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網絡版全書第314章)

白雪嵐抱著宣懷風進房,順腳把房門踢得掩上。

他把宣懷風放在床上,心就如外頭天上掛著的大太陽那樣灼熱。偏宣懷風喝了酒,腮幫飛紅,滿嘴裏喃喃叫熱,一邊便伸手自己解衣領扣子,活脫脫叫人意亂神迷的慵懶癡態。

白雪嵐見了衣領半開半解,露出半截白玉似的項頸,忍不住自己也脫了上衣。往床上一坐,正要解西褲的皮帶,宣懷風身子一伏,主動把頭枕在他的大腿上,翻過身來,眼睛怔怔地往上盯著白雪嵐打量,眸中氤氳水汽。

白雪嵐笑道,「這是真醉了。」

拿手撥宣懷風下巴。

宣懷風一點抗拒的意思也役有,只由白雪嵐指尖摩掌他的下巴,仿佛被入撓著癢癢的貓兒。白雪嵐撥了兩下,把宣懷風的頭從大腿搬下去,放在床上。才把皮帶解開,身後忽然一團熱軟挨上來,原來宣懷風不耐煩躺在床上,趁著酒勁又翻身坐起來,把身子懶懶伏在白雪嵐背上。

白雪嵐好笑又好氣,「平時多說一句話都靦腆,今天喝了幾口酒,就要翻天了。」

對著自動送上門的美食,何況他向來又是個吃不夠的,一邊說著,一邊極快地褪了衣褲,轉身把宣懷風抱了。

正在脫宣懷風的下衣,宣懷風又不老實了,嘴裏念念叨叨,兩手上來,摟著白雪嵐的脖子,像要蕩秋千似的左右擺著身子。

白雪嵐奇道,「這是什麽西洋花招?」

宣懷風卻口齒不清地反問,「你怎麽晃個不停,眼睛都花了。」

白雪嵐啞然失笑,「只是眼睛花嗎?我看你是醉得天女散花了。」

他笑,宣懷風竟也跟著他笑。

宣懷風的長褲已被褪了大半,大概是布料掛在腳踝上不舒服,宣懷風又胡亂掙起腳來。白雪嵐不提防,差點讓他蹬下床去,忙把他按住,說,「別鬧了,留著力氣等下折騰,好著呢。」

宣懷風此刻被酒精侵蝕了腦子,聽他這些淫邪的暗示,也不知道反抗,反而咯一聲笑了,跟著白雪嵐學嘴,也喃喃說,「好著呢。」

他見白雪嵐方才按著自己,覺得這也是好玩的,趁著白雪嵐給他脫襪子不留神,忽然坐起來,爬在白雪嵐身上,便要按白雪嵐。

白雪嵐原要扛著,看他如此可愛,心又軟了,順著勢就仰天倒在床上,無可奈何地問,「你今天是要發落我了?」

宣懷風也不答,像個孩子似的自顧得趣,兩腳跨坐在白雪嵐身上,只拿手東摸摸西摸摸。

白雪嵐不由呻吟一聲,沙啞著嗓子說,「親親,你再往下摸一點。」

宣懷風果然,白雪嵐便又歡愉地呻吟出來。

不一會,白雪嵐問,「怎麽不動了?你快繼續吧。」

宣懷風不像剛才那樣有興致了,睫毛扇了扇,露出點醉者欲睡的懵懂。

白雪嵐忙說,「哎,你可不許睡……」

話未說完,宣懷風已懨懨趴下,就伏下白雪嵐的胸膛上,閉上眼睛。

若在平日,白雪嵐是很甘心被愛人當成床墊的,但此時此刻箭在弦上,如何能不發?雖宣懷風昏昏欲睡的姿態十分可愛,白雪嵐也忍不得了,叫了兩聲,見宣懷風不動,將身上趴著的宣懷風抱了,把他在床上擺出仰臥的姿態。

宣懷風酒意醺醺,將睡未睡,任由白雪嵐擺布,只是偶然把赤裸美麗的腳踝動一動。

白雪嵐分開他的雙膝,低聲說,「親親,我這可進去了。」

宣懷風似聽不懂他說什麽,半睜著眼睛,懵懵的,那模樣真是活色生香。

白雪嵐從進門開始,陽剛之氣都聚在*身,讓宣懷風鬧這一會,早已硬脹賁跳得發疼,便抓著宣懷風兩腿,一氣送到甜蜜柔軟中去。

宣懷風宛如受了偷襲,眼睛猛然瞪大,喉嚨裏便擠出嗚的一聲。

白雪嵐心裏咯噔一下,想著勁使大了,醉酒的人少不得要鬧騰起來。不想宣懷風嗚咽兩聲,卻沒怎麽反抗,只是一雙蒙上水霧的眸子,委委屈屈地看著頭頂上的白雪嵐。

白雪嵐一顆心又熱又軟,如奶油撂在油鍋裏一般,一點不剩地溶化了,吻著他的額頭,輕輕說,「不疼的,乖,可就不疼了?」

控制著力道,緩緩往裏進出幾次,看宣懷風臉色緩和些了,才馳騁起來。

宣懷風起先還有些委屈,但適應了白雪嵐的動作,反得了一些苦悶甜美的趣味,眉雖仍蹙得緊緊,也泄露出許多風流情致來。

白雪嵐一邊奮著身軀鞭撻,一邊垂首低吻,看著自己所吻的肌膚綻放一朵朵淡紅色的情花,心中妙不可言。

興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兩人耐力俱有見長,連體魚似的黏在一起,搗騰得天昏地暗,仿佛自盤古開天以來,便這樣纏在一起做著人世間最激烈的事。

不知多久,欲火燃到極盛處,宣懷風眼睛越發濕了,隨著白雪嵐的一個沖刺,就要被晃下淚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