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第二天早上醒來, 伏見猿比古是整個人縮在自己懷中的。

宮崎佑樹習慣性的揉了揉那腦袋,頓了頓才收了手翻身下床。

好在伏見猿比古大抵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太過於疲憊,並沒有醒過來。

動作之間, 車到了手臂上的上,又是一陣陣灼燒般的疼痛。

左手不太方便, 宮崎佑樹早餐也就沒有多做什麽,只是煎了雞蛋火腿, 然後借著面包機弄了份簡單的早餐。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 宮崎佑樹便先一步的去醫院了。

去醫院後, 他忙碌了好一陣子,才總算是將自己最近的幾台手術讓主任安排給其他的醫生。

忙碌了大半個上午, 宮崎佑樹也差不多被熟識的所有人都問候了幾句。

畢竟手術量影響著他們的薪資,而醫生的手又確實很重要。

他們多少都有些好奇宮崎佑樹的手臂是怎麽被煙頭燙傷的。

這種傷醫院裏的醫生處理的很多,僅僅只是看就能猜到是什麽導致的。

只是宮崎佑樹手上的這個不像是大部分被煙頭燙傷的患者那樣,是自己無意燙傷的。

畢竟傷口的眼中程度是能夠一定程度上判斷出來受傷時候的狀況的。

不過宮崎佑樹只說是和朋友一起說話的時候,不小心弄到的,鑒於宮崎佑樹一貫的形象,他們也就都相信了。

宮崎佑樹去幸村精市病房裏查房的時候,後者並沒有發現被掩蓋在袖子下的傷口。

但在他準備起身去衛生間,宮崎去扶他的時候,被幸村精市正好的抓在了傷口附近,於是一下子就暴露了。

幸村精市要求查看傷口,宮崎佑樹也就給他看了。

經過了一個晚上,再加上在醫院裏重新處理的傷口,看上去並沒有好看一些,反而顯得有些猙獰可怕了起來。

即便只是小小的一處,卻也依舊能夠讓人感到那似有若無的灼燒感。

“是朋友弄的?”

宮崎佑樹看了眼幸村精市, 後者的眼神有些過於清澈了,但同樣,在那雙眼睛下,也好像什麽都瞞不過去。

宮崎佑樹嘆了口氣,將敷貼重新貼好,然後放下自己的袖子,“應該也只能說是熟人罷了。”

幸村精市便皺了皺眉,問:“你們起沖突了?”

宮崎搖頭,“算不上。”

“那他……”

“他兒子在我家。”宮崎佑樹見幸村愣了一下,接著說道,“父子關系不太好。”

幸村精市的眉頭依舊皺著,但宮崎佑樹簡單的兩句話便讓他模糊的還原裏事情出來。

是父子兩個沖突之間宮崎佑樹無辜受傷了嗎?

幸村精市這麽問了出口,宮崎佑樹並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過上一段時間就會好了,這不算是什麽大的傷口,正常的生活也影響不到。”

幸村精市便以為宮崎是默認了。但聽著宮崎的話,他依舊不見放心,“即便是這樣,那位父親的行為也實在是太不注意了。”

宮崎佑樹聽著,看了眼幸村精市。倒是難得的見到他冷著一張臉,臉上見不到半點的笑容,且說起話來格外有氣勢。

即便說著的話算不上太嚴厲,可他擺出的神情卻格外的有壓迫感。

比之以往多了幾分強勢和壓迫。

宮崎佑樹眯了眯眼,湊前,吻了上去。

幸村精市還未回過神,就被席卷著張開了嘴。

宮崎單手伸過去按住了幸村的後腦勺,讓他無處躲閃,沒過一會兒,後者便發出了沉悶的聲音。

放開之前,宮崎最後勾著幸村的舌尖,撩撥了一下,才退了出來。

來不及吞咽的唾沫溢出唇角,被宮崎用手指擦去。

“怎麽了……?”幸村精市平復著呼吸,剛剛的強勢已經褪去了大半,思緒也完全的被打亂了。

他略顯迷茫的發出疑問的時候便又顯得多了幾分隨和。

宮崎佑樹正想說話,病房的房門便被推開了。

站在病房門口正要走進來的護士呆愣了一下,有些奇怪宮崎醫生怎麽會坐在病人的病床上,似乎很親密的交談。

而幸村精市面對這樣的事情顯然經驗不足,心跳也變得快了一拍。

但好在他們分開的及時,所以進來的護士什麽都沒看到。

護士拿著藥進來,然後走到了病床邊上,給幸村掛上藥瓶,“宮崎醫生你也在這裏啊……難得沒有手術,都不多在辦公室裏坐著休息一下嗎?”

宮崎站起身給護士讓開了位置,“哪有那麽容易休息,我還有一些報告要寫……先走了。”

幸村精市知道這話是對自己說的,笑了笑就表示知道了。而一旁的護士則回應了宮崎一句,等人離開後,才笑著問幸村精市:“幸村君看起來和宮崎醫生的關系很好?”

幸村整理著被子,調整了一下姿勢,聞言笑了笑,說:“宮崎醫生和每個病人的關系都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