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想阻止她往下說。【雙……(第2/4頁)

就像這一世在琳瑯閣遇到岑時卿之後,就像今日在賞花宴上時,就像現在。

“公子是故意折磨自己,不讓傷口愈合的吧?你為什麽──”

小姑娘不知是氣得還是難過,眼眶微微泛紅著。容珺看了心裏難受,下意識想擡手,像以前那樣撫上她的眼尾,想將人拉到懷裏哄。

“嬈兒。”原本安靜喝茶的溫斯年突然出聲。

雲嬈自知失態,立刻噤了聲,低下頭掩住臉上的神情。

容珺擡到一半的手微微一僵,隨著溫斯年起身走向兩人的同時,默默收了回去。

溫斯年來到兩人面前,微微笑著:“容將軍既然是皇上親口指派給小女的貼身侍衛,且身份又如此尊貴,自然是我們溫家的福氣。如今你有傷在身確實該好好休息幾日,否則此事傳到皇上耳中,怕是要誤以為我溫家不滿皇上旨意才如此折騰你,到時皇上可要怪罪於我與嬈兒。”

溫斯年將話說得滴水不漏,且處處都踩在容珺最在意的點上,即便他再如何舍不得雲嬈,也很難找出拒絕的理由。

“丞相大人所言不虛,只是公主大典那日需遊街,受萬民朝拜,臣恐怕──”

岑煊上前一步,站在雲嬈身旁,截斷他的話:“此事容將軍無需擔心,五公主遊街那日有禦林軍及錦衣衛護著,再者,今日我已向皇上請旨,當日公主的貼身侍衛且暫由我擔任,容將軍就算跟著,也只能待在後頭聽命,不如在家好好養傷。”

溫延清眉目低斂,漫不經心地整了整錦袍,懶洋洋地道:“來人,送客。容將軍有傷在身,且小心將人送出府。”

他唇角噙著散漫的笑,擡手擺了個“請”的姿勢:“七皇子,容將軍,請。”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一個接著一個說,根本不給容珺開口的機會。

他下意識擡眸看了雲嬈一眼。

只見小姑娘偏著頭,不願看他。

“家父所言甚是,請容將軍好好養傷,莫要叫我為難。”

她的聲音帶著淡淡的鼻音,容珺聽得心都疼了,閉了閉眼,轉身離開。

容珺與陸君平離去後,溫斯年才撩起眼皮,凝眸看向雲嬈:“今日我收到消息時,已經進過宮想辦法回絕,可惜皇上態度強硬,說一不二。不過,知知若是不想看到容珺,即便得違抗聖旨,那我也會想辦法讓他走。”

岑煊點頭,溫延清淡淡的嗯了聲。

雲嬈還記得不久前鐘鈺說的話,並沒有馬上回答,廳中也靜默片刻。

溫斯年見她蹙著眉頭沉默不語,心下了然。

不久,果然見她微微搖了下頭:“我沒有不想看到他。”

溫延清臉色馬上就變了,正想開口再勸,溫斯年早一步伸手捂住他的嘴,將人帶走。

廳裏很快就剩下她與岑煊。

岑煊默了半晌,才低眸道:“爹要我跟你說,這幾日他之所以沒有過來相府,是因為娘病了。”

雲嬈微微一怔,她還以為岑煊會問她有關容將的事,沒想到他只字未提。

岑煊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你決定的事,我都會支持,就算到時後悔了,我也會想辦法幫你解決。”

這話說得好像她想如何任性妄為,就能如何無法無天一樣。

雲嬈聽見他的話,不由得笑了:“阿兄這樣會將我寵壞的。”

岑煊眉稍輕挑,不以為然:“那又如何?”

“那我豈非要變成第二個岑時卿了?“雲嬈開心地笑了起來,說到岑時卿,隨即斂起笑容,“岑夫人為何病了?”

岑煊見她如此稱呼母親,心底不免有幾分惆悵。

雲嬈見他不語,心底沉了沉,莫名有些難受,隨即將心中猜想問出口:“可是因為岑時卿得了怪病,只能像個活死人一樣躺在床上,口不能語,動彈不得的關系,岑夫人才會大受打擊,跟著一病不起?”

岑煊不想她誤會難過,立刻搖頭解釋,將那日之事一字不漏的說給她聽。

雲嬈聽完之後,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岑太傅夢見她前世被岑時卿欺辱,甚至被人逼著投井的事?不止岑太傅夢見了,就連溫家兄妹都夢見了?

她覺得難以相信,但這一世她和容珺都重生了,他們夢見前世之事,似乎也不無可能。

難怪她初次進宮那日,岑太傅會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溫貴妃見了她時亦是雙目通紅,一副情難自持的模樣。

倒是舅舅溫斯年始終神色冷靜,未曾泄露半分情緒。

“阿兄也夢見了嗎?”雲嬈忍不住問。

岑煊搖頭:“沒有。”

“娘自那日之後,就遲遲未醒,太醫們也束手無策,皇上特地派鐘院判為她搭脈。鐘院判說,娘的身體並沒有什麽大礙,按理應該早就清醒才對,猜測她可能是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不願醒來面對。”

岑煊語氣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