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第2/2頁)

宮崎佑樹皺著眉頭,一顆顆的解開了扣子,然後直接的將衣服扔在了地上。皮帶的金屬鎖扣碰撞著,發出了輕微的聲響,然後是布料滑落,掉在地上的聲音。

宮崎佑樹站在花灑下方,打開了開關。

冰涼刺骨的冷水一股腦的落了下來。

宮崎佑樹眯了眯眼,感覺到那水流漸漸的變溫,讓冰涼的身體也漸漸的溫和了起來。

鏡子上很快的漫上了水霧,模糊得看不清事物了。

……

簡單的清洗後,宮崎佑樹披上浴袍從浴室裏走了出去。

床上的敦賀蓮習慣性的面對著宮崎佑樹常睡的方向側躺著。

*****

“醫生是有著什麽心事嗎?”

有著墨綠色頭發的比水流在進行了治療之後好奇的動了動手指,甚至勉強的將手擡起來的一些,然後便轉移了注意力,詢問起了宮崎佑樹的狀態。

“嗯?為什麽這麽說?”

比水流語調和煦地說道:“因為你看起來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一樣。”

“有嗎?”宮崎佑樹笑道。

一旁的禦芍神紫正在照鏡子,聞言擡眼看了看宮崎佑樹,“流說有的話那麽就很大概率有了。”

比水流淺笑不語,宮崎佑樹便無奈的笑了笑。

系著圍裙的磐舟天雞再一次的邀請道:“要留下來吃晚飯嗎?”

“……可以啊。”

“……啊,答應了。”禦芍神紫挑了挑眉,稍稍有些驚訝。

因為以往宮崎佑樹從來都是有事推拒了。

“方便說一說嗎?”在晚飯準備好之前,比水流再一次的問道。

宮崎佑樹應了一聲,將之前檢查比水流身體的工具一件件的收了起來。

“倒也沒什麽不能說的。”宮崎佑樹說道,“只是就要和一個人分開了,但是目前還沒有想好如何的去開口。”

偶爾也會看一些故事的禦芍神紫有了點興趣的參與了進來,“分開?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嗎?”

宮崎佑樹搖頭,“不是。”

比水流仔細的看了看宮崎佑樹,而後笑了笑,卻並沒有再繼續的說什麽了。

倒是禦芍神紫說了許多有關於分開的事情,“這種事情當有了這種想法的時候,就已經打算去做了,至於如何去說反而並不重要。”

宮崎佑樹也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並非在思考如何去和敦賀蓮交談。該說是最後的溫柔呢,還是說無用的溫柔……宮崎佑樹只是知道敦賀蓮目前的工作很多,所以打算推辭了而已。

如果說其他的事情他會有所猶豫,但在感情上,宮崎佑樹一向能夠很快的脫離出來。

宮崎佑樹這天晚上是在綠組吃的晚飯,味道很好,但賣相卻只能說是一般般。

他陪著磐舟天雞喝了酒,回去的路上自然也就無法開車了,於是站在路邊等田村趕來開車,看到了不遠處大樓外屏幕上播放著的敦賀蓮的廣告。

在那樣的屏幕下,敦賀蓮的那張臉也看不出絲毫的瑕疵,引得周圍的行人不由駐足觀看。

宮崎佑樹彈了彈手中的煙灰,在田村將車開過來時卻毫不留戀的移開了目光,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今天後,敦賀蓮正在參演的《禁忌之愛》正式殺青,宮崎佑樹也是在這天晚上直接的和敦賀蓮說清了分手的事情。

深夜還亮著燈光的公寓裏,玻璃杯掉落在地上的聲音極其明顯。

杯中的水散落了一地,細碎的玻璃渣濺得四處都是。

坐在一旁的宮崎佑樹手背被彈起的細碎玻璃給劃出了一道血痕。

宮崎擡起身看了看那道痕跡,探出舌尖舔過傷口。但傷口很快的又滲出了血液來,宮崎看了看便不再理會了。

“久遠,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麽開始的嗎?”

敦賀蓮眉頭緊鎖,沉聲問:“你是在開玩笑嗎?”

宮崎搖了搖頭,“你知道不是。”

敦賀蓮當然記得當初他們發生那些關系的一切起因。

而現在伴隨著劇目的落幕,他們的關系便也要結束了嗎?

這怎麽可能!

“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宮崎佑樹在桌面上抽出了一張紙巾來,然後去握住了敦賀蓮的手,將他小臂上的血痕用紙巾按住,“……久遠。”

敦賀蓮看著那雙眼睛。

宮崎佑樹的眼神似乎只是在看著一個哭鬧的孩子一般。

而此時,他的眼神似乎在告訴他——不能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