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第2/2頁)

但封戚什麽都沒說,他只是把自己的運動兜帽拉起來,罩住腦袋,一副鬧脾氣後,拒絕和任何人溝通的孩子氣模樣。

季衷寒用紙巾擦拭了下眼罩,輕輕放回了封戚的手邊。

等到了攝影棚,封戚就拉開門,大步離開。林芮從駕駛座下來,對季衷寒說:“別理他,大清早的就不正常。”

季衷寒沒說什麽,只是跟著林芮一起進了攝影基地。

封戚的團隊要比節目組裏的參賽選手要專業得多,方案一早就制定好了,而且季衷寒作為攝影師,也只是負責其中一組拍攝。

另外幾組仍是景河找來的業內知名攝影師張特,按著入行年紀算,張特是季衷寒的大前輩。

看來景河只是單純想用他安撫封戚,沒有多相信他實力的意思。

季衷寒同樣不認為自己能夠拍出超越張特的作品,只能說盡全力去完成。

不管是文沅還是景河,他們都不是因為相信他的技術而選擇了他。

他就好像一件用來爭奪的玩具,又或者是競爭的勝利品。

這一點,他昨晚就知道了,只是在聽了景河說的那些話後,變得情緒化,在並不理智的情況下,答應了景河。

要說多後悔,也不至於。

季衷寒和工作人員客氣地寒暄時,參觀張特的準備工作時,甚至有點開心,因為能這麽近距離地觀摩學習的機會並不多。

就在工作人員忙成一團時,林芮走進來開始清場了。

季衷寒剛開始還不明白,為什麽要清場,但很快他就知道為什麽了。

這是他第一次感到了後悔。

封戚赤身裸體地橫臥在一片大面積的深紅皮草上。

他身上掛滿了珠寶,用許多鉆石串起的裝飾性披風,數顆不同顏色的寶石所制成的腰帶。腳踝,手腕上皆有同色系的裝飾品。

除了私處做了一些遮擋處理,封戚幾乎將整個身體都展現在鏡頭前。

封戚並不端莊地戴著一頂皇冠,身披價值連城的珠寶,成為這光線昏暗的攝影棚裏唯一的光源所在,就像人類最本能,最渴望的欲望化身。

季衷寒幾乎不敢看眼前這一幕。

張特卻在此時對季衷寒說:“你剛剛不是還請教我怎麽拍攝嗎?有什麽能比自己親自動手能感觸更深。”

“我在拍的時候,你可以在旁邊幫個忙。”

季衷寒明白,這是張特有心要帶他。

這下他就算想走也不行了,走了對不住張特的指導,不走……季衷寒看了眼封戚,目光似被燙傷一樣火速移開,根本不敢多加停留。

而封戚作為一個資深的模特,本應該遊刃有余才對,可不知為何,他今天的動作多少帶了點僵硬。

張特和封戚合作了許多次,他一眼看出了封戚的不對,問他:“要不要給你點時間,或者再讓一些工作人員出去些。”

在封戚點頭後,張特便又讓一批工作人員出去。

到後面,能夠幫忙的人已然不多。

這時張特也顧不得那麽多,他就像真的對一個小徒弟般吩咐季衷寒做事。

他讓季衷寒抱著一束玫瑰,把那些玫瑰散在封戚四周。

季衷寒聽了後,沒法拒絕,只好照做。

可是捧著玫瑰走近封戚時,季衷寒全程盯著地面,都不敢去看封戚。

直到鞋尖靠近那張紅色的皮草時,季衷寒聽到了寶石相碰的清脆聲。

鉆石折射著燈光,落在了他的臉上,他純白的衣服前,成了繽紛光斑。

季衷寒單膝跪地,將那些玫瑰花鋪在了封戚的身前。

不可避免地,他還是看到了封戚的身體。

野性十足,又具有健康光澤的強健體魄,披風和腰帶的特殊設計,不可避免地將這具男人味十足的身體,染上了一股引人遐想的色氣感。

那一刻,季衷寒就像入了魔般,順著寶石往上看,直到對上了封戚的眼睛。

封戚比季衷寒還要早發現他的失態,但封戚卻什麽都沒說。

只是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朵玫瑰,咬在了嘴裏後,放松著四肢,臥在了皮草上。

他舌尖頂著花枝,讓花在自己嘴裏輕輕抖動著。

在發現季衷寒並沒有如往常一樣害怕閃躲後,封戚含著花,擡起眸。

他飽含欲望地,看了季衷寒一眼。

(心理治療全是瞎編,劇情需要)