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3/4頁)

神奇的是。

那些人下手雖重,讓她確確實實感受到了疼痛。可她關節骨頭都沒事。忍著疼痛的話,還能走路。

沈玉靜打沈祥磊電話。

沒人接。

八成沈祥磊還在某個溫柔鄉裏廝混著。

再打程寶新電話……

也是沒人接。

要知道,以前一看到來電人是她,程寶新就會迅速接起。

從來沒有過今天這種狀況。

沈玉靜只能恨恨地拖著疼痛萬分的身體,一步一挪地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的女民警都認得她了。

“啊你。”女民警說:“前段時間把人小姑娘推到水裏面的那個女人?”

沈玉靜的鼻子還在流血,那紙巾捂著鼻子說:“不是我推下去的。”又憤憤然:“我才比她大幾個月而已。憑什麽叫她小姑娘,我就成了女人!”

女民警笑笑:“你雇人推小姑娘下去,和你親手推下去,區別好像不是太大。終歸是你搞起來的事兒吧?”

旁邊一個男民警聽不下去了,戳戳女民警:“你別亂說話。當心有人拿了你的話來說事兒,給你小鞋穿。”

女民警翻了個白眼,低聲和同事說:“我就看不慣這姓沈的做的那些破事情。人家喬麥麥怎麽惹了她了?哦,長得漂亮彈琴彈得好成績又棒,就活該被她害?還有沒有天理了。”

派出所的民警們都認識喬麥麥。

首先認識她,是因為被推落水的事件。

雖說這案子從頭到尾都有上面的人在明裏暗裏幫忙。

但是,證據是實打實真的。

大家查來查去,最後發現沈玉靜雇了人推喬麥麥。

而且這倆還是繼姐繼妹的關系。

民警們都非常同情喬麥麥。

畢竟在外面的傳言裏,喬麥麥是個“大姐大”“打人不眨眼的角兒”。而沈玉靜是“受欺負嬌弱小白花”。

結果倒好。

派出所這邊分明查出來,喬麥麥才是那個受欺負的。而沈玉靜,則是下黑手的“惡毒繼姐”。

這種謠傳與事實的反差,讓民警們記住了這一對姐妹。

後來的比心視頻,則進一步加深了民警們對喬麥麥的印象。

何學神可是全岍市人都認識的。

除夕那天何學神對喬麥麥比心的視頻,火遍了全國。

更何況岍市這邊?

對於收服了何學神的小姑娘,大家都抱著好奇的心去搜了搜她。

結果好家夥,人小姑娘那琴彈得是真好。

——別說什麽臥啊坐啊的箜篌,大家心裏那就是琴的一種。

而且她不光琴彈得好,人也是真漂亮。

聽說還是學霸。

岍市一中的學生告訴大家,喬麥麥可是年級前二十的水準。

而沈玉靜,則是因為課堂上頂撞老師,一言不合就不參加考試了。很顯然,對待學習方面,誰認真誰敷衍,一目了然。

如今在派出所裏。

面對著哭哭啼啼的沈玉靜,大家都報了十二萬分的懷疑。

“你是說。喬麥麥雇兇,打你?”女民警擡手戳著筆錄單子,問。

沈玉靜擦擦鼻血,冷冷擡眼:“聽你這語氣,你是覺得我在騙你嗎。”

女民警:“倒也不是覺得你騙人。但,凡事都要講究證據。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兇惡之人,卻也不能無緣無故冤枉好人。請問當時旁邊有人可以作證嗎?或者,你有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可以證明確實是她做的?”

這話說得沒錯。

可,沈玉靜是真的沒有證據。

一來她當時被蒙了面,根本不知道對方有幾個人、是男是女。

二來,她被拖上車的地方和被丟下來的地方是同一個地點。

那裏有點偏僻,沒有監控,路過的行人也很少。如果不是她親身經歷了,而且身體上確確實實留下傷痛,她甚至懷疑自己沒經歷過那一幕。

而且對方動作十分迅速幹練,前前後後也就十幾二十分鐘的事兒。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被劫到什麽地方挨的揍。連“案發現場”都提供不出來。

沈玉靜一再強調自己被打了。

民警們依法走正規程序,讓她提供一下當時的具體情況。

然而她也確實什麽都說不出來。只會反反復復說:“是喬麥麥雇人打的我!”

民警們沒轍,最後只能依照程序錄完口供,讓她離開。

走出派出所後,沈玉靜越想越不甘心。

她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

結果,沈祥磊和程寶新,都還是沒有任何的回音。

沈玉靜怒了,直接跑到醫院:“我要做傷情鑒定!”

醫院接待人員:“請您出示一下辦案單位開具的傷情鑒定委托書。”

“什麽委托書?”

“就是辦案單位開具的傷情鑒定委托書。”接待人員很有禮貌地說:“如果沒有委托書,我們只能走正常程序,讓您入院看病。而不是走傷情鑒定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