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宣懷風抓著他那處,只覺得堅硬如鐵,尖端早滲著許多淫液,握在掌中,又黏又滑,燙得宣懷風有些害怕。

如此巨物,說要吃進裏面去,怎麽做得到?

而且它在手中勃勃微動,活過來一般,只這麽一握,便好像又脹得更粗了。

白雪嵐一支殺氣騰騰的箭,卡在弦上,被他握著沉思,簡直是痛不欲生,催促道,「乖,快吃進去。你愛它,以後我總讓你握的。心肝,把它對著你那處,輕輕地就進去了。」

後頭那句,簡直是哄孩子的。

一個巨大的東西,要放入一個狹窄之處,哪裏是輕輕的就能辦到。

宣懷風靦腆著臉試了幾次,抵是抵在了正確的地方,要進去卻是千難萬難。明明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卻仿佛有自己的意志,總是羞答答地合緊了不願打開接納另一個人的東西,只推進去小半點,就抗拒地隱隱作痛。

宣懷風用這樣難堪的姿勢在白雪嵐面前,做著如此難堪的事,只想想這都落在白雪嵐眼裏,便是說不出的羞恥。

況且,這種難堪的事,還遭遇三番四次地失敗。

兩條分開的赤裸的腿是涼的,手上握著黏黏溜溜的兇器是火熱的。身上流的冷汗,和羞恥之心碰撞在一處,那就是冷熱交加了。

宣懷風既尷尬又焦灼,額上流汗,掌心也滲出汗來。再試了兩次,還是進不去,宣懷風更是著急,握著那罪魁禍首,不由自主便是一緊。

白雪嵐痛楚的低哼一聲,「輕點。」

宣懷風嚇了一跳,忙松開五指,顫顫地說,「實在是進不去……」

白雪嵐忍著焚身的欲火,痛苦到極點。然而見這單純害羞的人,騎在自己身上,握著自己的陽剛之物手足無措,還為進不去而煩惱,這痛苦又化為了一種撓著癢處的痛,甚至可以稱為一種不可對人言的痛快了。

因此,他身體上忍耐得艱難,心情卻是很好的,微喘著氣笑道,「怎麽會進不去?每次都能進去,這次當然也能進去。你把我上頭這些濕的,再多抹一些到你下面,用指頭把裏面打開一些,進去就容易了。」

宣懷風羞恥得不行,臉上早紅得如抹了一層淡淡的胭脂,雪白的脖子也透著粉紅色澤。聽了白雪嵐的話,把頎長的脖子連著搖了幾搖。

白雪嵐瞧這樣子,怕他要打退堂鼓,正尋思著他要是撂挑子,該想個什麽法子哄他把自己喂飽才好。

不料宣懷風雖然搖了幾下頭,卻沒有開口說出白雪嵐不想聽的話,反而猶豫著,當真又伸手到那給他出難題的擎天巨物上,揩一把頂端滲出的淫液,又把手伸到自己兩腿之間,彎曲著往後。

這倒是出了白雪嵐的意料,一時呆看著,心裏甜蜜、痛快、激動、憐惜,都湧將上來。

那張俊美的臉,羞澀鮮紅欲滴,像是無法接受自己做出這樣沒有廉恥的行為,卻又強迫著自己不許逃跑。伸到下身的手腕緩緩轉動著,眉間蹙出一絲誘人的苦悶。

白雪嵐凝視這美態,積在下腹的熱漿潺潺作響,呼吸越發沉重,那東西更是繃得筆直勃跳。

宣懷風在自己身下弄了十來下,臉上脖上都滲出一層薄汗,肌膚仿佛在微微發光一般。他感覺到白雪嵐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所以更不好意思去看白雪嵐,目光低垂著,偏又不經意落到那充滿侵略味道的兇器上,又慌張地別過臉。

然而許了的承諾,總要兌現。

他別過了臉,只能摸索著把手伸來,在白雪嵐腹上東撈西撈。撈著那熱燙之物,掌心一合,便聽見白雪嵐發出一聲低沉而壓抑的呻吟。

宣懷風不由愧疚,自己術業不專,不得其門而入,讓他幹晾了半日。男人這種時候被晾著,可說是度秒如年。難為他體貼,對自己竟是一點也不生氣,還這樣忍耐地配合。

我可不能再遲疑拖延,增加他的痛苦。

宣懷風心裏這樣想,深吸一口氣,便在兩腿上微微使力,自己下身配合著,把那滿布青筋的火熱東西,緩緩抵到入處來。

剛才雖用手指沾著淫液,開拓了一些,可白雪嵐那東西的粗度,豈是手指可比?宣懷風試著往裏擠了擠,傘頭進了小半,下身就傳來皮肉展開的艱澀微痛,動作不禁一滯。

耳邊又傳來白雪嵐一聲長長的呻吟,仍是壓抑而低沉,但又多了一絲無可形容的急切。

宣懷風內疚地問,「你是不是忍得很辛苦?」

白雪嵐低低地嗯一聲,又從臉上擠出一絲溫柔的笑來,說,「我知道你是生疏的,這種事,也不必急。」

宣懷風又把脖子轉了轉,不知道是不贊成他的看法,還是表示不想再繼續。

然而白雪嵐也不問,躺平在床上,仍由著宣懷風來做主,只是如燃著火的目光,始終定在宣懷風淫靡而美麗的身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