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第2/3頁)

黃瀨涼太回過神來,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床上的人。

最後他起身,彎腰在最後輕輕的碰了碰那昨晚還在極盡纏綿的雙唇。

單獨一個人走在清晨的街道上,黃瀨涼太都還有些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就這樣放棄了。

但是他已經堅持了兩個月了,不算是太長的時間,但卻足夠他看清很多的東西。

宮崎佑樹能夠給他的只是一些淺顯的東西。

晨風吹在身上的,讓黃瀨覺得有些涼涼的。他搓了搓手臂,又想到那一箱已經被送給別人的遊戲。

那些遊戲有些已經拆開了,有些則還保持著全新。

黃瀨在箱子底下也找到了過去的自己留下的字條,但卻已經被遊戲盒子都壓得不成樣子了。

黃瀨涼太那個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前輩對待那一段感情並不如何的看重。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暴露出來。所以他只是眨了眨眼,將那些翻湧的情緒全都壓抑下去,然後只露出了懷念的神情,對著那位叫做伏見猿比古的孩子說著一些聽上去很甜蜜,實際上對黃瀨而言卻很酸澀的話。

黃瀨涼太也猜到了宮崎佑樹的打算。

他給了自己的機會,在這段時間裏沒有拒絕他的接近,對他的一些要求也都是盡可能的滿足。

但是……那只是喜歡,僅僅只是喜歡罷了。

和黃瀨涼太想要的還有很遙遠的距離。

而就在昨天晚上,他在看清楚宮崎佑樹的眼神時,明明身體很熱,心情卻像是墜入了冰窖一般。

他沒能從那樣的眼神中看到半點自己想要的回應。

僅僅只是堅持兩個月,他就已經精疲力盡了,他沒有辦法想象再這麽下去他能否接受。

這樣的情況下,他想到了自己的夢境。

或許夢境中便是另一條路……但就算是夢境中的自己,也沒能在最後一刻得到宮崎佑樹的心。

不……他得到了,但並不是他所想要的那種。

黃瀨涼太打了個噴嚏,然後又打了一個哆嗦,身體太酸了,但他走不快,只能慢吞吞的踩著路邊石塊的縫隙,一點點的往前去。

一輛行駛過去的車突然放緩了速度,然後又慢慢的倒車回來。

車窗下降,露出了那張對黃瀨而言並不陌生的臉。

“是你啊……小赤司。”黃瀨涼太露出了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已經是赤司財閥當家人的赤司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我剛剛回日本,距離之後的工作還有一段時間,要我送一送你嗎?”

黃瀨吸了吸鼻子,點了點頭,眼角微紅的笑道:“要。”

*****

黃瀨涼太從宮崎佑樹的生活中消失了。

宮崎佑樹也沒有去試著撥打黃瀨的手機號,似乎一個人的離開對於他來說再正常不過。

他並沒有冷暴力黃瀨涼太。

可即便他沒有,一個人是否真正的愛著另一個人,在長期接觸的生活中是很容易暴露出來。

他做到了戀人應該做的事情,卻無法做到愛人能夠做到的事情。

特別是在雙方因為感情的不對等,付出的也不對等的情況下,這段關系想要再維系下去就極為艱難了。

宮崎佑樹很直白的將他要說的話放在了自己的行為之中,如果即便這樣黃瀨也要堅持下去,宮崎佑樹倒也能夠做到一直維持著戀人的身份。

可愛情也會讓人變得貪婪,想要擁有另一個人的一切。黃瀨只能夠克制自己,又或者幹脆的放手。

因為即便他會哭會鬧,也不能夠影響宮崎佑樹的半分決定。所以他選擇了分開。

宮崎佑樹並不因為這樣的結果意外。

因為不論是哪種結果,對他而言都沒有什麽不同。

……

七月的一天。

武裝偵探社迎來了以為新的同事。

同時,港口黑手黨也收到了風聲,裏世界有人盯上了宮崎佑樹,花了錢要買他的姓名。

尾崎紅葉有些擔心,“真的不用再多派一些人嗎?”

“不用了。”宮崎佑樹回著比水流的消息,“沒關系,任務的金額不大,就算有殺手找來了,也不會是什麽很厲害的。”

可即便是這樣說,尾崎紅葉也還是讓下屬多注意起了最近進入橫濱的外來人口。

現在各個學校都放了假,宮崎佑樹近期也回到橫濱來住了,安全系數比他在其他地區還是要高上許多的。

除了比水流之外,宮崎佑樹隨後又接到了來自裏包恩和吠舞羅的通訊,都是詢問有關於他被懸賞的事情,但目前而言,整件事對於外界來說還顯得有些撲所迷離,畢竟那些人都還不清楚這其中的原因是宮崎佑樹手下治療過的病人都接二連三的失蹤了。

那要殺了宮崎佑樹的人找不到將那些病人“神隱”了的人,卻可以找到宮崎佑樹,甚至直接的“從源頭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