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相好竟是我自己(第2/3頁)

幾人被拖拽出去,留下一道長長血痕,他回首看了眼失魂落魄的沈鹿溪:“回去吧。”

沈鹿溪步伐踉蹌,也沒顧得上姬雍了,避開那幾道血痕跑了出去。

姬雍垂了垂眼,若不是沈鹿溪那日舍身相救,今兒行刑的人裏,就要多她一個了……之前沈鹿溪剛進太子府的時候,她的表現完全是個合格的細作,如今卻再無一絲異動,甚至還不惜舍命護他……

他很好奇,她天翻地覆變化的原因,究竟是什麽。

…………

姬雍又在宮裏陪太後呆了幾日就回了太子府,徐沖一見她回來就叫苦不叠:“殿下,您讓我老徐為您上刀山下火海我老徐都絕不皺一下眉頭,不過您不在這幾日,霜雪殿那些秀女們快鬧翻了天,不是這個跟那個吵架,就是那個跟這個鬧騰,卑職拿幾個娘們實在沒辦法……”

姬雍皺眉想了會兒,這才終於想起來霜雪殿裏有幾個秀女,這些女子是皇帝硬派人塞進來的,雖麻煩,卻也不是什麽大事,他看了眼沈鹿溪,隨口問:“你之前是從霜雪殿裏出來的?正好,那你就去霜雪殿勸和勸和,我不管你用什麽法子,別讓她們再鬧騰。”

沈鹿溪還沒從那日杖刑的陰影中回神,她能拖則拖:“眼下天色晚了,卑職這時候過去怕是不好,不如明早過去?”

她猜到姬雍的心思,這些女孩若是侍過寢,自然得留在太子府上,要是沒侍寢,過上一陣就會被遣送出去,贈上一筆豐厚的嫁妝賞賜,日後另行婚配,姬雍不好和皇上翻臉,估計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這到底是小事,姬雍也懶得多費口舌,隨意頷首。

沈鹿溪次日早上正要趕去霜雪殿,沒想到卻正撞上還在禁足期的沈鹿桃,沈鹿溪一身丫鬟打扮,見到沈鹿溪,他臉上的不自在一掠而過:“……阿弟。”

沈鹿溪皺眉打量著她:“你不是被太子罰了禁足嗎?又要幹什麽?”

沈鹿溪臉色一僵,強笑道:“我實在是悶得緊了……”她見沈鹿溪一臉不信,又做出悲戚樣兒來,垂淚道:“我本來出身就不高,在殿裏他們人人都欺負我,阿姐實在是待不下去了……”

她的說辭沈鹿溪一個字都不信,她狐疑地把沈鹿桃上下打量一圈,發現她袖口鼓囊囊的,她趁沈鹿桃不注意,一把伸手把她袖子裏的東西搶了出來——發現竟是一個針腳精美的荷包,只是荷包呈玄色,上面繡以神獸金紋,古樸硬朗,顯然是男子所用。

沈鹿溪一下子就明白沈鹿桃又想幹什麽了,她見沈鹿桃這死性不改的樣子就來氣,拿著荷包問她:“你還敢去勾搭太子?上回怎麽被罰的你是忘了嗎?”

姬雍又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她想到那日杖刑的情景,就不禁打個哆嗦。而且上回沈鹿桃想算計他,已經被他罰了禁足,如今還在禁足期,沈鹿桃就又是喬裝要混出霜雪殿又是要送荷包的,這不是作死嗎?

她單一個作死也就罷了,若真惹惱了姬雍,整個沈家都有麻煩。

沈鹿溪既看到了這事兒,就不能不管,她直接把荷包沒收,又把沈鹿桃搡回了自己屋裏:“老老實實在屋裏呆著,殿下若真對你有意,自會使人召幸,若是無意,再過些時候你就能平平安安地出太子府,到時候爹自會為你籌謀,別想些歪門邪道。”

沈鹿桃自負貌美,認為只要跟姬雍接觸,日後必有前程,沒想到沈鹿溪卻三番兩次擋她的榮華之路,她眼裏掠過一絲恨意,正要開口,沈鹿溪已經重重關上了門。

她才不在乎沈鹿桃恨不恨呢,自打沈鹿桃上回為了承寵算計她,兩人就結了梁子,如今她提醒沈鹿桃到這個份上,已經是仁至義盡。

荷包這玩意她也不敢亂扔,紅樓夢裏不就為了一只荷包鬧出好大風波,她皺眉走出霜雪殿,還沒想出怎麽處置這荷包呢,就聽後面傳來姬雍的聲音:“可整治好了?”

沈鹿溪忙轉身行禮:“殿下。”

姬雍瞟了眼她手裏的荷包:“哪個相好給你做的?”他伸手,自然而然地取過:“你這相好手藝倒還不錯。”

沈鹿溪不敢伸手搶,幹笑道:“哪裏,卑職自己戴著玩的。”

姬雍摩挲了下手裏的荷包,發現裏面有個花箋一樣的東西,又見沈鹿溪神情閃爍,心裏越發覺著這荷包八成就是沈鹿溪相好送的。

他不知為何,心下莫名有點不快,非常自我地拉開荷包抽繩,果然從裏面發現了一張花箋和幾片曬幹的芍藥花瓣。

他輕嗤了聲:“還說不是相好送的?”

沈鹿溪郁悶的,急著想把荷包要回來:“就算是卑職相好送的,這也不違規矩吧?”姬雍幹嘛跟個老陰陽人似的。

姬雍給噎了下,心下更加不快,氣哼哼地展開花箋——就見上面畫了他的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