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蚍蜉尤撼樹三 她又給上陵姜家惹了一個……(第3/4頁)

南護道君表面沒發作,但這一刻之後,這位玄陽宗僅有的四位道君之一,對上陵姜家的態度已經變成惡感居多。

宗賢面沉如水,氣沉丹田揚聲道:“淩火道君!這裏是我玄陽宗,道君同本宗弟子再有交惡,也不得在本宗眼皮底下打殺本宗弟子。”

淩火道君聽到宗賢的話,氣不打一處來,現在是她要殺姜如遇嗎?是姜如遇要把她困在火海之內殺她!

可是淩火道君疲於和姜如遇交手,不能作答,她也說不出這樣丟臉的話來。

宗賢看她不願回話,同坐在輪椅上的姜夫人道:“姜夫人,如果貴道君一定要如此做,眾目睽睽之下,我玄陽宗毫無顏面,以後我玄陽宗也不會給你們任何顏面。”

宗賢沒有說假話,姜如遇是他看好的弟子,也只是一個看好的弟子,所以在之前,宗賢沒有因為維護姜如遇一定要和上陵姜家和淩火道君呈水火之勢。

但現在可不一樣,現在所有人都看到,淩火道君在玄陽宗的地盤上打殺玄陽宗的弟子。

這件事被這麽多人看到,如果宗賢還要和上陵姜家虛與委蛇,還屈從於利益,那麽,之後玄陽宗的弟子還有什麽安全感可言?

姜夫人臉色仍呈現灰青,顯然,她體內被破壞的生機仍然沒被修復完全。

姜夫人現在已經知道自己的腿沒救,她心內深恨姜如遇,但仍然不肯讓自己顯得刻薄,畢竟現在天下人都知道,是自己非要跪下去才壞了雙腿。

姜夫人輕言道:“我也不想如此,我勸勸道君,但不一定能勸動。”

姜夫人作勢要揚聲說話,卻像是嗆了風一樣咳嗽起來,姜扶光在一旁心領神會,道:“母親,你的傷還沒有好,哪裏能大聲說話?”

姜扶光沒有姜夫人的年歲長,現在也就沒姜夫人會偽裝。

現在有淩火道君來給她撐腰,她更少了幾分謙虛,暗含快意地看著姜如遇被淩火道君逼得毫無還手之力的樣子,給宗賢道:“宗主,扶光此刻不是玄陽宗弟子,本不該插手此事,但是,現在裏邊的一個人是我祖母,我不得不說兩句。”

宗賢冷著臉聽她說什麽。

姜扶光憂愁道:“我的母親被如遇所傷,我祖母見了一定心痛難忍,她想為我母親報仇再正常不過。宗主煩憂的不過是祖母不該在玄陽宗範圍內殺姜如遇,可我母親也是在玄陽宗範圍內被姜如遇所傷,我祖母此刻所做的不過也是重復了姜如遇之前所做之事。”

她輕笑一聲,道:“現在,宗主不敢進此峰,我母親和我人微言輕也不能阻止祖母,玄陽宗呢,也不能失了面子,依扶光看,既然阻止不了此事,不如粉飾此事。宗主不如將此事定為如遇和我祖母間的決鬥,如遇性子這麽桀驁,沖撞了祖母,二人打起來……這不過是場突發的戰鬥,不是仇殺,生死自負,也就不存在踩了玄陽宗面子。”

宗賢冷笑:“本座之前不知和你交好如丹流、性子純善如薛家兄妹,為何都對你恨之入骨,聽你此話,本座好似都回到了當初你向妖魔獻媚出賣他人的時候!”

姜扶光臉色騰的一變。

宗賢厭惡地看向她,這姜扶光所言把姜夫人自作自受的傷歸結到姜如遇頭上,把淩火道君仇殺姜如遇變做姜如遇沖撞她在前,而她顛倒黑白讓宗賢幫她的理由不過是為了玄陽宗的面子。

為了區區面子,就能枉顧事實的人,難怪能做出當初的惡事。

宗賢在這一刻對姜扶光的厭惡到達頂點,不管姜扶光的話多麽在表面為他著想,這種惡心感他也揮之不去。

宗賢很少這樣當著所有人口出惡言,姜扶光當初的事又浮現在眾人心間,眾人都厭惡地看著她。

這時,卻是南護道君說了一句話:“你們上陵姜家的意思是,此事純屬情急時出手,生死勿論,誰也不能怪罪誰殺了誰?”

他這話問得蹊蹺,姜扶光不知南護道君為什麽要這麽問。

可是,道君問話她也不能不答,更不能答只能淩火道君殺姜如遇,以姜如遇的修為,傷了上陵姜家唯二的道君,上陵姜家怎麽可能善罷甘休?

這話,姜扶光臉皮再厚也不可能當著眾多玄陽宗弟子的面兒說出,她又看了看山峰,山峰上,姜如遇用的落花劍法前期很弱,被淩火道君全面壓制。她之所以不死,都是仰仗著身上的火。

姜扶光心中定下來道:“是,道君。”

“哈哈哈哈哈!”南護道君笑了幾聲,“好,你們上陵姜家當記得此話。”

南護道君是返真期以上的道君,論眼力超出現場除了燈月峰主外的所有人,燈月峰主傷重,現在只他眼力最佳。

他可看得清楚,姜如遇此時看似弱極,但這麽弱,淩火道君都不能殺死她,而且她的劍法可一點沒亂過,南護道君更是品出一絲更大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