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第2/3頁)

只是沒有助力人啊,總是思維僵化將自己困守在一個地方。即使努力想要改變,想破頭腦也想不出該如何走出去。生活另一側事務對他太過陌生,要跨越需要不僅僅是勇氣而已。

引導織田作放下殺人之槍那位長輩,在那個時候也正處於迷茫期。他想讓戰後這座城市能夠復蘇,這個名為橫濱租界臨海城市充滿混亂和動蕩。錯綜復雜勢力,遊蕩街巷異能力者,對亂象束手無措市民們,與崩塌只差臨門一腳這個城市,想要拯救它又該如何拯救?

那時候,三刻構想方案剛萌生出一個框架,還未完全在那位長輩腦子裏紮根並完善。

“讓一個沒有完整體會過酸甜苦辣、人生百態,在黑暗之中徘徊無助靈魂去書寫人生30340小說,說出這種話人太理想化了吧。”少年雙手背在身後,收斂了臉上所有神色,就連天生上翹嘴角都撫平了。

撇去一切外在給人感官,現在站在織田作面前少年,已經無法尋到絲毫符合年紀稚氣。無法形容感覺,充斥著織田作內心。那雙看透一切,卻依舊澄澈不會被黑暗侵蝕,明亮得能夠燒灼一切眼睛,定定看著面前年輕人。

“生活在這個時代你,是無法書寫上個時代遺留下來人生。你要書寫是這個時代產物,而在人生之前,你先要看清自己。”

“看清自己?”

“沒錯。給你一個建議,將人生這塊放到二十年後再說吧,如果你能活到那個時候話。”

少年快步上前走了一步,和對方拉開了距離,越走越遠,離得越來越遠,他聲音靠著風遠遠傳入織田作耳朵裏,直到那纖瘦身影完全消失在視野之中。

“書寫未來吧,書寫過去吧,等這些都做到了,再去書寫人生。這才是唯一能夠將你從過往之中徹底脫離出來辦法。”

回憶到此結束,作為聽眾太宰久久無言。他手裏握著酒杯,冰塊已經完全融化。織田作沒有理他,淺淺抿著杯中酒液。

對於太宰來說,是很難理解人吧。織田作如此想著。

相像又不像兩個人,都在追尋著人生活著意義,比起在黑暗之中沉淪掙紮,另一個人直接抽身勇敢選擇砸碎頂上天花板,想讓陽光進來,驅散一切陰霾。

“當晚,我僅花費了兩個小時時間就寫出了那份書稿,靈感源源不斷充斥著我大腦,筆仿若注入了靈魂一般,沒有停頓沒有猶豫,一字一字書寫著。那種感覺……”織田作喝掉最後一口酒液,舒暢嘆息一聲。“從未有過美好。”

心中期盼理想中未來,逃避也無法擺脫真實過去,還有……看破過去未來自己人生。

“像重新回到母親子宮裏,再一次降生人世那般,第二次生命起點。”

其實還有一段是織田作沒有告訴太宰。

在聽到那番話後,織田作在原地站了許久,天空恰好下起了小雨,淋濕了他頭發和衣服,垂著頭站在那裏他,視野出現了一雙球鞋。

擡起頭,面前是舉著一把雨傘看上去有些別扭少年。

“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那孩子叫你織田作,這聽起來怎麽都不像正經名字吧。”

織田作歪了歪頭,看著眼前少年眼裏慢慢染上了暖色。“啊,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周圍人都開始這麽叫了。”一開始糾正過,幾次之後沒用就放棄了。

想告訴對方全名時候,聽到這個孩子那麽說。

“這樣啊,那我也叫你織田作吧。”然後,少年笑嘻嘻將手裏拿著另一把折疊傘放進織田作手裏,三兩步跑沒了影子。

至今為止想起那段後續對話,還是會忍不住笑出來。

所以,聽到周圍人那麽叫,就算覺得奇怪也跟著叫了嗎?

這個孩子也是喜歡我啊。

椎名家,是與綾辻用終端對話著椎名飛羽。

“行人。虛是存在,當日與大虛作戰你也參與了,覺得那是一場夢嗎?”飛羽嗤笑出聲,“是現實哦。啊,代價你不是已經收到了嗎?完美,超出範圍達成了吧。”

“我從你手中獲得了即使是黑市也難以獲全,被政府收為懸案那些二十年內日本境內失蹤人口案件。有歸家路上失蹤,有在家裏失蹤,有周圍什麽線索都沒留下,有留下血跡,甚至有被大型猛獸或機械損壞建築物或地面……”

“日本每年失蹤人口何其多,這種無法破案懸案每年都在堆積,現在最起碼可以確定裏面至少有四分之一都死於虛之手吧。但是,這種失蹤人口,對比於全國每年死亡人數來說,數目遠遠對不上……”

他語速非常快,不給對方說話時機,快速說著:“難道所有死掉靈魂都會變成虛嗎?不會,虛能轉化應該是有條件。是他們靈魂成分不一樣?執念強弱不一樣?還是其余種種……被我認為死亡與虛有關人,九成以上在失蹤之前有家人意外或自殺身亡,所以虛第一時間攻擊是自己家人嗎?那之後呢,他們又去了哪裏?有他們歸去地方嗎?是地府嗎?還是另有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