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2/4頁)

兩手扶著宣懷風的腰,讓他在身上擺出跨坐的姿勢。

「先不吃好東西,教你玩一樣更好玩的。來,你坐這個硬硬的上頭,好玩著呢。」

白雪嵐本只是嘴上占占便宜,以為宣懷風要不肯的,不料喝醉酒的宣懷風,卻成了天底下最聽話的愛人。白雪嵐說要他坐,他果然就挪動身子去坐。

但既然是醉酒,動作哪有那樣靈巧,這一坐,卻是歪了半分。那要緊的地方被猛地一硌,疼得白雪嵐差點跳起來。

白雪嵐俊臉扭曲,既氣又笑,忙把宣懷風抱住,說,「果然自作孽,不可活。還是我出力吧。」

將宣懷風翻得面朝下,拉起宣懷風的細腰,從後面進去。

這次自然也是悍勇奮戰,不遺余力。

如此纏綿,來回數次,難得宣懷風沒有害羞推搪,也不見吃疼叫苦,每次都盡力盡興。等白雪嵐把過人的氣力酣暢淋漓地揮灑一空,窗外遠處,朝霞已如宣懷風身上受過愛憐的肌膚般,紅顏得十分撩人。

他這才作罷,抱著手軟腳軟的宣懷風到浴室略洗了洗,回床睡去。

進了火車上的小房間,房門一關,見車頂的電燈照耀下,宣懷風臉頰紅撲撲的可愛,白雪嵐一陣心熱。

待要施展一番,又見他似真的醉了,未免又擔心他身體不適。

猶豫片刻,還是咬咬牙,把宣懷風送到小床上躺好,把一床厚被子攤平,給他鋪在身上。

正要轉身到外頭要護兵送一盆熱水來,忽覺後面衣擺被人一扯,白雪嵐回頭,原來倒是宣懷風把一只手從被子下伸出來,抓住了他的衣服。

白雪嵐便又往床邊坐了,低頭笑著問,「是有什麽話吩咐不成?」

他本是調侃,不料宣懷風卻把頭點了點。

白雪嵐說,「你吩咐罷。」

宣懷風畢竟酒意上頭,沒有素日靈活,星目微殤地瞅著白雪嵐半晌,忽然說,「我要生氣了。」

白雪嵐苦笑道,「虧我還百般自制,任事沒做,你反而要生我的氣?究竟我哪裏又做的不好?」

宣懷風拽著他的衣服又是一扯,很有點任性的意思。

白雪嵐最喜歡他對自己露出這沒有隔閡的模樣,溫順地又前移了一些,宣懷風便緩緩挪了挪,將腦袋從枕頭上,移到白雪嵐的腿上,愜意地嘆了一口氣,低聲問,「你不要再說自己是壞人了。」

白雪嵐問,「為什麽?」

宣懷風說,「我不喜歡。從我眼睛裏看你,你處處都是好的。」

白雪嵐眼眶裏,忽然一陣熱流湧上。

他深吸了一口氣,那空氣經過喉管,似乎也是熱而且濕的,要努力控制著,才不讓激動決堤而出,再開口,聲音不禁帶著一絲沙啞,含著笑道,「我原以為,在你心裏,我是一個缺點數不過來的人呢。」

宣懷風擡頭看著白雪嵐,又似乎是寵溺地看著不自信的孩子,露出那種醉了的人常有的迷離的笑容,「雪嵐,你真有些呆氣。你是誰也比不上的,你不知道嗎?」

便把手伸得長長的,摸到白雪嵐臉上,摩挲著喃喃,「以後你再說自己壞,我可真要生氣了。白雪嵐,你就是我的安琪兒……」

白雪嵐胸膛猛地一漲,腦中暈暈然,如連飲了十幾瓶最烈的伏特加,回過神來,已將懷風抱緊了。

牢牢的,像要把這可愛的人兒永遠嵌在自己懷裏。

那一分一毫的觸感,又如此實在。

宣懷風乖乖地讓他抱著,許久,才輕輕掙了掙。

白雪嵐知道他是喘不過氣了,手臂松開,見他不但臉頰和項頸滿是紅暈,連耳垂也顫顫的發紅,誘得白雪嵐心猿意馬,正要咬住,用舌尖嘗那軟酥的滋味,不料宣懷風反而先靠過來,滿懷愛意地親在白雪嵐的唇上。

香甜的淡淡酒味,在唇間傳遞過來。

白雪嵐的熱情本來是強自按捺的,這一下完全開了閘門,淺嘗一口,是斷然止不住的,趁勢把舌頭探了進去,吮得宣懷風舌尖一陣發疼。

兩人一邊擁著親吻,膝蓋後面碰著床邊,宣懷風不由自主就倒在了床上。火車上設置的床,尺寸比不得公館裏,何況又是打橫地隨便倒了,宣懷風一雙長腿,倒有大半耷在床沿。

白雪嵐很方便就褪了他的長褲,見兩腿之間那一處,被內褲雪白的棉布料包裹出性感的形狀。他半跪下來,隔著布料,虔誠地親上去。

宣懷風呵地一笑,脖子後仰著說,「別這樣。」

想攏起雙腿,卻正好把白雪嵐的身體給夾住了。

白雪嵐來了趣味,兩手掰開他膝蓋,又朝著那地方一陣嘖嘖親吻,只把宣懷風弄得腰肢難耐地扭動。

宣懷風模模糊糊想起車上還有一位女客,倒被白雪嵐嚇住了,便趕緊咬住下唇,不料白雪嵐壞心眼地一挺腰,宣懷風唇也咬不住,又呀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