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2/2頁)
對他人妻,他人母動心是這一重失禮。
聽聞“承望哥哥”之言辭,吃那無端的寡醋,又是一重失禮。
大抵上為人處世,一如讀書識字,需虛心靜慮。
可這一次,他還是打破了他堅守了近四十多年的立身原則。
嘩——
俞峻眼睫微顫,還沾著點兒霧氣和水珠,從水中走出來。
水溫是冷的。
他只披了件青色的外袍,下面幾乎什麽也沒穿,哪怕剛剛在水裏已經走過了一遭,還是漲得難受。
從前同僚在私底下笑話他曠了這麽多年。
他虛心靜慮了這麽多年,竟也漸漸地也生出了幾分渾濁的,更妥帖地說是混賬的欲想來。
混賬得像個毛頭小子。
此時打扮得也像個混賬的毛頭小子,通身皆濕,渾身上下濕漉漉的,頭發沒梳,披在肩頭,發尖和眼睫都往下滴滴答答地滴著水。
白皙光潔的胸膛裸|露著,呼吸一起一伏,有些急促和難受。
男人因為吃味兒,對女人,尤其是喜歡的女人的“懲罰”其實是很簡單的。平日裏恪守禮節,凜凜然不敢放肆。私下裏,卻難免生出那些綺念來。大抵上離不開床上那些事,願變著法兒的折騰,將心愛的人折騰成一支帶雨的春杏。
是“緩揭繡衾抽皓腕”,又是“留取帳前燈,時時待、看伊嬌面”。
大梁婦對夫常以哥哥相稱。
想到剛剛水中這旖旎的夢境,俞峻就忍不住一僵,在這渾濁的欲想終於放出了囚籠之後,神思清明之下,鋪天蓋地的罪惡感猶如另一重牢籠束縛住了他的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