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臭男主真的好會腦補。腦……(第2/3頁)

畢竟她穿到這個身體上,成為了“褚珀”,原主欠下的債,她就是哭著,也只能還。

宴月亭完全可以在那個時候殺了她,正如那讀心的道士所說,他猶豫了。

這是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宴月亭感激不盡,又扶著洞壁坐回去,解釋道:“我和那邪修道士短暫交手,他原身恐怕已經到了元嬰修為,就算只是雲間獸吞下的一口氣息,也極難對付,只有趁他不備全力爆發,一擊斃命,才能有一線生機,我不得不順勢而為出此下策。”

也幸好只是一口氣息,不然他們這群築基期的弟子,就能直接躺平當下飯菜了。

饒是如此,宴月亭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右眼的封印越來越弱了。

“小師姐,我所作所為,並、並不是出自我本意。”宴月亭忐忑不安道,“還望小師姐不要見怪。”

褚珀點頭,要不是旁白音,她差點就信了呢。

“宴師弟,後山危險重重,我們需要盡快恢復靈力為好,上半夜我來守夜,你好好打坐調息,後半夜換你來,可好?”

宴月亭定定看著她,“只要小師姐信得過我的話……”

這一連串的折騰,褚珀累得很,不想再與他打這些冠冕堂皇的唇齒官司,直接打斷他道:“有什麽信不信的,現下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宴月亭略一沉默,點了點頭。

他那一行血淚,看著委實嚇人,褚珀猶豫再三,摳摳巴巴掏出一點靈力掐了一個引水訣,凝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水球飄到他面前,“把你的臉擦一下吧。”

宴月亭摸到臉上幹涸的血痕,瞳孔一縮。

褚珀嘀咕道:“明明被恐嚇的人是我,我都還沒嚇到泣血呢,你流個什麽血淚啊。”

宴月亭眼眶微微睜大,略帶茫然地看向她,只見小師姐倚在洞口,神情不自在地揪住藤蔓上的小碎花,天光越來越暗了,卻掩不住她耳垂上的薄紅。

【是這樣麽?她以為自己為她流了血淚,所以才會這麽輕易地原諒他?】

【想得倒挺美。】

被旁白音裏的嗤笑糊了一臉的褚珀:“……”

她當然不敢想得這麽美了!她只是猜到他肯定會腦補些有的沒的,要是懷疑她發現他眼中有異又生出殺心了可如何是好,這才故意裝出這麽一副樣子給他看而已。

果不其然,臭男主真的好會腦補。腦補得好,腦補得妙,倒省去她一番口舌了。

“謝謝小師姐。”宴月亭輕聲說完,鞠水細致地擦幹凈臉。

兩個人各自處理了身上的傷,好在沒過多久,洞裏就全黑了,看不見彼此,褚珀終於能自在一些。

勾星刀橫在她懷裏,褚珀用袖子擦刀刃,耳朵尖微微動了下,疑惑地轉向洞內,宴師弟的呼吸沉重壓抑,似乎不太好。

“你怎麽了?”

宴月亭很輕很輕地深吸口氣,“沒事,只是……夜晚有些涼。”他最近跟勾星刀接觸太多了。

涼?秋夜能有多涼?更何況修士比尋常人更容易抵抗寒暑。

褚珀忽然想起什麽,心裏咯噔一聲——不會吧不會吧,原主,你還有多少惡毒是朕不知道的?

她試探性地握住勾星刀刀柄,閉上眼睛小心翼翼地調動了一絲靈力,洞內壓抑的呼吸頓時一沉。

“是勾星刀的寒氣,男主身上竟然有這麽多勾星刀的刀傷?!”褚珀瞳孔地震,在心裏哀嚎。

果然,在雲城時,那幾條街外的寒氣,就是男主。

是她太大意了,每一次勾星刀被激發,都是因為他身上的刀魄,所以便掩蓋了這些細節,她之前竟然都沒有發現。

褚珀指尖舞動,掐訣收回勾星刀,只留了一縷刀氣勾在指尖,以防止突發意外。

宴月亭身上的傷原主肯定知道,她不能表現出意外,該說點什麽呢?

然而,在她開口之前,另一人先開了口,“謝謝小師姐。”

褚珀:“……”饒是這些事不是褚珀做的,她都覺得這五個字讓她的臉燒得慌。

“宴師弟,好好調息吧。”罷了,原主的鍋,背著背著,也就習慣了。她就是當代第一背鍋俠。

要想跟主角以後橋歸橋路歸路,還要想法子把他身上的勾星刀寒氣拔除才行。

外面孤月高懸,月光並不亮堂,灑下一地影影綽綽,蟲鳴鳥獸的聲響時遠時近,偶爾隨風送來一些遙遠的響動,也不知道是哪個同門在遭殃。

修真界裏弱肉強食,試煉也殘酷無比,她要在這個世界裏好好活下去,比在現實中艱難太多。

褚珀握緊了手中青玉,她也必須要通過大考,覺醒刀魄才行。

她打起精神守了半宿,後半夜宴月亭和她交換位置,褚珀盤膝而坐,即刻便入了定。

宴月亭望著洞外片刻,又轉回眼眸看向洞裏的人,在他向她赤.裸裸暴露出自己的殺心後,她竟然還這樣毫無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