身上並不臟,屁股後邊被濡濕了毛毛洗凈了之後,便很容易搓出大量細密的泡沫,水溫由於靈力加熱,一直恒定,銀絨越泡越舒服,忍不住把下巴埋進泡泡裏,然後就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噴嚏,慌忙站起來抖毛,抖了城陽牧秋一身水。

潔癖老祖臉色條件反射地沉了下去,卻終究沒發火,而是認命地又打了一盆水,回來的時候正見到“沒了毛”的銀絨在舔鼻子,於是放下盆,一把捏住他的嘴,一邊溫柔地用水洗,一邊兇巴巴地呵斥:“不許舔!把皂莢吃進去了!”

終於把銀絨洗幹凈時,城陽牧秋自己已經沾了一身的水,出了一身的汗,頗為狼狽,但他無暇顧及自己,以術法瞬間將銀絨的毛毛烘幹,下一刻,落湯狐便又成了那個皮毛蓬松順滑的小狐狸,糯嘰嘰肥嚕嚕。

銀絨一身清爽,非常滿意,頃刻間化作狐耳少年,擡起胳膊嗅了嗅香噴噴的自己,出口還帶著情事後的慵懶饜足:“好舒服。”

銀絨又不大好意思地說:“牧秋,你怎麽不用術法給我洗呀?”

城陽牧秋面不改色:“不會。”

銀絨不疑有他,心想:這種不入流的小術法,祖宗應該是不屑於學的,畢竟他有那麽多徒子徒孫爭相效勞,還養了那麽多傀儡仆從,根本用不著自己動手。大約大人物們都不屑於在這種小事上親力親為的吧。

他卻沒看到,城陽牧秋出了門,步伐穩健地找了個無人的地方,用洗滌術將自己連同衣物一起洗凈烘幹。

陳向晚直到黃昏時分才有機會再見銀絨,這一次沒了東柳給他撐腰,於是直接碰上了城陽牧秋這枚硬釘子。

“手裏拿的什麽?”城陽牧秋涼涼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